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
“小東西,我閉關了,你怎麼辦,幫我護法麼?”張麒天看著小狗,再次開口問道。
小狗繞著張麒天走了幾圈,然後前腿一撐,趴在了張麒天的腿上,眼神中,似乎有些欣喜之意,看著張麒天點了點頭。
張麒天本是那麼一說,其實是在逗小狗玩,不料小狗卻真的答應了下來,看到小狗點頭,他也是微微一愣,然後便點點頭,開口叮囑道:“小東西,那你要知道,打得過的要打,打不過的,你可不能硬打啊。”
小狗迷茫了半天,把頭趴在了張麒天的膝蓋上。
張麒天等了一會兒,見小狗並沒有什麼動作,便站起身來,把小狗輕輕的放在一邊,自己轉身走入了洞中。
小狗遠遠的看了張麒天一眼,然後跑開了。
這一個剎那,天地間,似乎只剩了張麒天一人,閉目,抬手,腦海中不斷閃現過那些手勢與步罡,只是雜亂無比,絲毫順序都沒有。
保持著這個姿勢,張麒天一直到將頭腦中所有的手勢和步罡都歸納到一起,才開始動手。
有了前面的經驗,此時的張麒天,已經可以很快的打出一些簡單的手勢,不過司徒定演示的這些手勢,卻不是簡單的,幾乎每一個手勢,都要有數十個,甚至上百個簡單的手勢構成,更不要說其中的一些變化了。
天地,似乎是昏暗的,而且,沒有一刻亮起來過,所有的光明,都被洞府和眼簾所遮擋,沉浸在自己的這一方世界之中,張麒天很快便失去了一切的外部感知。
心中是無數的手勢和步罡在流轉,手中,腳下,卻是隨著這流轉而不斷的動作,似乎是一種本能,似乎張麒天的手掌腿腳,都是憑藉著自主的意識在運動。
所有的鬥氣,都極速的收斂在了心臟,腦海,丹田之內,但是,天地的氣息變幻,卻是逐漸的變大起來。
時光荏苒,不知何時,這山洞外,開始逐漸有人來拜訪。
只是司徒家族的一些後輩子弟,想要拉攏張麒天而來,很多人,看到張麒天的洞府內一片漆黑,並且有著微微的氣息波動傳來,便知道對方在閉關,不會見客,便又離開了。
張麒天,仍然是渾然不知,在打著自己的手勢,走著自己的步罡。
山洞內的動靜,越來越大,起初,只能感覺到微微的氣息波動,但後來,便可以聽到碰撞的聲音傳出。
已經是三個月過去,山脈中的苦寒,逐漸被微微的春意所代替,樹木,開始冒出了新芽,帶著嫩嫩的翠色,顯得誘人無比。
族長閉關,仍然未出,司徒家族,似乎是有些躁動不安,當初所擺下的防禦,如今早已不再有人去監督,天邊極遠處的那團血霧,也已經散開了一些,帶著些許如牛奶般的乳色。
沒有人知道族長何時會出來,也沒有人知道,司徒家族在誰的領導之下。
由於族長當初閉關的倉促,幾乎是什麼都沒有說明,這就導致,當長期的沒有領導之後,便有著一些人,想來逐步領導司徒家族,但這司徒家族的長老,又不是隻有一個,供奉不能插手家族內部事物,但是長老可以。
所以,長老間,也逐漸的有了派別之分,他們所支援的,便如同是帝王的皇子,而這件事,也逐漸的演化成了皇子之間的爭權。
但其實,現在亂星海的所有地方,都亂成了一團,所有的勢力領袖,都在那日被打到了重傷,險險的撿回了一條命。
恐怕,此時亂星海最平靜的地方,就是那極遠天邊的那個小島。
這一切,張麒天當然是渾然不知,他的手沒有一刻停止下來,只有當所有的鬥氣都消耗在彌補身體時,才會睜開眼,運轉自己的功法,再次補滿,而後再次閉上眼睛,一次次的翻飛著手勢,踏動著步罡。
又是匆匆一年時期,這司徒家族的內部鬥爭,已經越演越烈,所有的供奉,和長老,都有各自所支援的人,除了三個人,一個是禁制大師司徒定,一個是丹藥大師司徒寧,另外一個,便是正在閉關的張麒天。
不管誰能暫時的控制司徒家族,司徒定和司徒寧,都是必須要拉取的人,所以沒有人會對他二人不敬,去拜會時也都是一臉的招募之意。
但到得後來,司徒定和司徒寧,先後將自己的洞府前下了禁制,所有人都進不去,慢慢的,也就沒有人再去打他二人的主意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似乎是積聚在了張麒天的身上,一個裂山境界的強者,是每一方都需要拉攏的物件。
又過了三個月,便逐漸有人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