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這麼看重一個親傳弟子的名分?”
“師父以為,名分不重要?名正方能言順。也只有聶風那沒心沒肺的,才能與步驚雲平起平坐了,便連大師兄,近些年管教步驚雲都力不從心。除卻步驚雲性子桀驁不服管教之外,難道不是因為步驚雲是師父親傳弟子,大師兄不好下狠手管?”
“在權謀一道上,你的確比朕的任何弟子都出色。進來,與朕下盤棋,若是讓朕滿意了,朕便收你為親傳弟子也無妨。”
“是!”斷浪心知嬴政這麼說基本上就是答應了,面上終於露出一個笑容:“多謝師父給弟子這麼一個機會!”
棋局上,斷浪與嬴政一面落子,一面交談著。
“霍烈前來行刺時有內應接應之事你也負責了審查,結果如何?”嬴政絕不會在意這點小事。此刻提出來,自是為了考察自己了,斷浪心知肚明。
“他什麼都沒說,倒是個硬骨頭,只是身上烙印的天門痕跡出賣了他。”
“然後,他招了?”
“是,道是奉上之命,不得不為。”
“你以為如何?”
“若說這是天門的手筆,也著實太怪了些。似天門這等蟄伏於世的龐然大物,一旦出手,必是有大圖謀,絕非此等小打小鬧可比。”
“可查到‘孔慈’這些天心神不寧所為何事?”
斷浪頓了頓:“有人傳遞訊息給她,道是她生身父母在天門之內。”
“又是天門”嬴政輕笑。
斷浪也笑:“碰上頭一件事,我本還將信將疑。這樁樁件件都指向天門,我反倒不相信這幕後之人是天門中人了。”
嬴政頷首,旋即又轉言道:“朕以‘孔慈’為餌,以圖誘出幕後之人,你就不憂心‘孔慈’的處境?”
斷浪不假思索地落下一字:“她照看著我們師兄弟長大,我自是盼著她平安的。想來此番,若是她能經受得住考驗,師父定會保下她;若是經不住考驗卻也怪不得人了。”
“你這性子倒是果決,當舍則舍。”嬴政看著棋盤上的局面,落下一子。
“師父棋技高明,弟子服膺。”斷浪笑意不減,好像輸的那個不是他。
嬴政心下喟嘆。若單從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