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無粗看之下,難免讓人有失偏頗,再一看又讓人覺得合情合理,最後這一偏頗,一合理便讓人覺得矛盾難解,讓人說好便不知道該如何說好,說不好亦讓人不知道該如何說不好!”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凌空指著,那男子的神情也隨著他的話時而變著。
我臉上的笑容愈盛,等他話一停,便雙掌相擊叫好起來:“兄臺說出這樣的話便正是我畫中的意思啊!”
他的神情更見迷惑,道:“做畫無不是求一個諧,公子刻意讓畫中充滿矛盾,讓人費解,但求公子指教!”
儘管這時唐時的畫風早融合了周邊諸多國家的畫技,但這種現代畫派中的誇張寫意手法卻是從沒有見過。聽到這男子能說出這番見解,我心中著實佩服,道:“指教說不上,兄臺一眼便看出了在下的畫意,探討才是真的!”
“山水相宜,孰輕孰重?”取過另一張紙,我執筆問道。
“山水相宜,乃是共生;輕重由心,看是重在寫山還是重在描水。”那男子神色一怔,隨即答道。
我點頭,在紙上勾勒數筆。山起陵,水生波。
“景色宜淡宜濃?風起風落?”我再問。
“山水共地,當風起,當色淡。”突然一笑,那男子收起剛剛有些驚訝的神情道。
彼望山,此為岸,岸上枯樹三四,枝微彎,水添波。
此時做出的畫完全是古法而成,看到這裡,那男子一臉興奮,大聲道:“淡色鮮華,獨示筆巧啊!”
其實,隨著我和他的話落筆,這幅畫此時用墨還粗陋得很,沒有細細勾勒,完全看不出中國山水畫的獨特。也不說話,我再提筆在紙上細細勾勒起來,此時落在畫中的不是山、水或其任一,而是一幅女子全身像。
畫上的女子神態冷清,眼眸輕斜,卻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