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如今安然的在我的眼裡。不管怎樣,這已經是我出來找她所要知道的最重要的事。於依稀之間聽到江岸風裡平靜的詢問。——如果我再問你,我和安易南若同為你的摯愛,你會選擇誰?
我收回視線輕舒一口氣,輾轉腳步離開。任江岸的聲音隨風流過。
幾步之外正看見提燈趕來尋找的妙兒,微弱的燭光在燈盞裡搖曳。她看見了我趕忙上前來著急的問道:“姑爺,你找到小姐了嗎?妙兒找了好多地方都沒有找到。”我看向一臉擔憂的妙兒,說道:“我沒有找到花顏。”
妙兒著急,“可是這麼晚了,小姐還沒回來這可怎麼好呢,小姐會上哪裡去呢?”
“妙兒,現在夜已經深了,我們先回去吧。”
“姑爺,就這樣回去,小姐”
“她會回來的。”
我就著這夜裡的薄弱月光往前走。曾經你私自就著微薄的燭燈潛來庭院裡與我讀詩頌詞也沒有走錯,希望今晚的月光不會讓你迷路。終於,還是在子夜的時候見到你。立於庭院之前的桃花下凝視著我,和淚微笑。我走過去站在你的眼前,你伸手抱住我,微笑著落淚對我說:“易南,你終於回來了,我終於看到你了。”
如多年前初見你時的任性樣子,不曾改變。
你終是我此生不能割捨的人。在吻上你的唇的那一刻,嚐到眼淚的苦澀。不管前世如何,今生你都是我願意傾盡生命去愛的人。就算沒有來世我依然願意與你歸隱諾水,飲酒花陰,攜手白頭。
為這夜裡你為我落下的淚,前世種種,絕口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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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花顏):一夢長夜未央
一片浩淼無際的水。水岸怪石嶙峋,映著水上的煙波看得見對岸的一片茫茫的桃花園。滿眼氤氳的緋紅下一個女子和著落花而舞,回身舉步曼妙生姿。
男子於落花中淺笑吹笛,絕世容顏
華麗非常的宮殿之上,有女子哭的慘淡。
她哭著跪下身看著眼前的人,相對之中只能無聲嗚咽,失了臉上最初的無憂顏色
一座暗淡的橋,橋前一路依著河邊生長的紅色妖嬈的花,還有橋前的石頭上刻著“早登彼岸”的字記憶在不知不覺中早已經紛繁雜亂
靈光微弱,費盡全部氣力取出停留在腦海裡的記憶,將它封存。
等到百年之後,你來取它
天河的水。落入眼裡的你的笑容。
大殿之上的一聲玉碎,一瞬間的昏天暗地,雷霆萬鈞!!
我從夢魘之中驚醒,薄汗微溼衣裳。伸手觸控額頭,是沁出的薄薄的潤溼。凌亂散落的夢境畫面一次次的映現在我的腦海,每當被這午夜的夢靨驚醒我只得閉上眼屏息平復被惡夢擾亂的氣息。夜很安寧,終還是再也睡不著撐著身子坐起。
妙兒在房間的外面睡著,自從我常被這個夢境驚醒之後她就搬來和我同睡。我感覺到她翻了個身,怕是察覺到我的微微響動。我不願打擾到她的睡覺,也再也睡不著,終於輕輕地掀開被子伸手拿了衣裳穿上,屈膝蹲下拿了床頭的東西起身走了出去。庭院裡在夜裡變得安靜。閉上眼,夢裡殘存的畫面仍在腦海上演。
自從記事以來這夢境便時常在午夜來襲,而每當從夢裡醒來我都有惶惶有所失的感覺。可是夢裡面的一切景物我都沒有見過,也看不清夢裡人的樣子,它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卻擾的我的心裡凌亂一片。
我甚至厭惡這縈繞不散的惡夢。
易南曾安撫我說:“你夢裡的那一片茫茫的水或許就是你虛幻出來的諾水。”他握著我的手將我抱在懷裡,用溫潤的聲音跟我說道:“花顏,以後我會陪你隱居諾水,過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平凡生活,從此不問世事,可以在桃花下喝你沏的茶,聽你讀書,就這樣攜手白頭。”那是我聽過的世間最好聽的話。
仕途沉浮,富貴榮華從來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是想和他在一起,即便是過簡單的生活,只要他在身邊就足矣。我站在夜裡的廊下,手裡握著他送予的鏤空桃花蘇釵。三年來它總是可以輕易讓我的心變得安穩的東西。夜色裡,笑容在不知不覺中爬上嘴角,甚至連自己都可以輕易地感覺到。
——易南,與你相遇是我今生最大的幸事。
只是,世事卻可以在一夕之間改變。諾水西南的水難!
我在神像之前苦求,直到諾水之主親口告訴我,就算是神也有身不由己的時候,世人各有自己的劫難,並不是神就可以左右的。淚在那時不自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