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輕人是我發現的人才,他有解決喪屍之亂的辦法。至於他的身份一個小卒子又如何?能解決目前困境,一個小卒可比一個什麼用場都派不上的都尉有價值的多!更何況三軍統帥御殿炎將軍都沒說什麼,你又有什麼資格指摘?”他蠶眉冷橫,銳利目光冷冷看著監軍都尉,毫不退讓。
監軍都尉大怒。他本是朝廷命官,執掌軍法,監督軍隊紀律,按理來說監軍都尉相當於陛下的眼睛,是懸在這些手握大權的將軍們頭上的尚方寶劍,可在場這些將軍每一個人把他放在眼裡,每每商討時,都把他排擠在外,連句話也插不上。
憋屈,真的很憋屈。是以,他看到這個佩刀而入的小卒時,忍不住要拿捏一番以立威。他孃的,這哪家公子哥出來當兵,腰間的刀看著都名貴,再一比自個腰間佩刀,簡直一塊廢鐵。
“王鍾離,莫要對本官逞威,別忘了你現在炎字軍統領的位置只不過是炎將軍說說而已,還未稟明聖上,兵部任命詔書也未下達,你個名不正言不順的過氣統領,也敢如此出言不遜?你今日不把本官放在眼裡,明天是不是就連陛下也不放在眼裡?”監軍都尉氣急敗壞,瞪圓了眼睛上前一步說道,唾沫星子都飛濺出好遠。
“王鍾離是過氣統領?那我們這幾個老傢伙可不就是半截身子躺棺材裡的廢人嘍!”李暹皮笑肉不笑的揶揄道。
“是這個理,咱這裡炎將軍年歲最大,那豈不是要行將就木告老還鄉!”楊煜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巴不得把這礙眼的朝廷狗腿子架在火上烤。
監軍都尉環視四周,發現竟沒一個人和他站在一邊,尤其是面容陰沉的李暹,已經似笑非笑的將那杆不知殺過多少人的鐵槍攬在懷裡。
他眼巴巴的看著御殿炎將軍,擠出一絲笑臉,說道:“炎將軍,炎將軍,您看您看這”
“末將看來監軍大人還是先出去撫慰撤下來的甲士吧,他們剛打殺完,最需要朝廷的安撫。”御殿炎將軍說道。
“炎將軍,炎將軍您這可不行,我是監軍校尉,我有權旁聽諸位將軍商討”
“來人,帶監軍大人下去。”炎將軍不由分說道,眼皮都未抬起,連看也沒看他一眼。
兩名武士上前,一左一右架起監軍都尉朝屋外走去,像架走一個犯人。監軍都尉蹬著腿兒,叫喚道:“炎將軍,我是朝廷命官,是監軍都尉,你不能你不能這麼對我!”
李暹輕蔑得啐了一口唾沫,嗤笑道:“噪聒的東西。”
“李都統,人家是朝廷命官,是陛下欽點監軍校尉,小心人家稟明聖上,拿你問罪!”楊煜裝模作樣學著監軍都尉的語氣,哈哈大笑道。
“哼,朝廷命官又怎麼樣?等打完仗老夫這就找個地兒把他一槍捅了,再給陛下說是死在敵軍手裡,誰能查得出真像?誰又為為個小小監軍都尉出頭?本來就是不受待見的玩意,還不自個乖乖滾一邊去,非得自找不自在。”李暹握著沉重鐵槍,狠狠杵在地上,磚石崩裂。
人常說滄海軍都統李暹脾氣暴躁,絕不是無的放矢。
“夠了。”炎將軍不輕不重說道。
屋內嘎然無聲,所有人都看向這個威嚴的將軍。在這裡,御殿炎將軍尹蒼炎才是說一不二的帝王。
“鍾離,你說這年輕人知道知道怎麼解決喪屍?此話當真?”炎將軍獨眼看向夜星辰,粗聲問道。
王鍾離轉頭看了看,斟酌要用什麼說辭能不讓夜星辰陷入進退兩難的地步。
怎料這個初生牛犢徑直上前一步,越過他,直面幾位成名數十年的將軍,朗聲道:“回稟將軍,喪屍並非鬼神作亂,只是人死後被毒蠱侵染,變成行屍走肉,青河城內喪屍不下十萬,肯定有人在暗處操縱這些毒蠱。”
一語中的,看來這個年輕小卒並非胡言亂語,多少都知曉一些南疆秘術的傳聞。只是這些東西在御殿炎將軍眼裡依舊不夠,他們早已猜測出是有人散佈毒蠱,控制屍體,現在麻煩的就是找不出這個喪屍大陣的陣眼,那個在暗處操縱屍體的人。
“哼,還以為能放出什麼屁。”李暹冷哼道,“騙將軍打賞不是這麼搞的,小卒子,回家再學兩年吧。”
“那你知道是誰在操縱這些喪屍麼?”炎將軍不溫不火,繼續問道。
“不知道。”夜星辰很坦誠的搖頭。
“得了吧,炎將軍,只不過一個小小兵卒,還指望能說出個什麼四五六七?”李暹不屑道,他們幾個將軍想破頭皮都沒能想出好主意,就這個名不見經傳的炎字軍步卒又有什麼辦法?
“明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