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根繩子把我綁上,這樣你會更放心點兒。”青山夢的眼神和語氣充滿了嘲諷,納蘭哲心裡感覺抱歉,可是既然做了,說再多對不起也是沒用。
納蘭哲找繩子把青山夢綁了起來,但卻並沒有用東西塞住她的嘴。
“怎麼不塞住我的嘴啊,不怕我亂喊亂叫麼?”
納蘭哲滿懷歉意地看著青山夢,說:“今天得罪你的,將來一定補償你。對不起了,不過有一點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納蘭哲說完後,小心地把青山夢綁到了床上,繩子勒著肉的地方,他貼心地墊了一些軟和的布料。
青山夢把這個細節看到了眼裡,不知不覺中,眼睛紅了。
尾生跟著納蘭哲來到了青山夢的房間,具體什麼情況,納蘭哲已經給尾生講過了,他把尾生叫來,是要他看好青山夢。
而納蘭哲,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納蘭哲出門一趟,買了許多紙和筆,然後分一些給尾生,兩人一起在紙上寫著字:“冷生夢生,冷死夢死,不能同生,那就同死,致青山幽!”
兩人寫了很多,然後納蘭哲一把塞進懷裡,囑咐尾生好生看待青山夢,就走了出去。
走到大街上,納蘭哲也不知從何做起,紙上的字什麼意思,是一目瞭然的。如果真是青山幽抓了冷語詩,那他必定會顧忌到女兒的安危。
但如果不是青山幽,那事情可就棘手了。
無論如何,一步一步來。
納蘭哲四處走動著,一邊追尋著冷語詩的氣味,一邊趁別人不注意時,把寫好的紙丟一兩張出去。
就這樣,正午過去時,整個火焰城已經開始討論紙上的內容了。
“小刀子,你看過那張紙沒有?”
“什麼紙啊?”
“就是這張,你瞅瞅,這什麼意思啊,‘冷生夢生,冷死夢死,不能同生,那就同死,致青山幽!’看起來似乎是青山幽的仇家。”
“青山幽,難道是十字城的那位?”
“廢話,除了黑暗左手,還有哪個青山幽的。”
“嘿嘿,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估計接下來有好戲看了。”
火焰城並不算大,納蘭哲跑了一圈下來,並沒有追尋到冷語詩的蛛絲馬跡。
太陽已經西斜,看來快要到黃昏了。
天上偶爾飛過幾只不知名的飛鳥,也不知道是要飛去哪裡。
納蘭哲忽然有些迷惘,感覺自己就像那飛鳥一樣,不知道從哪裡來,也不知道要到哪兒去。
他沒想到,冷語詩的安危,竟然已經如此重要。
失魂落魄!
也不知道曼奴有訊息沒有,納蘭哲想到這裡,振作起來,疾步回到了客棧。
“怎麼樣,小哲!”尾生著急地看著納蘭哲,問過以後,沒等納蘭哲回答,就知道答案。
納蘭哲臉上的沮喪和失落,就是答案。
“曼奴也沒回來!”尾生情急之下,用拳頭狠狠地砸了一下牆面。
“她沒事?”納蘭哲看看依然躺在床上的青山夢。
“我沒事。”青山夢安靜地回答。
“你要吃東西麼,我去給你弄。”納蘭哲靠近青山夢說。
“不吃!”青山夢扭過頭,不理納蘭哲。
“唉!”納蘭哲嘆口氣,也不知道說什麼,有些疲倦地坐到了椅子上。
“小哲,別太著急,一定沒事的。”尾生看到納蘭哲的樣子,不由得安慰他,話雖這麼說,但他自己卻著急的坐立不安。
“奇怪,我們到底是哪裡露出破綻,洩露了行蹤呢?”納蘭哲苦惱地自言自語。
“一開始,我先訂了一間房,沒有戴人皮面具,我這張臉,無論是葵花的人,還是朱戰北等人,都不認識的,所以應該不會出錯。
然後,我用另一副臉定的另一間房,如果是這個環節出了差錯不對,若是北川勁的人,必定不止抓走詩姐,他們是不會放過你和我的。
若是朱戰北和骷髏先生,他們在火焰城,似乎不應該有那麼多的眼線和資源才對。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納蘭哲苦惱地捶幾下腦袋。
“會不會不是葵花和朱戰北那些人抓走的詩姐?”尾生忽然問。
“沒可能啊,打詩姐主意的,除了他們,也就剩下雷動了,可是雷動已經退出了,還會有誰呢,難道咱們住進了黑店?”納蘭哲自嘲似的搖搖頭,這時候,一個念頭電光石火般閃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