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在得知她是殞驚天的女兒之後,他對她更客氣了不少,向她解釋之所以要與戰傳說決戰,只是因為想弄清戰傳說的身份——而引起他這份好奇的,一是戰傳說有與木帝威仰一般無二的容貌,二是戰傳說擁有炁兵“長相思”,而“長相思”本為火鳳宗的神器。
小夭見紅衣男子並無不端之舉,又知道他不是千島盟人,兩人間的隔閡慢慢地便消除了些。尤其是在得知紅衣男子曾在銅雀館中殺了不少千島盟人後,小夭對他又有了些親切感,因為小夭一直將千島盟人視為她的殺父仇人。
所以,當戰傳說在禪都為小夭的安危擔憂時,小夭自己其實過得頗為平靜。甚至,當戰傳說如約出現在祭湖湖心島時,她的心頭還湧起幸福感,她感到自己是被她的戰大哥所珍視的。
之後,紅衣男子假稱已汙辱了小夭而使戰傳說怒不可遏以及此後的種種變故,小夭都歷歷在目,以至於當紅衣男子突然向她出劍時,她明明已猜到紅衣男子的真實意圖只是為了迫使戰傳說在最短時間內轉移注意力,但她仍是想到即使在那一刻自己真的亡於紅衣男子的劍下,仍是幸福的,因為戰傳說是那般在乎她的安危。
她甚至有點感激這神秘的紅衣男子,如果不是他,她又怎能知道戰傳說可以為她不顧一切?
小夭斷斷續續的敘說讓戰傳說終於明白為什麼當他 第一眼見到小夭時會有一種異樣的感覺,現在才明白那是因為當時他所見到的小夭的神情有驚喜、有激動卻沒有悲憤與不安。
戰傳說不由感嘆一聲,對紅衣男子道:“你只是為了知道我的身份,卻讓我擔驚受怕了整整七天,難道除此之外,沒有別的更合適的方式打探我的身份了嗎?”
紅衣男子道:“我最相信的是自己的眼睛!在你沒到祭湖之前,我已暗中打聽過你的身份,你是戰曲之子,以及你這段時間的遭遇,我都打聽了一番。但這些都是由他人口中傳出的,而且,僅僅知道你是戰曲之子,對我來說並不夠,因為令尊戰曲的身份本身就是一個謎。”
戰傳說苦笑一聲,道:“你對我已知悉甚多,我對你除了知道你來自異域廢墟外,就一無所知了,而這一點,還是你主動透露的。”
“我不妨向你透露更多一點,異域廢墟有最可怕的四名年輕高手,被稱為‘風、影、霧、電’,而我便是其中之一。”
“你是?”
“我是‘影’。”紅衣男子道。
戰傳說默默地點了點頭,沉吟了片刻,方道:“對於異域廢墟,世人除了感到它的神秘之外,就再也無所瞭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影端起一杯酒,卻未飲,而是將之舉於眼前,細細地端詳著,嘴角處浮現出神秘的笑意:“其實我將這些告訴你都無關緊要,因為很快整個樂土都將知道異墟的‘風、影、霧、電’。”
戰傳說微驚:“異域廢墟將有所舉措?”
影哈哈一笑,道:“你不是說異墟已沉寂太久了嗎?不錯,的確沉寂太久了,整整兩千年了!正因為沉寂太久,當世人有一日聽到它的聲音時,必然是一鳴驚人,這便是所謂的厚積而薄發!”
戰傳說正色道:“異域廢墟是否將要陷渙渙樂土於血光之中?”
影正視著戰傳說道:“恐怕這是在所難免的了。”
“為己之利而陷樂土萬民於血光之災中,這恐怕有違天道吧?”戰傳說沉聲道。
“大冥王朝以武立國,又豈會懼怕血光?”影的嘴角有了冷酷的笑意,“異域廢墟偏於一隅,忍辱負重,時時處於大冥王朝的威壓之下,千百年來一直不能公然涉足樂土,這番苦難,又該由誰來償還?!據說你曾為冥皇陷害,難道還未看出冥皇的昏庸?”
戰傳說道:“或許冥皇的確昏庸,但這並不應該成為將一場災難帶給樂土的理由。”
影以近乎挑釁的語氣道:“但這已經是必然發生的事實!沒有人能夠攔阻,沒有人能夠改變!大冥王朝的無限風光很快就要結束了!”
戰傳說毫不示弱地道:“恐怕未必!”
影的目光與戰傳說的目光在空中相遇,竟予人以火花四濺的感覺,莫名的壓力幾乎讓小夭喘不過氣來。
影冷冷地道:“我說過,如果我們不能成為朋友,那麼你就很可能會成為我最大的對手,我的預見果然沒錯!”
“錯了。”戰傳說卻道,“你們最大的對手不是我,也不是任何人,而是你們自己!兩千年的時光應該可以化解許許多多的東西,為何卻未能化解你們的仇恨?”
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