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也沒法子了,除非你坐地上。”
熊紀聞言,哈哈笑道:“難得你小子不只是嘴上說說不在意武聖、統領之類的修為、身份,言辭間也是真個絲毫不懼,這般說話才夠痛快,老熊和其他二變武師的屬下說話的時候,他們都太嚴肅,老熊我怎麼說,也改不過來,只好拉倒。我老熊以為,辦案公正嚴明,聽我大統領的號令,與平時閒扯的態度,絲毫沒有什麼關係,你若是個正直之人,心中也敬服我老熊,又何必在意平ri說話的姿態。”
謝青雲倒是頗為贊同這熊紀的說法,只不過人不是那三藝經院的用來給武徒試煉的傀儡,人皆有心,平ri和上級隨意慣了,總容易生出這樣或是那樣的惰xing來,這世上又有幾人能夠做到一切分明。
似那王通,他倒是個公正的人狼使,可他那xing子,便是隨意,瞧起來也十分嚴謹,這倒不是故意如此了,xing情所致的因由。
因此,謝青雲覺著熊紀怕是很難找到能夠和他隨xing說話的屬下了。
謝青雲尚未接話,熊紀這便舔了舔乾燥的口唇,忽而問道:“有水沒有,趕路過來,有些渴,方才在王羲哪兒也忘記討水喝了。”
武聖修為,尋常不吃不喝,可絕不會有什麼渴的,這熊紀如此說,謝青雲瞧他口唇,知道果真是渴了,按說從隱狼司過來,不至於如此,想來這熊統領約莫是去了其他地方,或是辦案或是做什麼事,才會如此。
自然,熊紀做了什麼,他不說,謝青雲也不想去知道,當下說道:“我這沒準備茶水,我喝水直接從井裡打上來的。”
熊紀一聽,反倒高興:“茶水一點點,哪裡夠我老熊這副口,井水才夠痛快。”說著話絲毫也不客氣,直接起身,三兩步走到井邊,順手一拽,一搖,那水桶便拎著滿滿一桶水上來了。
謝青雲一瞧,禁不住想笑,這熊紀說得果然不假,莫說是茶杯了,茶壺給他怕是都不夠一口,只因為這水桶在他手裡,只想個大杯子一般,拿起來,咕咚一口,便將一桶水都倒在了口中,跟著又將桶放入井中,重新打水。
如此來來回回十幾次,才算灌得舒坦了,跟著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謝青雲:“乘舟小兄弟,你這井口也太小,水桶也不夠,不過除了我隱狼司總司所在和我老熊的家宅,其他地方,也都難和我老熊匹配了。”
“身高體壯,也有身高體壯的好處,這天下萬千事物,有得必有失,有好自有壞,只是瞧你是否樂在自己的好中罷了。”謝青雲三言兩語,說得熊紀連連點頭:“小兄弟你見識不錯,我老熊就覺著這副體魄十分痛快,雖然有許多不便之處,但我仍舊喜歡這魁梧的身形。”
“熊統領說得極是。”謝青雲應聲點頭。
“咱們也不兜圈子了,兩年前我請唐爾幫忙尋過你,你也知道,如今你若願意來隱狼司,以你的戰力,直接升任遊狼衛也是可以的。”熊紀喝過了水,人也舒坦了,這便開門見山道:“只是你若想做各字頭的狼使,怕是不大方便,我這隱狼司的狼使都需令屬下佩服,除了自身能力之外,還需要會帶各字頭的狼衛,這無關乎戰力。”
謝青雲認真點頭,道:“這個我明白,兵和將的差別,可不僅僅是戰力和修為的差別,有些人戰力再強,學不會做將,一輩子也只能當兵,不過這樣的兵也未嘗不好,兵中只聖,得到的重視未必就比將差了。”
“你小子難怪能夠力挽狂瀾,將滅獸城的危機化解,你這見識越發讓老熊我驚訝了。”熊紀瞪起了熊眼,道:“你能理解這個最好不過,我遊狼衛大都是單獨行動,我知道你的潛行術也十分了得,做遊狼衛綽綽有餘,你的心思也十分敏銳,只需跟著其他遊狼衛半年到一年,差不多就能明瞭如何查案、辦案,再查不同門派、勢力時,需要注意什麼了。”
“熊統領的意思是說,面對官門、軍門還有江湖門派,查案本身是一樣的,但是人不同,打交道的方法就不同,為了省去查案中和案情無關的阻力,這些必須學會。”謝青雲一半疑問的語氣,一半又像是求證,想得到熊紀的肯定。
“沒錯,小兄弟能聽我一句話,想到這許多來,做我遊狼衛在合適不過。”熊紀大為讚賞,跟著又很清楚明瞭的言道:“我熊紀可不是無賴之人,故意拿話套死你,我知道你還要等陳鎧,甚至看那火頭軍是否有動靜,待一切都比較過後,你才會再做決定。”
熊紀一直以來都是粗豪形象示人,這番話說出,又是他心思細膩的體現,謝青雲知道隱狼司這樣的武國第一查案的官門統領,自然不會是那等蠻漢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