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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是姜羽飛舟所在之處,邊讓自然明白姜羽是不想讓滅獸營的其他人知道他也為乘舟來過此地,加上數日前,姜羽和那幾位滅獸營大教習說話時候,邊讓也在,明白姜羽的苦心,接下來的日子,好讓那乘舟感受一下從被眾人矚目,到跌落谷底的滋味。
“姜統領,這般對乘舟,不怕他信念盡失麼,雖然咱們都覺著他的戰力消失,多半還能夠回來,可那封印靈元的怪力誰也不知道是什麼,萬一他一世都回不來呢,我想這小子自己也會這般想,只是不說出來罷了。”邊讓出言詢問道:“儘管他知道自己定然會去火頭軍,可心中畢竟還是擔心真就這般戰力再也無法恢復的話,將來在火頭軍始終敵人一籌,且又耗費了咱們這許多武聖的靈丹,他心中更是會有所愧疚。”
“你是想說,本就有這般煩心之事壓在乘舟的心底,若是這幾個月再經歷滅獸營的其他弟子、教習以及營衛對他的低看,甚至是冷嘲熱諷,他說不得會因此而崩潰,是麼?”姜羽笑言反問道。
邊讓點了點頭,道:“正是此意,有時候挫折未必就是磨練,挫折太盛,容易毀了一個人。”
姜羽微笑搖頭:“老邊你說得很有道理,這個‘未必’便是可能之意,可能就是沒有絕對之事,因此對於不同的人,不同的性格,不同的境況,不同的年紀時,是給他挫折還是給他鼓勵,就都不相同了。”
頓了頓,姜羽再次說道:“再我瞭解的乘舟,以他如今的年紀,以他在元磁惡淵所經歷的苦難,以他如今的心境,以及此刻他所遭遇的一切來開,此時給他挫折,反比鼓勵更要好些。他的戰力什麼時候恢復,你我都不清楚,不過我認為沒有你說得那般誇張,根本不用等到他老死,便足夠他恢復了,只是時間長短罷了。所以待他到了火頭軍,如你所說,我那般兵將可都沒有一個弱者,見他如此,性子直的怕是會直言了,性子委婉的也未必能夠看得上他,到時他要承受的鄙夷,可比他自己想象的還要難得多,若是這幾個月時間,還讓他沉浸在眾弟子、眾教習、眾營衛追捧之下,讓所有人都知道咱們各大勢力武聖,即便沒有成功的助他恢復戰力,依然好幾家勢力要他,那他的心境才會發生變化,如此順境之下,忽然到了火頭軍就變成了極大的逆境。我以為才會真個毀了他。”
鎮西軍統領邊讓,一邊聽著姜羽的解釋。一邊凝神細思,待姜羽說過。他才點頭道:“姜統領考慮得極為周全,是在下託大了,想必姜統領之前暗示那幾位大教習不要對乘舟再多關照時候,也同樣是讓我們幾個都聽見,這般即便大夥原本有意想助乘舟活得輕鬆一些,也都不會如此去做了。”
不待姜羽接話,邊讓繼續道:“拿我來說,雖然我方才不理解為何要讓乘舟這小子感受低谷,可我知道姜統領要如此。這次離開之後,再不會表露出對乘舟任何的好意,只拿他當路人便了,也會對我們鎮西軍在滅獸營的孩子李谷去說,鎮西軍不再需要乘舟了。我想其他統領大約也會如此,既然乘舟已經是火頭軍的人了,你姜統領打算這般,我等就算不明其意,也會這般助你的。”
姜羽點頭道:“正是如此。當初說時,也是知道諸位聽到我對大教習們的話,會與我心生默契,如此相助於我。”
邊讓哈哈一笑。道:“既然我都這般助你,我也不想知道你帶我要見之人的身份,只是希望你現在告訴我。你給我的好處到底是什麼?”
姜羽瞧邊讓這般著急,卻是故意不說。也是哈哈一笑,一個縱躍上了自己的飛舟。留下一句話道:“跟上我,便知。”
話音剛落,飛舟艙門便已關上,姜羽的飛舟當下凌空而起,只一閃就撞出了滅獸營內山的禁制,離開了滅獸營。
那邊讓無奈搖頭,當下也駕馭起自己的飛舟,尾隨姜羽出了滅獸營的範圍,兩艘飛舟飛至萬里高空,極速掠去。
這般飛了許久,又到了一處山巒疊嶂之地,姜羽飛舟下落,邊讓自然也駕著飛舟跟隨其後,也瞧清了這山巒之中,古木狼林,時不時傳來幾聲獸吼蟲鳴,有時那蟲鳴聲甚至蓋過了獸類的嘶吼。
這等境像,這兩百多歲的邊讓,出生以後就是這般了,自然是早已經見得慣了,自從這天下大多數的飛禽走獸、豸鳥蟲魚被荒獸血感染,成為雜血荒獸之後,這野嶺之間,任何奇怪的蟲獸都有可能出現,蟲子比老虎大,魚生活在陸地之上,比比皆是。
在一些聖賢經的書卷之中,對上古時的世界有所描述,真正的獸類的大小、形容,和如今的雜血荒獸都有著頗大的差別,且那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