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滄海見劉飛鳥狼狽至極,他不但沒有絲毫援手意思,反而冷哼了一聲,道:“好你個劉飛鳥,還記得黑石礦脈麼!”語氣中充滿冷漠和敵意。
劉飛鳥心中暗呼糟糕,於衝卻暗自歡喜,知道薛滄海仍舊被自己矇在鼓裡,事到如今仍懷疑是劉飛鳥所為。
蓬!薛滄海還不等劉飛鳥開口解釋,便一掌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胸口上。
劉飛鳥哪知他會如此兇狠,猝不及防下連武王鎧甲也沒召喚出來,這一掌直接將他上半身都極為粉碎,五臟六腑登時流了出來,慘不忍睹。
劉飛鳥嘴角噙著血色,臨死前軟哼了一聲,道:“不是我,乾的。”
薛滄海冷冷望著他自雲端墜落下去,最後化為一顆黑點,重重地摔在地面上,然後緩緩抬起頭顱,望著不遠處的於衝道:“小畜生,我們又見面了這一次,你不會再像梨園閣時那麼走運了。”
於衝懸浮在虛空之中,雙眼死死地盯著對方。他已感到神力正一點點衰弱,按照這樣的速度遞減下去,神力用不了十分鐘便會徹底消失。
“當前之計,只有速戰速決。”
“神力消失之前,我必須取他的命,否則我必死無疑。”
轟!於衝根本不去跟他廢話,背後雙翼猛然震動,以驚天氣勢向薛滄海衝殺過去。
一對劍指在虛空中連續點出,“嗤嗤”的不絕響動聲中,幾十道凝實的指芒已射出。
薛滄海冷哼一聲,雙手在胸前輕輕一推,身前虛空中出現一堵金黃色的能量牆。他輕蔑地望著少年,道:“這一次,我必殺你!”
砰砰砰!砰砰砰!幾十道劍指同時射穿空間,本來重重地轟向薛滄海,但最後都被那道能量牆阻擋下來。
一陣陣狂猛的轟擊中,凝實的金色能量牆變得模糊起來,最後“蓬”地一聲炸為碎片。
薛滄海輕蔑的笑容微微收斂,眯起眼睛道:“是星辰指芒,是星辰屬性這麼說,你真的是於中本人了。”
他與於衝早有交過手經歷,此刻見少年施展星辰武技,當即判斷出此人正是於衝本人。
極遠處的鄭榮聽見薛滄海的話,雖然想殺過來為女兒報仇,卻苦於被林不笑阻攔,已氣得哇哇大叫起來。
嗡!薛滄海身後的虛空處,突然傳出一聲爆響。薛滄海定睛望去時候,於衝已攜帶著驚濤駭浪般的氣勢殺了過來。
少年的右手成掌,拇指微微豎起,熟練地轟出一記大悲星手印。他已領悟了第三層星辰奧義,這一掌轟出委實有改天換地的面貌。
早在梨園閣大戰時候,薛滄海便已領教過大悲星手印的厲害,這時再次見到這微妙無方的掌法,只覺得有種霍然一新之感。
“他這一掌的奧妙,比當日更恐怖了!可惜我今日沒來得及穿寶衣,哎!”薛滄海心中驚歎。
於衝這一掌不但將時間與方位拿捏得恰當好處,更是拼盡了最後一絲神力,為的是一擊秒殺薛滄海。
於衝已然是“半個武皇”,開啟玄魔戒後,其自身實力也可算做“半個武宗”。這時再施展出大悲星手印,確實有秒殺薛滄海的可能。
望著這驚天動地的神掌,薛滄海整個人都大驚失色,他沒想到少年竟然如此兇悍,一出手便是拼命的招式。
“武皇鎧甲,降!”
“武皇罡氣,降!”
薛滄海不愧是成名已久的高手,面對於衝的驚天殺招,不但毫無慌張恐懼之感,反而沉穩地護體。
少年的大悲星手印上光輝更加璀璨,那拇指上更是多了一層耀眼的星紋,看上去既炫目又玄奧。
威力絕倫的大悲星手印,距離薛滄海的頭顱只有一步之遙。
薛滄海竟然冷哼了一聲,一對手掌在胸前頻頻舞動,施展出神秘無方的手印。他輕輕一哼,道:“你這一掌雖然厲害,但還殺不了我!”
“喃!”薛滄海突然低下頭顱,鼻腔發出一聲粗重的低鳴,這聲音彷彿是狂牛的低吼聲,雖然極為粗重,但卻讓人聽之心驚。
薛滄海低垂的頭顱突然抬起,眼中平添一抹瘋牛般的赤紅。兩隻鼻孔張得很大,雙耳中更是不停地衝出一股股火焰。
“《蠻牛經》第九重,金身不破!”
嗷!薛滄海仰天長吼一聲,體外狂風般湧動的勁氣突然聚集起來,化為一道凝實的金色牛影。
遠處大戰林不笑的鄭榮身子倏地一震,驚呼道:“竟然是《蠻牛經》的最後一層,他,他竟然練成了第九重!”
聽到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