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進入試煉,且並沒有禁止弟子之間講述這十三碑中的經歷,謝青雲自然不用顧忌太多。
所有的統領的打法,都說了一遍,無論是六字營、十七字營,還是齊天、肖遙、李谷以及教習平江,都唏噓不已。子車行第一個接話道:“孃的,真不知今夜聽了這許多,是好事還是壞事,乘舟師弟說了這些,弄得老子都有點信心不足,覺著這武道一途太過博大精深,這輩子都難以達到武聖的境界了。”
他這一說,楊恆就笑罵道:“子車你這話說得就小家子氣了武聖之上還有武仙,咱們見識越多越廣,目標也就越發直接,就該越想要提升修為,讓戰力變得更強,你這般想法,真是有些慫了,要不要和我對賭,兩年之後咱們打上一場,看是你厲害還是我厲害。”
子車行心中自一直知道楊恆是什麼人,聽他這般擠兌,更是十分不痛快,當下嚷道:“怕你不成,來就來。”他如今面對楊恆已經十分嫻熟,能夠將自己的真實性情表露出來,卻剛好顯得像是同袍弟子,相互不服對方一般,這樣的關係,在所有人眼中,反倒更像是好兄弟才會有的,自然楊恆也不會懷疑什麼。
平日的時候,子車行一和楊恆有這般辯鬥,司寇就會接下來哈哈一笑,如今也是同樣:“好啊,我這便做個見證,到時候你們二人可莫要耍賴。”司寇做事沉穩,他這般接話,自然是擔心子車行說過了頭,把控不住,接上這一句,剛好能把這般情形更加轉向好兄弟,相互不服氣的一面上來,說過之後,又衝著楊恆微微一點頭,這般做,自是“感謝”楊恆,能在子車行有些氣餒的時候,以言語激將於他,將子車行的心境中對於武道修行極為不利的一面,快速化解,身為十七字營的隊長,能夠如此幫助六字營的弟子,司寇於情於理都該感性,但他這一點頭,卻又不算太過客氣的明裡直接說出來的謝意,倒像是兄弟之間,相互默契,我瞭解你楊恆這般說話的意思,與我不謀而合。
那楊恆聽了司寇的話,心下自是對自己方才這般接話十分得意,這樣的情形這些日子已經有了好些回了,想要最後得到姜秀的完全信任,取信姜秀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是一種巨大的促進,當下楊恆也微微衝著司寇一笑,算是默契的回應,跟著嘴上說道:“子車師弟,敢不敢來,司寇兄可要為咱們見證。”
“怎會不敢,笑話。”子車行哈哈一笑,“楊恆師兄,莫要看我現在不如你,到時候我可以追著你打。”原本子車行可是不想笑的,不防坐在他身後的胖子燕興以他人無法察覺的角度,刺了他一下。這刺法卻是之前跟著那藥雀李學來的一個針法的小技巧,能讓子車行這位皮糙肉厚的傢伙感覺到痛,卻不至於有任何的表情變化,他早私下裡和子車行越好。只要察覺到子車行那暴脾氣有可能壞事。就會刺他一下,子車行只要感覺到這刺。立馬就能夠壓制住本能,這才有了雖是應下了楊恆的話,卻是哈哈大笑的狀態。幾人說話的檔口,楊恆又是裝作無意一般瞥向了平江、李谷、齊天以及肖遙。發覺這幾人也都不經意的瞧了瞧他,神色間比起之前的驚訝要少了,卻是柔和了許多,雖然仍舊帶著疑慮,但楊恆能夠看得出來,這幾位對他的信任定是深了不少。楊恆心思細膩深沉,他能夠猜得出來這幾位在乘舟滔滔不絕說了靈影十三碑的所經歷的一切的前後。這般快的從完全的不信到帶著疑惑的信任,都是來自於他們對乘舟的信任,這六字營最聰敏的自是乘舟無疑,楊恆早已經在平日和六字營合力獵獸時。言辭中探過,知道這些人都對乘舟極為欣賞甚至是敬服,也就足以表明,眼下他們對自己的信任增加,自是因為乘舟在這裡,雖然和自己的交流並不算多,但其態度可以證明,他已經習慣了楊恆和六字營的一眾弟子之間的說笑,也就證明他本人對楊恆也是極為信任的。在楊恆以為,乘舟對自己是信任的,那教習平江,弟子李谷、齊天、肖遙幾人自然也會慢慢信任於他,楊恆要取得這幾人的信任,不只是為了讓姜秀更加信任自己,也要為自己將來的路有所鋪墊,無論師父胡先要從姜秀這裡得到什麼,他都不打算暴露自己的身份,他不會豪奪姜秀所擁有的,只會巧取而來,除非那事物又很大的可能讓他修為、戰力飆升到全然不需要滅獸營的這幫“兄弟”,他才會撕破面皮的豪奪而來,不過楊恆覺著那樣的情況不大可能,只說這齊天,數期滅獸營難遇的天才,又進了烈武門的烈武營,將來成就不可限量,能得到的好處、寶貝、資源也是不難以估量的,自己就算能夠追上他,想要勝他過可以不屑他的地步,這世上似乎難有這樣的物事能夠做到。所以楊恆想的是,討好所有的人,讓所有的敵人都成為朋友,將來可以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