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最強壯的武士也得好幾個人合力才能拉動機括。控制機括的開關是一個鐵製扳手,扳手末端連帶著一套精密複雜的聯動裝置,只要將扳手扳動,就能控制城門的開合。同樣,若是將扳手砍斷,城門再無開啟的辦法,只有靠工匠們強行破壞機括重新制作一套聯動裝置才能重新啟用。
此時城外很平靜,平靜的令人不安。
這些武士守在這裡的目的還有一個,若是城外盾牆中的武士抵禦不住敵人的進攻,想退回城中守衛,絕不給他們開門。雖然武士們心裡都很疑惑,可命令不容違逆,因為釋出這樣命令的正是帝國最高權利的皇帝,戰前皇帝親自召見他們的百夫長,下達這樣的命令,要他們務必執行。
這是斷送自己戰友的退路。
可帝王的心思他們不可揣度,他們的能做的只是遵守命令!現在是帝國存亡危機之時,更應該嚴格遵守命令。這是身為武士最基本的信條。
周圍很安靜。昏暗的街道沒有往日花燈通明花紅酒綠的喧囂竟有股荒涼的味道,家家戶戶門都緊緊關著,他們不敢點燈,他們知道城外的狼群正試著衝開縹緲城的大門,若是狼群攻破縹緲城大門,等待他們的只有最嚴酷的死亡!他們能做的也只是蜷縮在安全的角落裡,祈禱著武士們能頂住瘋狂可怕的赤那思人就算頂不住了,哪怕那群魔鬼將所有的金錢搶走,只要別傷害他們的性命就行,可長輩們說的那些關於轟烈騎屠城殺人的可怕傳說不斷地從心底裡湧出來他們覺得在這樣的城中都快被逼瘋了!
森嚴威武的武士們同樣神經繃得緊緊的,幾欲發瘋!他們時不時的看到南門的天空中炸開一支鳴鏑響箭,響箭的爆炸聲才能傳大半個縹緲城,還有好幾下猛烈地撞擊聲,似乎是重型機括轟擊盾牆的聲音想到這裡,武士們的心就湧起深深地不安,若是敵人用重型機括轟擊西門,靠他們還有城外那幾千人的薄弱防守,肯等擋不住赤那思的滾滾鐵流。
若是失守了,即使赤那思人不殺死他們,也逃不過皇帝的憤怒!他們聽說這個皇帝可是連他親哥哥都敢殺,連他的父親都敢逼死
突然間,街道上閃出上百人,他們就像是突然間從虛空中冒出來的一樣。這些人穿著同樣的制式衣甲,看起來像是自己人!這群突然出現的夢陽武士整齊地走過來!為首的一人搓著手哈了一口氣,熟絡的衝這些守城的武士說道:“兄弟們辛苦了,這麼冷的天讓兄弟們在這裡守城,實在不容易啊!”
守城武士首領見是自方的武士,也放下心中的戒備,說道:“呵呵,沒辦法,現在兵荒馬亂的,我們不守城,誰來守啊!”
那名首領笑道說道:“是啊!大家天南地北的離開家鄉出來參軍,無非是家鄉里遭了災活不下去,來軍伍中找口飯吃,誰知就這麼倒黴的,竟碰上這麼多年不見的蠻子!現在只能盼著鎮天大將軍能擋住蠻子了,否則我夢陽江山,必遭塗炭吶”
“呵呵,兄弟是哪裡人啊?”守城武士首領笑著問道,“聽口音不像是本地人?我們這一隊守城衛兵大部分都是縹緲城本地人,平是離家也近”
“唉我們就是些離家在外的孤魂野鬼罷了!”首領擺手笑道,他的咧嘴笑著,露出森白的牙齒的鮮紅色的牙床,在火把的光亮下瑩瑩閃光。
守城衛兵首領看到他的笑容猛然間心中升起寒氣,心中暗自忖道:“孤魂野鬼哪裡有這麼說自己的”,要知道這個時代的人對鬼神還是心存敬畏的,能避多遠就避多遠,離得近了怕染上邪氣。看著這個武士的笑容,那森白的牙齒和血紅的牙床,武士心中不由得就想到喪屍,吸血鬼什麼的他真想一把就拔出刀來,捅進那個武士的口中。
武士首領依舊是笑著,伸手指著他身後那上百人隊伍,說道:“上面知道大家守城不容易,特意加派我們來換防,後半夜你們再來換我們的班,以後咱們兩隊人輪流守夜!”
“真的麼?”守城武士也搓著手,哈出一口熱氣,暖著已經僵硬的手指。他撥出的氣在縹緲城的夜色下凝結成一串水汽,升到空中,與縹緲城上空經年不散的霧氣融在一起。“真想回去喝一口白月醉暖暖身子,這縹緲城什麼都好,就是溼氣太重,要是在外面站的久了,將來老了非得得風寒腿不可要是能喝一口白月醉就好了,雖然上面發的酒裡兌了一半水,可有總比沒有強啊!”武士一聽能換防回去休息,心中的陰霾一下子消失,話也多了起來!
“呵呵,回去睡一覺,別睡過了就行,後半夜你們再來換防!可別讓我的兄弟們凍著了”
“那自然沒問題,哎,兄弟是哪個千夫長大人帳下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