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男人!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畢竟現在是她們有求於他,而納蘭夜也是唯一有能力,也有可能幫助唐子琳的人,哪怕受到再大的羞辱,艾米也不能放棄。
再次撥通了納蘭夜的電話,艾米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納蘭少爺,您能不能抽空和我談一談?”
“談什麼談?我和唐家人無話可說!難道當初你們唐家還沒有把我羞辱夠嗎?現在是什麼意思?!還給我打電話做什麼?!”納蘭夜在電話那頭憤怒的咆哮著。
“納蘭少爺”艾米有些不知所措,當初那個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的納蘭家大少爺,居然變成了一個“憤怒的馬景濤”,艾米實在很無語。
“我告訴你,曾經你們唐家如何羞辱我,我都記著,我早晚有一天會找你們算總賬,你告訴唐子琳,我會讓她後悔的!別給我打電話了!再打過來我對你不客氣!!!”說完,電話再一次被結束通話。
“哎”艾米搖搖頭,長長的嘆口氣,看樣子納蘭夜是絕對不可能伸出援手。
他不僅不會出手相助,相反地,他恨不得把唐家人嚼骨飲血,如果連納蘭夜都不肯幫忙,那J市還有誰能夠幫助她們?誰還能幫她把唐子琳救出那個吃人的火坑?
想到這,艾米心如死灰,頹然的嘆了口氣,拿起手提包,垂著頭離開了娛樂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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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回到唐家,還在煩惱著納蘭夜拒絕她的事,納蘭夜不僅不肯見她,就連聽她把事情說清楚都不願意,這個納蘭夜,該是有多恨唐家,多恨唐子琳?
艾米不清楚,她沒有恨過誰,所以她不瞭解仇恨的力量到底有多大,大到可以讓一個男人對一個曾經深愛過的女人恨之入骨。
或許,這就是仇恨的力量吧,讓納蘭夜連唐子琳身邊的人也一併恨了,就連多說幾句話也覺得厭惡。
仇恨,佔據了許多人的心,啃噬著他們僅剩的良心和理智,納蘭夜,唐痕,如針,這些人不都是心中滿是仇恨的人嗎?
就在這時,艾米看見唐痕手裡拿著一個精美的禮盒,往二樓唐子琳的房間走去。
“痕少爺,您要去見小姐嗎?”三步並作兩步,艾米趕緊攆了上去。
艾米當然知道,唐痕去見唐子琳,不可能只是送禮物那麼好心,他絕對會趁機折磨羞辱唐子琳。
可她無法阻止唐痕,她只不過是一個下人,她只能儘量阻止。
“嗯,訂製的禮服送到了,讓她試試合不合身,小冰過門那天,可不能讓她給我丟人。”唐痕開口說道。
“試禮服啊?”艾米眼珠子一轉,笑著說道,“這種小事就不勞煩痕少爺了,我幫小姐試穿就行了,痕少爺您累了吧,要不要回房休息,我讓張媽給你燉點人參湯。”
說完,艾米伸手就想從唐痕手裡把禮盒拿過來,卻撲了個空,唐痕眸中戾光一閃,拿著禮盒的右手猛地抬高。
“我不累。”唐痕看了艾米一眼,帶著明顯的不悅,冷聲道,“你去忙自己該做的事,不該管的事就別管,還有,她已經不是你的小姐,你應該稱呼她少夫人。”
艾米愣在當場,臉色變的青白不堪。
唐家落入唐痕與如針手裡,她雖然僥倖逃過一命,而且仍是唐家總管,但是艾米心裡很清楚,她的日子,並不比唐子琳好到哪裡去。
她就像是在懸崖上走鋼絲,只要稍稍行差就錯一步,唐痕與如針隨時都能收了她的這條小命。
唐痕只所以還留著她,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讓她留下來伺候唐子琳,陪在唐子琳身邊。
而如針之所以留著她,則是想著,有朝一日,或許可以利用她來牽制唐子琳和唐子義。
唐子義一天沒有抓到,如針寢食難安,而她和唐子琳,則是如針手中最好的誘餌,等著唐子義主動送上門來。
“滾開,別擋著路。”唐痕看了她一眼,冷聲說道。
艾米咬了咬下唇,不敢再多說一句,只是把頭低低的垂著,退到一邊去。
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唐痕又回頭對她說,“我幫少夫人試衣期間,任何人都不準靠近和打擾,明白?”
“是。”艾米點點頭,小聲應道,右手卻在不經意間悄悄攥緊。
唐痕開啟房門,拿著禮盒走了進去,看到那雙穿著白色磨砂皮鞋的腳出現在眼前,唐子琳不禁渾身一顫。
從小到大,她從沒這麼怕過一個人,哪怕是嚴厲如唐世釗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