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專冷笑一聲:“你們已經完了,也不會有人知曉我叛出滅獸營,我還依然可以在此做我的探營營將,還能替獸將大人傳遞訊息,得到不少好處,又有何不可。若非要說個理由,我十年前就該升任大營將了,卻沒有這個機會,只因探營地位比其他幾營低麼?”
所謂大營將,是在營將之上的一個將職,和實際所管的營衛人數、戰力無關,好似歸彌也是大營將之位,可他手下卻並無任何營衛。
這將職的好處,在滅獸營中卻是極大的,靈影碑十三碑的許可權,煉域的許可權,統統都比低職之人更多,再有匠寶、靈寶、靈丹妙藥、高階武技的獲得,也比低職之人更加容易。
於專對此極為不滿,到也說得過去。
“陶方、陶博,你二人又是為何。”於專講過之後,彭殺再不去理他,轉而掃過其他三人,自然這又是一次詐,陶方人在其中是肯定的了,陶博便是他猜測而出。
所以這般,只是為了拖延更長一些的時間,好讓徐逆想到法子,避開和老三一戰,又或者那老三思索許久,為了不和兄弟反目,便不準備一戰。
“罷了”彭殺一聲質問,兩名蒙面人也取下了蒙面,其中一人道:“我兄弟二人曾被易基遊欺負多年。終於忍不住在一次獵獸時,合力將他殺了。”
“什麼。易吉遊是你們所殺?”羅烈身在律營,對陶方兄弟自然熟識。那易吉遊也是律營營衛,他自認識,此人卻是比較霸道,但營衛之中,有脾氣性子之人許多,並不能因此而將他們驅逐出滅獸營。”
“殺他又如何,他該死,他若不死,我兄弟每次獵獸所得的武勳。全要被他佔去一半。”提到易吉遊,陶博怒氣上湧,不過馬上又嘆氣道,“可我們殺他的時候,被大教習雷同全然都看了去。”
“所以,你們兄弟就離開了律營,做了教習,又跟了雷同一齊,叛出了滅獸營?”羅烈一臉的惋惜:“沒想到那易吉遊如此行徑。此事尚有可原,若你們願意回頭,未必就不能留在滅獸營中,總比做個獸武者奸細。整日提心吊膽的好。”
這般勸說,只因為此兄弟二人和那於專並不相同,或能悔過也不一定。
“回不了頭了。”陶方雙手撐住了額頭。滿面的苦痛,隨即又用力一甩。道:“我兄弟二人已經助雷同殺了三名滅獸營的武者,都是拉攏不成。必須滅口之人,你們以為他們只是在外獵獸被荒獸所害的麼?”
“雷同,你好心計,一個個拖下水,你安得什麼心?做這大教習之位對你來說,真就不如跟著獸將麼?”彭殺憤而怒罵,他早從謝青雲那裡聽聞雷同當年逼謝青雲入元磁惡淵的內層狂磁境的事情,儘管謝青雲沒有說出緣由,但對於雷同的背叛,他已經沒有初聽時那邊拿驚訝了。
眼下為避免暴露謝青雲回來,他只能表現得對此一無所知,早先沒有機會這般去質問,如今認出陶方他們,剛好藉此機會,表現一下憤怒和質疑。
“順河,你也取下蒙面吧,帶著挺不舒服的。”雷同沒有理會彭殺,只是一笑,對著最後一位蒙面人道,那人聽雷同之語,絲毫也不猶豫,當下摘了蒙面,面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順河,早該猜到是你。”羅烈搖頭嘆道:“當初我將你帶入律營,可雷同卻是救下你性命的大恩人。”
順河仍舊面無表情,卻應了羅烈一句:“我早說過,雷叔對我有再造之恩,他做什麼,我便做什麼,在我心中,雷叔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
這樣的四個人,再也勸無可勸,暗營幾人也不再多言,只是彭殺依然怒目著雷同,等他的回答。
“莫要這般恨我,方才你那靈元在我元輪之上的酷刑,早已解了你的憎怒。”雷同不慌不忙道:“我妻子死了,這生活對我來說便換了一種意義,對滅獸營,我沒有什麼厭惡的,只是我要追求更強的修為,更強的武技,更多的丹藥,更好的靈兵鎧甲,這一切都是我要追求的,我總會勝過你們,勝過王羲,要這武國都趴在我的腳下。”
雷同越說越是激動,那獸將覽古聽的哈哈大笑:“待我王統領東州,送你雷同一座武國,又有何妨。”
大笑之後,覽古忽然發了狂,虎頭狂轉,一聲聲巨大的咆哮直衝入遠處的滅獸城中:“全部都給我出來,否則的話,這些人不只是會死,我要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們不是很想救下他們麼?!”
覽古的情緒時而癲狂,時而冷靜,在場眾人已經習慣,都知道這獸將關押太久,心緒壓抑太久,才會如此。
他這般狂吼亂嘯一番,卻還真得到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