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
接著幾個人便開始討論起自己的對手來,分析弱點、討論可能出現的棋招、探討應對辦法直到陪賽員進房告知休息時間到,棋賽將在十五分鐘後開始而結束。
“好了,諸位不要有太大負擔,是時候進場了。”衛平作為領隊首先站起身,拍了拍手振奮精神道。
參與三國盃賽的都是國內的頂尖棋手,國內國際性的賽事也不知道參加了多少,笑嘻嘻的站起來,看來心態都比較放鬆,朝自己對仗的棋室走去經過我身邊時都對著我肩上來了一下,沒有言語卻是實實在在的鼓勵,顯然還是有點擔心我這個沒參加過任何賽事的新手。
當衛平經過時,他停下腳步,抿了抿嘴,看著我:“就同平常下棋一樣,大竹與金泰和的特點都分析給你聽了,具體的就靠你自己把握了。”他面上泛起一絲微笑,“不過依照你的棋力,對付他們兩個是沒點問題的。”
我聳聳肩,不置可否的朝他一笑,在走廊的另一頭李民澤緩步走來,與正出門的我碰個正著。他盯著我看了數秒,突然露出一絲微笑,我還沒覺得什麼,衛平可就有點驚訝了:先不說禮貌與否的問題,光李民澤這一笑可是從來沒見過的。要知道,那“玉佛”的“佛”可是說他常年不變始終如一的臉部表情。
“白天我輪空,晚上才有比賽。”他走到我面前與衛平打了聲招呼才對我說道。
我點點頭表示知道,卻猜不透他接下來的意思是什麼。接下來他也沒再說什麼,朝我一頷首走了開。
看著李民澤遠去的背影,良久後衛平回眼朝我看來,頗有一絲意味深長的說:“看來他把你當成第一要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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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棋室邊側的玻璃可以很清楚的看見棋室內對弈的情況。因為首輪輪空,因此李民澤在棋室外觀戰。他跪坐在軟墊上一動不動,神色平靜,看不出絲毫波動,在他身旁還有一位同為韓國棋院的棋手金泰和。
雖然並不清楚李民澤為什麼會來這裡觀戰,但因為他在韓國棋界的地位,金泰和沒有發出絲毫疑問。在他看來,大竹先生雖然在世界圍棋界名頭很大,但一來他年紀老了,難免會有精力不足,下出昏招的時候;二來對自己的實力非常有信心,金泰和並不擔心,至於另一個從沒見過的中國棋手,他儘管沒有輕視之心但也絕對沒有上升到重視的地步。
在外面觀戰完全是因為對那位中國棋手的不瞭解,可以這麼說吧:棋局雖然不至於令人乏味得想睡覺,但也絕對稱不上精彩。可能是因為第一局的原因那位中國人下得比較謹慎,這他能理解,但大竹先生的佈局走位就讓他感覺有點奇怪了。大竹先生是位棋風已然定型的棋手,就算是初次對上不了解的棋手,他的棋法同樣是大開大闔,沒有絲毫試探的味道。可現在看來,大竹先生完全拋棄了自己的下法,用一步一趨來描述也不為過,雖然與那位中國棋手針鋒相對,但無疑讓人感覺非常壓抑。
金泰和看了看大竹的臉色。他的臉色凝重,眉頭糾結著,挺直身子坐著,完全沒有以往對弈時那種瀟灑自如的神態,而他的每一步棋都在一段思考後落下,雖然沒有超時但讓人感覺到了一絲緊張;反觀那位中國棋手,他整個人靠在椅子中,顯得悠閒無比。
金泰和不認識這位中國棋手並不奇怪。一是因為他剛從國外的圍棋交流會趕過來,當他趕到時,這屆三國盃賽就差不多要開始了,知道這位中國棋手的人都忙著調整自己的競技狀態,一個棋手的名字自然不會被認為告知是非常重要的事;二則因為金泰和本身的性格並不討人喜歡,除了圍棋之外與人的交流非常的少,他的棋力雖然在韓國棋院排在前列,可他不論是贏棋還是輸棋都臭著一張臉,可偏偏在他上面還有一個李民澤,這就不得不讓人腹誹不已,所以有閒心又知道這位中國棋手的人也沒有心思提醒他。
“大竹先生是不是在研究新下法?”雖然李民澤的棋力高於自己讓金泰和有些嫉妒,可這兩年來的對盤也讓他認識到自己與李民澤的差距,所以,他心裡還有一絲佩服存在。當看到李民澤進來觀戰室坐到自己身旁可讓他好一陣驚喜,能與對人不冷不熱不卑不亢的李澤民觀戰同一盤棋而獲得經驗,甚至有可能聽到他評棋,這可是非常難得的。這樣想著,金泰和便首先挑起了話題。
就在金泰和以為李民澤不會回答他的話時他突然緩緩開了口:“大竹先生的性格可不是輕易就改變棋風的”微微的,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金泰和有些不解,他在腦海裡回想了一遍棋路,卻並沒有發現很讓人警惕的落子,不由道:“這就讓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