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憐。
李思業見趙敏答應,心下高興,索性一手一個將兩個孩子抱起,大步走出門去。
“晁將軍!”
“陛下,末將在。”
不遠處閃出高大魁偉的羽林軍統領晁虎,他身著銀甲銀盔,威風凜凜。
“去準備車駕,今天朕要帶全家去御園騎馬。”
“是!”
晁虎低頭匆匆而去,心中一陣苦笑,這本是一個小太監應做的事,卻讓堂堂的中郎將來打雜,他看過無數戲文,連小小的戲班子都還有幾個客串的太監,可偌大金國的皇宮才有四、五個老得掉牙的太監,可恨那幫狗屁文人還連聲叫好,什麼閹人禍國,什麼杜絕中狷,他們卻不替陛下想想,自古以來還有自己穿衣疊被的太子嗎?
意見歸意見,但晁虎卻也明白,讓太子勤儉是陛下有意為之,想想陛下當年只有數十人,從密州起兵,與士卒同吃一鍋飯,同睡一張床,一步步奪取天下,是何其艱辛,讓太子適當辛勞,陛下做的是對的。
御園在皇宮正北,和皇宮只有一牆之隔,自遷都回大都後,就只剩十幾個老太監在裡面打理,賣光了奇花異草,改種了瓜豆,吃光了池中名貴魚種,昔日的水光山色變成蛙鳴蛇遊的野塘。
李思業即位後,除闢出一角做個精緻園林,其餘的全部推平,種樹植草,形成個數百畝的大草坪,一望無垠,平時羽林軍在此訓練,偶爾他的家人孩子也會來此遊玩。
李思業和三個妻子坐在邊上興致勃勃地望著孩子們在草地上嬉戲、歡笑,自有侍衛牽來十幾匹矮種馬教孩子們騎馬,這些馬是遼東專門進獻給李思業的孩子,性格溫順,深得孩子們的喜愛,此刻,笑聲、尖叫聲,草地上到處充滿了無憂無慮的快樂,連太子李恆也騎馬四處奔跑,哈哈大笑不止,拋去了拘謹和沉穩,李思業和全家都沉浸在溫暖的陽光之下。
突然,遠處一匹戰馬疾駛而來,急促的馬蹄聲驚破了短暫的寧靜,馬上騎士風塵僕僕,眼睛裡閃爍著激動和喜悅。
“是關中的戰報!”
李思業‘騰!’地站了起來——
一支黑色無邊的大軍在群山中蜿蜒疾行,這是曾經被稱為難於上青天的金牛蜀道,千年來歷經風雨,卻從未衰落,這支一萬人的軍隊便是餘階的先頭部隊,在他們身後百里外,近十萬人的大軍正以排山倒海般的氣勢向北推進。
黛色山巒綿延廣袤,融進灰色的天際,雨點隨風而來,如飄落的片片輕簾,西面的天空電閃雷命,風雨如磐,而他們的頭頂上雖也烏雲密佈,卻有幾束陽光如利劍劃破天空,從雲端的縫隙裡射下來,照得一注陣雨似銀光飛濺。
“晁將軍,咱們這樣大張旗鼓前進,敵人豈不是早有準備!”
說話的是都尉副將楊立,自餘階將蒙古人趕出四川后,在向士壁的帶動下,四川境內的所有原宋軍將領都投靠了振威軍,王堅、張鈺、楊立等人都得到重用,所有的宋軍都換上振威軍的軍服後,立刻象脫胎換骨一般,振威軍嚴明的軍紀、公正的賞罰、充裕的糧餉使得他們個個變得強悍威猛,也使得降將們心服口服。
晁雄見問,側頭看了他一眼,突然笑道:“我在演武堂中學過,要兵不厭詐,又說:兵者詭道也!我這樣大彰旗鼓過去,必然讓敵軍大將疑惑,到底我們主力走的是金牛道還是荔枝道,我若悄聲前往,他反倒會以為主力在我後面,從而重軍佈防劍門關,所以我大彰旗鼓,再加上王堅將軍率五千疑兵走荔枝道,這樣才會讓敵軍疑惑不不定,要麼將重軍佈防到荔枝道去,要麼將分兵佈防,但不管是哪一種,都會使它本來已經不足的兵力更加稀薄,這才是餘將軍的真正目的所在。”
“餘將軍果然名不須傳!”楊立慨然歎服:“善用已之長,攻敵之短,這才是長勝不敗的秘訣,看來餘將軍是早已運用自如。”
“哼!”晁雄連冷笑兩聲道:“你以為號稱我振威軍第一名將的餘階就只有這點本事嗎?如果就這一點的話,那我們振威軍的大部份將軍都能做到,甚至包括我,餘將軍的真正過人之處,在於他用兵的奇”
“奇?”
“對!”晁雄左右看看,這才壓低聲音道:“其實不管是我們這支先鋒,還是後面的十萬主力,都是虛兵,都不過是誘餌,真正的作戰部隊,是精心挑選出的五千精兵,由余將軍親自率領,半月前已經出發,他走的是廢棄的米倉道,繞過漢中,再走子午道,經子午谷直撲駐防空虛的京兆。”
楊立猛地呆住了,用十萬人為餌,這麼大的手筆,他還是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