看。”
唐痕執起那隻冰涼而蒼白的小手,攤開手心看了一眼,沒錯,右手手心的位置,確實有一顆痣,又撩起衣服看了一眼背部,那裡也確實有漩渦狀的小胎記。
這一下,唐痕再也忍不住,眼淚噴薄而出,轉過身去,背對著眾人,開始痛哭起來。
“是她。”唐痕掏出手巾,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哽咽著說道,“我的子琳,沒了。”
看見唐痕居然如此傷心落淚,院長也不禁動容,走上前安慰道,“唐先生,請節哀,沒想到唐先生居然對夫人如此深情,這份痴情令我震驚及感動,請接受我最誠摯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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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
北院,刑房。
如針端坐在雕花木椅上,一邊喝著熱茶,一邊笑盈盈的看著那個被困在鐵架子上,已然被打的不成人形的女子。
女子披頭散髮,聳拉著頭,一副有氣無力,只剩半條命的樣子,渾身上下找不出一塊好肉,一張臉更是佈滿累累傷痕,有汙血不斷地從她身上滑落,淌在乾枯的草堆上。
“溫沉,我說的話,你應該聽得很清楚了,一會唐痕就該從醫院回來了,該說什麼,你自己掂量著,什麼話當說,什麼話不當說,什麼話說了對你有好處,什麼話說了對你沒好處,你都該清楚。”如針笑盈盈的看著溫沉,眸底泛著殘酷的光,“我養了你這麼久,保了你這麼多次,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三回了,哪還有命活到現在,現如今,正是我需要你報答我的時候,你這條命是我的,現在就為我舍了吧。”
“你這個”溫沉抬起頭看著如針,用充滿怨恨的目光,“狠毒的女人。”
“溫沉啊,你不是常常說,願意為了我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麼?”如針笑了笑,用茶蓋撥了撥碗中茶水,請吹一口氣,“現在,就是我需要你的時候啊,你的忠心呢?跑到哪裡去了?”
“別想讓我成為你的替罪羊,別想讓我給你們背黑鍋,我會揭穿你,告訴唐痕,唐子琳是你殺的,告訴他,你做了多少壞事,撕掉你的假面具,揭穿你的陰謀!!!”溫沉憤怒的咆哮著,話畢,又開始狂笑起來,“如針,我不怕死,我都被你折磨成這樣了,我還怕什麼?我告訴你,我要毀了你,我要揭穿你”
“是麼?我知道你不怕死,也知道你不怕我的刑罰和折磨,但是溫沉,你應該明白,要對付你,我有一千種辦法,別逼我走我最不想走的一步棋。”如針笑著說道,似乎篤定了溫沉一定會妥協。
“是嗎?那我們就試試看。”溫沉吐了一口血水,眸光中滿是不屑。
曾經美豔的攝人心魄的女子,現在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就算是僥倖撿回一條命,只怕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
“溫沉啊,我記得你曾說過,你無父無母,無親無故,無牽無掛,孤身一人,對嗎?”如針笑著問道。
溫沉愣了一下,隨即冷笑一聲,道,“對。”
“你騙我。”如針瞥眸看了溫沉一眼,道,“說謊的孩子,會受到嚴厲的懲罰,她的舌頭會被拔下來,用火鉗子燙。”
溫沉的心“咯噔!”一聲,沉入大海,她的臉色在一瞬間變的清白不堪,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看到溫沉的異變,如針得意的笑了,接著說道,“你說你沒有家人,但我卻派人在鄉下找到了你的奶奶,唉,老人家生活的可真不容易,都快七十了,還一個人住在鄉下的房子裡,門口拴了一條黃色的老狗,看樣子也陪了老人家許多年了,房子前年才翻新的,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好心,出錢幫老人家修房子,是你嗎?溫沉?”
溫沉愣在當場,抬起頭死死地看著如針,如針說的沒錯,她確實有一個快七十的奶奶,那是溫沉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也是她最愛的親人,門口那條老狗,陪了她奶奶整整十年,房子是前年溫沉出錢新蓋的,想讓奶奶住得舒服一些。
溫沉從小就沒有父母,是一個孤兒,母親生下她以後就和人私奔,父母醉酒後溺水而亡,她從小就跟自己的的奶奶相依為命,奶奶是她唯一的親人。
小時候的日子過得很苦,在鄉下,一個老人家要帶大一個小孩子是很不容易的,所以溫沉從小就吃盡了各種苦頭,她沒有吃過一頓飽飯,沒有穿過漂亮的衣服,這也堅定了她將來一定要離開這個小山村,到外面的世界去,賺大錢,住大房子,過好日子的信念。
所以後來,有人要帶溫沉離開這裡,去外面的大城市,溫沉毫不猶豫地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