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總會三五個配合在一起共同迎戰一個敵人。這些武士中很多都是從伊寧城一戰之上撤下來的,瞭解轟烈騎的弱點。總會有一個長槍手手持破甲槍與敵人周旋,破甲槍長度兩米二,槍頭沉重,多為三鋒直稜,鋒上有血槽。這種槍的穿透力極強,若是直接被武士摜出去,就是轟烈騎的重甲也會被洞穿,再加上兩米二的長度,很大程度上削弱了轟烈騎居高臨下大力劈斬的優勢。而其他幾名武士會劈斬馬腿,迫使轟烈騎武士下馬,如果一名轟烈騎被逼到馬下,基本上敗局既定,失去馬上居高臨下大力劈斬的優勢,沉重的甲冑反而是影響武士活動的阻礙,遲早要被夢陽武士的靈活圍攻累死拖死。
不過這也顯現出夢陽武士悲哀的一面,非得要數名武士才能與敵人戰力持平,最後算下來夢陽的死傷更大。這也是伊寧城一戰時,轟烈騎僅死了數千人,而夜國輕甲步旅傷亡兩萬餘人絕對戰力上的差距,還是很難彌補的
轟烈騎忘我的砍殺著,他們的唳叫聲亢奮之極,似乎要把那一萬多慘死的轟烈騎武士的神勇也發揮出來。
一名千夫長獨自一人在迎戰一名轟烈騎,能當上千夫長的武士都是身手過人,他竟能一手握著破甲槍的尾端,直直的將槍推出去,破甲槍的槍勢如同毒龍,嘶吼著向那名赤那思武士胸口掇去。千夫長在出槍的瞬間,身體像弓一樣向後彎著,右手握住槍的末尾,整個人和槍竟像一張拉滿的的弓,千夫長的身軀是弓,兩米二長的破甲槍是箭矢,出槍的瞬間,槍如離弦之箭,腰肢挺直的那一刻爆發出的力量竟將重達二十餘斤的破甲槍推進至如此可怕的速度。
轟烈騎武士沉重的甲冑錮在胳膊上,沉重的斬馬刀沒能及時收回擋住這一槍,就算是刀勢能收回,恐怕刀也會被這一刺擊穿吧!轟烈騎武士隱在面甲下的臉猙獰不甘,他憤怒地咆哮聲生生斷在胸腔中。破甲槍毒龍般的刺擊毫無疑問洞穿他的鎧甲,三鋒的槍頭將他的胸膛中的腑臟都震碎了,鮮血順著三鋒槍頭上的血槽流出來,綻開一朵刺眼的血花。
他淒厲的喊叫著,聲音慘烈無比,周圍交戰的武士們都停下來回收看向這邊這兩人。夢陽的千夫長嘴角閃過殘忍地一笑,握著破甲槍末端的手腕大力一轉,沒入轟烈騎武士胸膛中的三鋒槍頭也隨之旋轉,竟將武士胸膛絞出一個大洞。千夫長收槍,轟烈騎武士轟然墜馬。整個過程連一息時間都不到。
千夫長彎身如弓,長槍為箭,再凌烈出槍,槍勢如龍,貫穿轟烈騎重甲後大力攪動槍桿,震碎起腑臟,整個動作行雲流水,瀟灑間卻殺氣凌人。不得不讓轟烈騎武士小心,偌大夢陽,怎可能連英雄都沒有呢?
千夫長的驚人武力立刻引來兩名轟烈騎武士圍剿過來,五尺斬馬刀大開大合,撞在破甲槍的槍桿上,震得千夫長的胳膊都粉碎般的劇痛,他咬牙堅持著——身後就是縹緲城,他們沒有後退的餘地了。從剛才盾牆被那個猶如妖魔的男子毀去後,他們就已經失去了最後的依仗,現在只能背水一戰!他是千夫長,是戰場上的絕對精英,身為武士的榮譽感也不會容許他有半分退縮。
“當——”的一聲響,千夫長的槍被一名右翼進攻的轟烈騎擊開,破甲槍太長太沉重了,千夫長的身子被槍勢帶的一起歪過去,整個側身都是巨大的空擋。另一名轟烈騎順勢抓住機會舉刀砍下——
“沒有迴轉的餘地麼?”千夫長眼看著轟烈騎的斬馬刀破空斬下,默默想到,他的身子還被槍勢帶著歪扭著,無法調整身形避開這一刀,這一必殺的一刀!
猛然間,離得最近的一名夢陽武士像豹子一般敏捷的衝過來,補在千夫長側身的空擋處,迎著轟烈騎帶著慘烈鬼嘯劈下的斬馬刀舉起手中的刀,橫刀架住轟烈騎霸烈的刀勢,保住千夫長一條性命。
可轟烈騎馬上居高臨下的一刀力氣實在太大,這名夢陽武士被擊的單膝重重得跪下來,痛苦的輕哼一聲!兩刀交擊,夢陽武士的刀彎刀微微一震,崩斷了。轟烈騎武士提起戰馬,隨著戰馬馬蹄落下,他借力再斬,一刀把那個夢陽武士的頭顱從中央劈成兩片兒。
野獸般的狂怒籠罩了千夫長的心,他迅速後退幾步,與圍攻他的兩個轟烈騎拉開距離,接著再次蓄勢如弓,破甲槍狂嘯著向轟烈騎武士胸膛掇去,槍勢暴烈,再次貫穿轟烈騎的重鎧,與剛才的動作一樣,猛烈地轉動槍桿,三鋒槍頭在轟烈騎胸膛中絞出一個洞。他沒有拔出長槍,欺身而上,劈手奪下這名轟烈騎武士手中的斬馬刀,然後迎著另一名轟烈騎的刀勢斬去。他雙手握刀,由下而上斬擊而出,斜斜的將戰馬巨大的馬頭砍下來,戰馬轟然倒地,連帶著馬背上的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