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它們,挑釁戰牛的憤怒,用背後的火紅大麾挑逗戰牛的憤怒。”
大風帳不愧都是最機敏的武士,扎兒花只是略略一提,他們竟做的相當完美。武士靈巧的身手大放光彩,巧妙地避過風魔騎武士手中的大鉞,又能挑逗起戰牛的憤怒,兩里長的風魔騎封鎖線轟然垮掉,兇性大發的戰牛絲毫不管背上武士的命令,只想追上這些背上揹著火紅色大麾的人,用彎角將他們都戳死。龐大沉重的戰牛發起狂來根本不是人力能駕馭的,此時並不是人在騎牛,而是牛帶著人狂奔。風魔騎武士終於慌了,他們發現身下的坐騎竟不受控制,而他們前面的大風帳武士時不時停下來用背後的火紅大麾挑逗戰牛的兇性,大聲嘲笑著被戰牛拖著走的武士。
德蘇部風魔騎封鎖線全線崩潰,發狂的戰牛被赤那思大風帳帶著向阿日斯蘭部後方跑去。沒有了風魔騎在前面阻擋,後面上萬名庫瑪部騎兵暴露在赤那思轟烈騎面前。扎兒花臨走前看了一眼那一身錚錚鐵甲的轟烈騎武士,沉聲說道:“君王,剩下的,交個你們了!”
蘇日勒和克眼看著那銅牆鐵壁般的風魔騎防線崩潰,自己都愣住了,沒想到夜星辰的辦法這麼管用。戰牛受不了紅色的挑逗,給大風帳武士配備上紅色大麾,僅僅是這一點變動,就讓大風帳能與風魔騎糾纏。原本看得人心驚膽戰得風魔騎戰牛竟這麼輕易被化解,看著那哆哆嗦嗦的庫瑪部輕騎兵,轟烈騎武士渾身血熱起來——這是草原上重騎兵皇帝對干預挑釁他們威嚴的人的懲處。
蘇日勒沉聲吼道:“五千轟烈騎先鋒,殺盡庫瑪部叛逆——”
五千名被選出來的轟烈騎精銳先鋒聽令催馬急衝,他們事先已經知道他們的使命——不惜一切斬殺掉庫瑪部的輕騎兵,盡最大力量削弱庫瑪部的阻礙。是以,這五千轟烈騎每個人都有了赴死的決心。隨著君王一聲令下,五千名轟烈騎像滾滾的鋼鐵洪流朝兩萬餘名庫瑪部輕騎兵殺去,鋼鐵的帝王拉下面甲的那一霎那,剛剛破曉的天空都像被淹沒在血色中。
轟隆隆的響聲震徹草原,轟烈騎身披重鎧,沉重的馬身踩過地面,震得砂石跳動翻滾。五千名騎兵散開來,已有了赴死之心的騎兵們之間竟用荊棘鐵鏈相互將旁邊的騎兵鎖了起來。每名武士相距一丈遠,一千名轟烈騎為一隊,每隊呈單騎橫向朝前衝去,高雲馬的血性被戰場的氛圍徹底激發起來,披著馬鎧的戰馬越來越快,越散越開,每兩匹戰馬間的荊棘鐵鏈被拉緊繃直。五千武士分成五隊,每隊一千人,被荊棘鐵鏈鎖在一起的武士拉開的戰線足有三里長,兩翼的武士速度極快,中路的武士略微壓下了速度,五千名轟烈騎呈鶴翼般對兩萬多名庫瑪部武士包圍過去!
以少兵力包圍四倍於己的敵人,這本身就是荒誕的令人瞠目結舌的事情,可這五千名轟烈騎就是要做這樣看似不可能的事情。他們沒有忘記君王挑選出他們時說的話:“我要你們去死,為赤那思去死——”他們現在就是在為赤那思赴死,他們知道後續部隊在看著他們,將軍在看著他們,君王在看著他們,甚至是他們的敵人也在注視著他們,他們是赤那思的菁華,是轟烈騎中戰力最強悍的一部分!絕不容許那份榮耀被玷汙。
轟烈騎們齊齊舉起了刀,催動戰馬狂奔,兩指粗的荊棘鎖鏈被拉直繃緊,鐵鏈上鋒利的荊棘長刺閃著寒光。被鐵鏈鎖在一起的轟烈騎像鋼鐵的堡壘朝前開動而去,沒有人能後退了,戰馬已經不用他們控制,只管往前賓士。被鐵鏈鎖住的不僅是戰馬,更是他們的命運,五千名武士,榮辱與共,同生同滅。
庫瑪部武士在轟烈騎快將他們合圍住時,終於緩過神來。他們原以為自己要面對大風帳後那氣勢洶洶的四萬名轟烈騎,沒想到衝來的只有這五千名轟烈騎,以五千人就妄想包圍他們兩萬人大軍?轟烈騎,太過驕傲自信了。庫瑪部雖然弱小,派出這兩萬騎兵已是極限,可畢竟是從草原萬年的凝腥中存活下來的蠻族武士,在戰場上爆發出的戰力不容小視。庫瑪部將軍高聲吼道:“殺——殺了赤那思的狼——”兩萬多庫瑪部武士駕馭戰馬迎著轟烈騎武士殺去。
穿著棕色牛皮甲的庫瑪部騎兵與被鐵鏈鎖在一起的轟烈騎鋼鐵堡壘衝擊在一起,發出令人心悸的慘叫嘶吼聲。撞在一起的彷彿不是武士與戰馬,而是兩塊血肉,迸濺出的鮮血觸目驚心。最前面那一隊轟烈騎竟生生擋住了庫瑪部先鋒的衝擊,高雲馬的兇悍爆發的淋漓盡致,與庫瑪部的戰馬衝撞在一起時,瘋狂的啃咬敵人的馬,用比對方寬近一半的胸膛頂得庫瑪部騎兵直往後退,披了馬鎧的轟烈騎戰馬強悍得像一頭獸。
庫瑪部前鋒騎兵有的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