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們說的這女子還能是誰,定然是色藝雙絕,名貫京華的頭牌倌人李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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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汴梁城內建的地產原是希文公的舊居,當年他過世後三個兒子從軍的從軍,外放的外放,這小院落便沒人打理,過了兩年他三個兒子商量後索性將其出售,賣給了一個在汴梁城做生意的人,後又幾經反擇,不知見過了幾位主人。
有句老話叫:君子之交淡如水。我與希文公只有一面之緣,但當我知道這是希文公在汴梁的舊居時,便毫不猶豫的買了下來,到底為什麼我也不知道,或許這就是惺惺相惜吧!
雖然不常來汴梁,但這裡卻也被文姬使喚幾個丫鬟不時的來打掃一下,前一段時間我應佛印的請,去廬山與他對弈,文姬、素素便合著貂蟬飛燕兩個丫鬟住在了這裡。
“文姬,喜兒還沒趕過來嗎?”趁著月色皎潔,夏風習習,我端著杯茶,坐在樹下的搖椅內,悠然自得的問道。
“還不是被二姐拾掇的。”輕搖著蒲扇,文姬說道,朝後靠門站著的貂蟬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接手,等貂蟬接過蒲扇,她便撈起木盆中的帕子,微微擰乾遞給了我,“爺也該管管了,讓二姐整日價的對著那些金銀珠寶難不成成了財迷。”
接過帕子,我隨意的抹了抹道:“哪能啊,估計妲己也就喜歡那些東西霞光閃閃的樣子。一不能餓著當飯吃,二不能冷著當被蓋,看多了也就膩煩了。”
文姬張了張嘴,我將帕子交回,捉著她的手拍了拍,道:“別擔心啦,妲己可不是那麼視財如命的人,她定然是有了什麼才會去的,現在不說可能是想嚇我們一跳。”藉著這一下,我乾脆站起身,倒把身後的貂蟬嚇了一跳,收手之際將蒲扇磕到了自己鼻子上。
“哎呀,少爺,你也支個聲,瞧我的鼻子被碰的。”貂蟬一邊揉著鼻子,一邊嬌聲嗔怪著。
“誒?快讓少爺我看看,別撞成了個醜丫頭,那我可就失面子啦。”一邊打趣著,我一邊扭身朝貂蟬看去。
聽著我的怪腔怪調,月色下也看不清貂蟬的臉色,她輕輕一舞將蒲扇朝我一飛,擋住了我的視線,嘴裡道:“不許看,人家正疼著。”說著便朝屋內走去。
“素素就睡下了?”回身看到文姬默然不語,知道她還在掛心剛才跟我說的事,左右都無人了,便硬拉著她進了我懷裡。
文姬扭了幾扭,見脫不開身便隨我處之,頭微微一靠,便有一道淡淡的髮香飄來。
“過得幾日我們便回揚州,你上次幫我抄錄的《列國志》可還差著,再說,興許過不了幾年這汴京城也會不安靜起來。”用下巴摩著文姬的秀髮,我緩緩說道。
“嗯。過得幾日便要走麼?”先是溫溫順順的應了一聲,隨後文姬卻帶驚訝的疑問道。
“也不想留了。一來宋朝兵力乏匱,西夏、遼、金,甚至蒙古人都日趨強大,為了生存,他們朝南打過來是一定的。雖說這些外敵彼此顧忌,難得全力攻宋,但只要一方勢強,宋朝則會避之南遷,留在汴京不是安全之計。”緩緩想著,我一字一句說道。
在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卻有一種趨利避禍,棄國家於不顧的感覺。難道是因為多年前我與希文公的一席話引起的嗎?
從心底我就沒認為我是個宋人,甚或是以前的唐人以封建皇朝來冠以自己的民族國家,我只承認我是華夏人,是中國人。是包含著五十六個民族的中國,而不是現在幾人民族之間內戰和傾軋,這或許是我永遠融不了歷史內戰中的原因吧!在國外,中國人被統稱為唐人,那已經不是一個皇朝歷史的代表,而是上升到對延續了數千年所有中國人的統稱,不區分民族,不區分地域。
“來,爺抱你回房,看你的樣子也沒多少精神。”等我回思過來,卻發現文姬少有的跟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沒有說什麼話,輕托起她的下巴她也沒有抬起眼,“是不是今天在城外等爺辛苦的?”
被我抱在懷裡,文姬輕嗯著,靠在我胸前的臉卻是微微熱了起來。
“素素從來都是精神頭十足,今天也這麼早睡。”一邊不帶詢問意味的說著,我用腿推開門,屋內只留下了一根蠟燭,忽閃忽閃的亮著微弱的光。
床上的被褥一動沒動,原本應該在床上睡著的素素卻不見蹤影。“不是跑到我房裡睡去了吧。”暗暗想著,將文姬放下,被褥蓋上,我朝自己房間走去。
剛走兩步便看到前面拐角處人影一閃,卻是貂蟬。“這丫頭”我嘀咕了一句,快步朝前走去,只見她弓著身,正躡手躡腳的朝前移動著,一隻手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