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一片席子說道:“夜裡你就睡在這裡看屋,等一會我會拿床舊褥子給你,那邊還有碗剩飯你去吃了,從明天起你負責做飯、打雜和收拾屋子,過段時間我再教你打鐵。”
當夜李思業躺在這個陌生的屋子裡,以後這就將是他生活的地方,他躺在草蓆上默默地背誦著爹爹常告戒自己的《孟子€€告子下》一篇:
“舜發於畎畝之中,傅說舉於版築之中,膠鬲舉於魚鹽之中,管夷吾舉於士,孫叔敖舉於海,百里奚舉於市。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恆過,然後能改;困於心,衡於慮,而後作;徵於色,發於聲,而後喻。入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恆亡。然後知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也。”
在不知不覺中他便擁著一床破褥子沉沉睡去,在夢中他彷彿又回到了家中,娘和姊姊收拾了晚飯叫自己和爹爹上桌,突然飯桌上的飯菜全部變成了血,大碗裡盛著蔡大嬸的人頭。
李思業猛地從夢中驚醒,這一個月來他幾乎天天都做此夢,迷迷糊糊中他感覺臉色有點溼,下雨了嗎?不會!這是在屋裡,李思業用手指沾了一點頭上的水放在唇邊,一股腥臭撲鼻而來,是尿!李思業騰地坐了起來,黑暗中他隱約看見不遠處站有一人,彷彿一雙野獸般的眼睛正盯著自己,一種從未有過的恥辱感深深地刺痛了李思業,但他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站起身來將頭上的尿液拭去。
“砰!”地一聲,雷黑子一拳重重地砸在李思業的臉上,李思業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小子,你以為不說話我就算了嗎?給你喝尿已經不錯了,要是大師兄在非操得你三天下不了地,可惜老子不好這個調調!怎麼!還想捱打?”他見李思業正艱難的爬起來,上去又一腳將李思業踹到一丈之外,頭正撞到一個鋤頭的邊上,頓時鮮血直流。
“好了!”劉二不知什麼時候過來,他喝住了正要撲上去的雷黑子,對李思業說道:“天也快亮了,你去燒火,等會兒把門開了。”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