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王的神器!快,威郎,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用它劈開困住我的‘天幕棺’,你我便可重聚了!”
她的語氣中既有驚喜,亦有焦急,讓人難以拒絕。戰傳說難以明白箇中曲折,但既然她向他求救,他自不會拒絕。
但他根本無法做出任何動作,包括去取被她稱做是“父王的神器”之物。
“威郎,此神物在此,我父王必在附近,不能再耽誤時間了,難道你不想與爻意團聚嗎?威郎”
戰傳說無法再正視那雙充滿了期盼的目光,雖然他知道自己並非是真正的“威郎”,但心中竟仍不免有內疚感。
“是了,你一定是受傷太重,讓爻意助你一臂之力!”
“爻意?好奇怪的名字。”戰傳說不由忖道,忍不住將目光再度投向那自稱是“爻意”的女子,不知她會如何助自己一臂之力。
但她右掌輕揚,一圈一送,戰傳說赫然發現本是如網狀向幽藍色深處不斷滲透的血液,突然不可思議地開始向上退縮,如同正在迅速乾涸的河床。他正被這奇異的一幕所深深吸引時,倏覺一股莫名的力量迅速遊竄全身!
驚喜之中,戰傳說本能地試圖挪移猶如磐石般一動不動的身軀。
他竟成功了!
本已像是不屬於他的身軀重新被他的思維所控制,戰傳說這時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湖水的存在。在此之前,他只是憑雙眼所看到的情形知道自己的處境,而他的軀體對此卻不會有絲毫的感知。
恢復了一些力量後,他反而如正常人一樣,對置身涼水中難以適應,無法呼吸,行動滯緩,且有無形的壓力壓迫著身軀。
縱然如此,戰傳說仍是毫不猶豫地伸手向那通體血紅色之物抓去。
甫一入手,一種奇異的感覺頓時使戰傳說如遭雷擊,全身劇震。
隱鳳谷弟子的性命此時就如秋葉般脆弱,隨時都會消亡於秋風中。
死亡之風捲席,最後必不可避免地降臨於尹歡的身上。
終於,隱鳳谷已僅剩十幾名活口了,而這時一柄長刀毫不留情地斬向尹歡。
小野西樓略略側身,她的目光投向了遠方隱隱綽綽的起伏山巒。
她知道,沒有人能改變尹歡被殺的命運。儘管若依她自己的意願,她決不會在對手根本沒有反抗力的情況下出手,但她卻沒有反對哀邪這麼做的理由。
的確,此時此刻,已絕沒有人能夠改變尹歡的命運。
所以,他只有依靠自己!
但尹歡與谷中其他弟子一樣,服下了可使其體內功力渙散的藥物,他又怎能有反抗之力?
在死亡即將降臨前一瞬,尹歡的眼中突然精光暴射,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
也就在那一瞬,遺恨湖心處驀然巨響,一道藍色的光柱自湖水中直射蒼穹,頓時將周圍映照得一片幽藍!
突出奇變,眾皆大愕!
尹歡動了,當長刀在虛空中劃出的弧線即將與他的身軀相交的那一剎那,尹歡動了!
動作絕對的快!
因為他所擁有的機會幾乎等於零,所以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儘可能多的動作。
那揮刀斬殺尹歡的人倏覺手中長刀力道忽變,竟如鬼魅般向自己反斬而至!大駭之下,那人急欲撒手,卻已遲了,只覺胸口一痛,長刀斜斜砍入,斬斷了他數根肋骨,幾乎將他整個身軀一刀劈為兩半。
誰也沒有料到在最後的關頭尹歡還有反抗之力,更沒有想到他的身子仍如此敏捷絕倫。
尹歡已反手抽出砍入對方身軀的長刀,在對方的身軀尚未來得及倒下時,他的長刀已順勢撥飛離他最近的一杆長槍,沉肘一帶,刀刃處再添一抹熱血。
尹歡決不戀戰,以刀背強行撞出,生生將一名欲攔阻他的驚怖流弟子連人帶劍撞飛而出,鮮血狂噴。
當眾人的注意力皆為遺恨湖驚現的光柱所驚擾時,唯尹歡例外,因為他全部身心都已完全沉浸到思索如何脫身這一問題上。當一個人面臨死亡時,他的所有心思一定都在考慮生與死,而忽略了外界的變化。
尹歡強行撞飛一人之後,離遺恨湖湖岸已很近,而且在他與遺恨湖之間,再也沒有可以攔阻他的驚怖流弟子,於是尹歡如旋風般向遺恨湖衝去!
哀邪、小野西樓諸人此時已回過神來,皆為尹歡竟仍能死裡逃生衝突而出感到大吃一驚,當下又有數名驚怖流弟子急速包抄而上,欲在遺恨湖畔將尹歡圍殺。
就在這時,人群中有人失聲驚呼,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