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
馬里奧甚至看得清暗器在空中執行的軌跡,是那樣慢,那樣慢,慢到好象永遠飛不過來似的,但終究還是飛了過來。
——結束。
路易吉發出暗器後,痛苦地倒在了地上,他最終做出了選擇,做出了敵人希望他做出的那個選擇,露出了敵人希望他露出的痛苦。
這一刻。他終於能夠理解那些曾經死在他手上的人的痛苦,他終於明白。當那些人企求他手下留情時的無助和悲哀。
這時候,似乎尾生給不給他解毒都不再重要了,他覺得自己已經死了,心死了。
但無論如何,付出這麼大的代價,那就必須活下去,不僅僅為了自己活下去,也為了馬里奧。一定要為馬里奧報仇!
“時間不不多了,救救我,為我解毒,求求你。”路易吉跪倒在地上,向尾生哀求著,然而他的內心,卻狠毒地發了誓言。一定要殺了尾生,殺了英雄海,殺了水雲柔,殺了冷語詩,甚至還要殺了一旁沒有動手的納蘭哲和貓叔。
尾生冷冷地看著路易吉,然後慢慢地從地上撿起他剛才用來射冷語詩的暗器。他把暗器翻來覆去看了幾遍,自言自語道:“蠻精緻的暗器麼。”
然後,尾生微微低下頭,看著跪倒在地的路易吉,這時候路易吉的綠帽子已經掉在了一邊。“喂,毒我可以給你解。也可以放你走——”
“謝謝,謝謝。”路易吉面露喜色,假裝感謝著尾生。
“別急嘛,我話還沒說完。”這時候,尾生的表情豐富多彩起來,又變回那個愛搞惡作劇的不良少年,“但考慮到你可能會在某年某月某天殺了我,為你那戴紅帽子的哥哥還是弟弟報仇,所以不好意思,我只好失信於你了,實在不好意思啊,我會罰酒三杯的。”
尾生話一說完,迅速地把手中的暗器射向了路易吉的脖頸,路易吉生命的最後一刻,定格在了那個憤怒和驚恐的表情。
朱戰北看到這樣的尾生,不禁驚呆了,在他的意識裡,像冷語詩這幫人,應該是遵守諾言的正人君子,卻沒想到竟然可以沒節操到這種地步,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言而無信!
想到這裡,朱戰北喉結動一下,咽一口唾沫,為自己的命運擔憂起來。
果然,尾生望了過來。
“詩姐。”尾生回頭看看冷語詩,“他們怎麼辦。”
尾生嘴裡的他們,自然是一臉驚恐的人階護衛程亦寒和一臉凝重表情的朱戰北。
“放他們走吧。”冷語詩平靜地對尾生說,然後上前一步,對著朱戰北等人說,“我放你們走。我不問你們殺我的原因,也不問你們背後的主使人是誰,我只希望你們傳一個信給那個人,這是我的事,不要傷害到我的朋友,否則,我會知道他是誰,會知道他在哪裡,會讓他看到他不想看到的事情。他很清楚,我能辦得到。還有,你們的幸運只有一次。”
朱戰北聽到這話,也不再說什麼,看一眼地上慘死的馬里奧兄弟,就要離去。
“且慢!”
納蘭哲喊住朱戰北,指著地上的屍體,慢悠悠說,“一塊來的,就一塊走嘛。”
朱戰北懂納蘭哲的意思,和程亦寒一人抬起一具屍體,走出門去。
貓叔招呼嚇傻了的夥計在外面掛個“今日歇業”的牌子,帶著一行人回到了密室。
“有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貓叔看著大夥,摸摸鬍子說下去。
“好訊息是,你們成功地給了對手一個下馬威,也為這個世界清除了兩個職業殺手。而壞訊息是,由此看來,你們的對手不是一般的強大,所以後面的路必然比預期的更加兇險。”
聽到貓叔的分析,冷語詩微微一笑,說:“該來的總會來,想躲也躲不掉。”
冷語詩說完,忽然回頭望向納蘭哲,說聲:“剛才,謝謝了。”
納蘭哲有些訝異,不知道冷語詩指的是什麼。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化無吧。”冷語詩靜靜地看著納蘭哲。
納蘭哲心裡咯噔一下,想這丫頭的眼睛也太賊了點吧,這都能看得到!
聽到“化無”兩個字,英雄海、尾生、水雲柔霍然變色,尤其是水雲柔,連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化化無?哪裡有啊。”說到這裡,水雲柔想起剛才大堂裡的那一幕,準確點說,是馬里奧的那聲嚎叫,瞬間醒悟了過來。
“對了,剛才馬里奧被咬!那就是化無麼?”
“你詩姐說是,那就一定不會錯了。”英雄海開懷一笑,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