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閉上眼享受著秋日早晨的微風。他猩紅的長袍輕輕舞動著,雙臂展開,風兒溫柔地從他耳畔掠過,像最溫柔地低語。而下方的赤那思與輕甲步旅激戰正酣,卻無法打擾修羅那享受的神情,就像在另一個次元中神祗無所謂低一等的次元發生什麼!即使他們在哭號求助神也不會有半分動容,因為高高在上的神胸膛間是冷冰冰的鐵石!
林夕皇帝抽出腰間的佩劍,說道:“找一個合適的時機殺死鎮天大將軍夜明山,我去殺赤那思的君王!”說著轉身就向城樓下走去!腰間的劍鞘隨著步子磕在腿甲上,發出陣陣擊鳴聲。
修羅淡淡的說:“為何不讓我把他們都殺死?這樣不省事很多麼?”
皇帝停下腳步,聲音黯然的說:“我現在穿著父皇的甲冑,也想像父皇當年那樣勇敢地面對一次”風吹過他時,饕餮獸盔頂部的三根孔雀尾羽輕輕搖曳著,他的略帶悲憫的聲音就這樣在晨曦的風中暈開了,可那股倔強還停留在微涼的風中。
他沒有在多說什麼,大步向城下戰場走去。只留下一個英武的背影,右手將劍握得更緊些!
修羅眯起來的眼睛猛地張開了,暗紅的瞳孔沒有那份懶散與乖戾,扭頭看著皇帝漸漸隱在城樓甬道中的身影,說道:“‘勇敢地面對一次’麼?可你的聲音中分明還有著怯意啊!為什麼要把自己逼到這種程度呢?”
高高的城樓上只有他一個人了,落寞又蕭條。他瘦高的身子挺得像劍一般,臉上是無比肅穆的神色。他將手按在胸口,感受著心臟撞擊在肋骨上,輕聲道:“那讓我也勇敢地面對你一次吧!夢梵神!”
鎮天大將軍依然是雙手刀劍,湛盧劍的鋒芒切開轟烈騎的重鎧綽綽有餘,他像跳舞一樣原地旋轉跳動著,手中的刀劍舞出一個完美的圓,而被這個圓圍攏進來的一切都被鋒芒迫人的兵刃旋轉切割成碎屑!一名轟烈騎武士知道近身戰鬥絕對不是鎮天大將軍的對手,他策馬衝鋒時,捨棄手中的五尺斬馬刀,俯身探下,從戰場上拾起一杆二米二長的破甲槍。武士放開馬韁繩,雙手端平長槍,破甲槍銳利的槍頭泛著寒光直指將軍,沒有武士馬韁繩束縛的天神之足亢奮的奔跑起來,竟比平日更快樂幾分。只見持槍的轟烈騎武士像一支飈射的箭向鎮天大將軍掠去!
將軍的表情略微悲憫起來,他不進反退,在破甲槍的鋒芒離自己還有一丈距離時,腳尖猛力一點,細微的動作間爆發出無與倫比的力量,整個人騰空而起,跳躍近兩米高,將軍雙臂展開像一隻迅猛的鷹隼。轟烈騎武士只覺得一陣昏天黑地,這是人麼?能跳起兩米高,還是人麼?
將軍的身子在空中無比輕盈,沉重的甲冑彷彿沒有重量般。他旋轉著,刀劍也隨著他轉動。接著一道閃光後,天神之足帶著無頭的武士屍體還向前奔跑著,而隱在面甲下的武士頭顱打著旋兒飛向空中,潑灑出暗紅的血。將軍穩穩地落地,整個動坐瀟灑如風,輕盈如燕!
整個夢陽最強的男人,不愧於鎮天的稱號!
“將軍,將軍”副將夜江曲殺出一條血路,趕過來喊道:“陛下,陛下也參戰了!”
夜明山的臉色登時變了,隱隱發怒道:“胡鬧怎麼不攔住陛下,萬一陛下出什麼意外,夢陽就完了!我們能擔負得起著責任麼?”
“屬下攔了,可陛下說,‘若不親自殺敵,何振神羅風骨?阻攔者斬!’,屬下不敢觸怒帝威,只得”
“派最精銳的武士保護陛下,用人牆將陛下圍得死死地,風都不準接近陛下絲毫!快去!”夜明山打斷他的話,低聲命令道!
“屬下已經派了三個百人隊了,都是將軍親自調教出的精銳!”夜江曲說道!
將軍低低的嘆息一聲,沒想到林夕皇帝才二十歲就有如此膽氣。原以為皇帝來戰場只是為鼓舞士氣,沒想到竟會親自參戰!難道是真的想繼承神羅皇帝的威勢?靠鐵血殺出自己的天空?未免太過冒險!戰場上這一可也許好生龍活虎著,下一刻就是一句眼神渙散慢慢變涼的死屍!
將軍還是感覺不放心!他的兵都是輕甲步旅,難以阻擋赤那思轟烈騎重騎兵的衝擊,他要親自過去帶陛下離開戰場!作為皇帝,他只需要站在高處讓他的臣民們看到自己的帝王正與自己在一起就夠了,沒有必要也將自己的性命交由無情地戰神!
他抬眼看去,那道金色的光芒在一片猩紅色中縱橫,皇帝的武力竟是如此了得!只見林夕皇帝將手中的劍舞得在周身形成一道密實的鐵幕,劍招有著一股皇室特有的雍容大氣,還有一股只有年輕人才有的凌冽殺機。皇帝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畏懼,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