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餘。”
“弟子愚鈍,哪敢懷疑師尊的實力。”
吳蛋心中驚喜不已,他雖不知道修行之士怎麼區分修為境界,可身為凡俗世人卻多少聽過一些仙人的故事,而今聽聞師傅修為到了仙人四境界中的陸地神仙,便明白了師傅修為不凡,怎能不喜?
他原本渾濁的眼睛,也變得神采奕奕,旋即又問:“師尊,太乙金仙之上,又是什麼?”
“太乙金仙之上,就化仙為神。”
柳毅溫婉一笑,說道:“若成了神,就不再與天地眾生相同。神人壽與天齊,長生不老,若不沾因果不惹殺伐,足矣活到天荒地老,與日月同輝與天地同壽。”
咳咳咳!
柳毅重傷未愈,話說的有些多了,便握拳捂住嘴巴輕咳了幾聲。
“成神!”
吳蛋雙眼放光,喃喃說道:“也不知有朝一日,我能否成神。”
成神二字一出,擺在桌上的龜甲立時顫了一顫。吳蛋雖沒有發現龜甲變化,可柳毅卻看的清清楚楚,只在心中想道:“吳蛋祖傳的龜甲,只怕也不是凡物。”
一念至此,柳毅指著龜甲,說道:“你且把這龜甲收起來,藏在隱秘之處,莫要被人發現了。此物既然是你祖傳的東西,理當不能落在旁人手裡。若有一日我恢復了修為,再給你煉製一件儲物法寶,能收納諸多物件,倒也十分方便。”
“這”
吳蛋轉念一想,立時將龜甲捧在手裡,遞到柳毅面前,說道:“弟子雖然是粗鄙漁夫,也知道拜師的規矩。我手裡也拿不出珍奇之物,這龜甲就當做拜師禮,將之敬獻給師尊。”
“此物與我無緣。”
柳毅搖搖頭,拒而不受。
聞言,吳蛋更是心中一暖,心神大定,對柳毅更是敬重,念想道:“師尊果然是道德修真之士!我能得師尊看中,收入門牆,實乃祖上修來的福分!”
“你既已入了我門牆,就不可再像從前那般,只靠著打漁混日子,渾渾噩噩度日。而今乘著冬月寒天魚價較高,你帶著桃符出海,多打些海魚,賣些錢財,再把你那相好的女子贖了身,把她接到此地,也好與你日夜相伴。”
言及此處,柳毅卻話鋒一轉,說道:“不過,你成了修行之士,壽命必會日有所增也有所漲,只怕到她鶴髮雞皮,容顏蒼老之時,你不急相貌不曾變老,反倒是會越發的年輕,宛若少年。”
“這”
吳蛋神色微微一暗,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柳毅淡淡說道:“修行在世,有所得就有所失。得失得失,有失有得,有得有失。曾經有人,若要修煉成神,關鍵之處就在於得失二字。為師雖沒有領悟成神的真諦,今日卻預先把這兩個字傳給你,算是在你面前第一回講道。”
“弟子弟子既然說了她是我的女人,就應該不離不棄。”
吳蛋果真很光棍,竟然說道:“她出身於滾滾紅塵,定然入不得師尊門牆,弟子也不奢望她也能成為修行之士。弟子只想把她帶在身邊,不離不棄,若有朝一日她生老病死,弟子替她送終,終生不娶就是。”
“你果然與我有緣,有情有義,合該入我門下!”
柳毅含笑點頭,又道:“她若有幾分修行的資質,我也可以傳她法門,讓她步入修行之道,卻不可收她為徒。”
“師尊,這又是為何?”
吳蛋有些不解,試探著問道:“莫非因為青樓女子出身不好?”
柳毅神色不變,淡然答道:“她既然與你相好,卻還要收納你的錢財。這種風格,與為師的門風不合。”
“唉”
吳蛋神色一黯,心中稍有遺憾,卻知道自己能拜入大仙門下,已算是洪福齊天,又怎能奢求太多。
柳毅點點頭,指著擱在床上的矮茶几,說道:“你既入我門牆,日後煉丹煉器,畫符學劍,都要一一學一遍。今日正好我要畫符,你且站在一旁看著,等我畫了三道桃符之後,你再出門打漁。”
“弟子遵令!”
吳蛋老老實實站在一旁,盯著桌上桃符。
“畫符之道,在於知竅二字。畫符不知竅,徒惹鬼神笑,畫符若知竅,驚得鬼神跳。為師的符法有些獨特,源自於上古之時,全以三千八百個上古符籙銘文為基礎。你若要學這種符法,首先要有人仙修為。只是,天地間有萬法諸門,符法也有許多種,等你入了修行之門,體內生出了真元,我先教你尋常符法就是。”
柳毅拿起一張桃符,筆走龍蛇,寫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