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又隨意說笑了一番,才一齊出了謝青雲的試煉室,外間天色已經大亮,齊天、肖遙和李谷一夜未回自家營裡,各有事要忙,便先行離去。
司寇、胖子燕興、羅成和姜秀一夜下來,也是受益匪淺,各自都要回自己的試煉室內,好好領悟,修習一番,說了幾句後,便一齊離開,只約好,晚間在一齊吃喝,兩年未見,雖然相處了一個晚上,但總有許多話說也說不完。
謝青雲見一眾師兄、師姐都離開了,一番熱鬧之後,心中不免覺著有些孤寂。
戰了一整個晚上,雖然不用去睡,靈元氣力也都有丹藥恢復,但心神還是有些疲累,只想著去城中四處走走,讓心境輕鬆起來,若是以習武修行的說法,這也算是煉心,心明方能更好的修武。
只是這時,謝青雲又想起了那隻小還是老的烏龜,於是在庭院的每個房內都尋了一圈,仍舊不見蹤影,許多天沒見,稍稍有些擔憂,不過再想那烏龜在天機洞的行事,當不會有事,早先在那聽花閣偷吃美食,結果中了毒,想必心中有了陰影,也不敢去偷了,這幾天並未聽見聽花閣又食材被偷的訊息。
心中放下那老烏龜,謝青雲這便離了庭院,去那滅獸城中閒逛。
這才出了六字營不遠,路過十七字營附近的時候,但見楊恆和兩名十七字營的弟子氣勢洶洶的從裡出來。
那楊恆狂怒著吼道:“是誰,誰偷了我的丹藥。”
剛好又有一名弟子從外間回來,路過謝青雲身邊,也沒看他,只是被楊恆的吼叫所吸引,大踏步的跑了過去,一到楊恆身前就急切詢道:“楊恆師弟,什麼事?莫要著急,慢慢說。”
“他孃的五十枚下品武丹,數百枚靈元丹,一枚不剩!”楊恆滿面怒容,聲音依舊不低:“這滅獸營中哪個缺丹藥,直接和教習說就是了,竟來偷丹,待我捉住了,非活剮了他不可。”
“什麼,這麼多?”來人也皺起了眉頭,沉吟片刻道:“眼下又尋不著賊人,這般叫嚷也沒有什麼用,不如咱們就去律營,將此事細細稟告上去,由律營營將安排營衛去查便是。”
“是啊,楊師兄,于吉安師兄說得有理。”楊恆身邊的一位弟子附和道。
“有個理,又不是你們的丹藥被偷!”楊恆惱怒之極,昨曰本就為那乘舟忽然回來,成了挽救滅獸營的少年英雄之事煩躁不已,晚上去了那律營的師父羅烈處探尋了一番,才知道那英雄少年果然是乘舟不假,當下心中就是一陣不痛快。
只是自不能在羅烈面前顯露出來,羅烈知他和乘舟有嫌隙,再不會和從前那樣,與他一同指責乘舟,反而主動說要替他調解,楊恆只能唯唯諾諾點頭應承,隨意應付過羅烈之後,楊恆就鬱悶之極的離開了律營,獨自一人買了許多酒,會自家庭院中悶飲,只想著這個該死的乘舟當年如何羞辱他,打了他幾巴掌。
本以為乘舟死了,他心中極為痛快,這兩年過得也是舒坦,時不時還能尋那六字營的麻煩,可想不到如今乘舟非但沒死,還練就了一身本事,糟糕的是連羅烈師父也都被乘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說服了,竟然替乘舟說起好話,不用問另一位更精明的師父,滅獸城東門守衛營營將多名,也是信了乘舟的。
帶著這樣的心境,越喝越是心煩,也不用靈元去化酒,沒有多時,楊恆就醉倒在自住的庭院之中。
直睡到天色大亮,曰上三竿,腦子有些疼痛,調息片刻,就去了房中,不想一進廂房,就瞧見一大堆藥瓶,橫七豎八的摔在地上,還有些已經碎裂。
這藥瓶裡裝的都是那些他平曰鬥戰對賭,或是依靠排名得來的滅獸營下發給弟子的丹藥,楊恆靈覺掃過,當下就知道,所有的瓶子都空了,而地面上還散落著幾枚被咬了一半的丹藥,最讓他憤懣和不解的是,這被咬碎的丹藥之中,竟還有潛龍境武師用來境界修行的下品武丹。
武丹每次提升力道,都需完整服用一枚,這般咬碎了去吃,絲毫用處都沒有,簡直就是直接浪費,顯然這偷竊丹藥之人並非真的要想這全部的丹藥,很有可能是針對他楊恆而來,故意捉弄與他,順帶再拿走大部分丹藥。
楊恆罵過之後,忽然發覺于吉安的神色有異,心中頓時一個咯噔,想起昨曰也是這般對待于吉安。
對楊恆來說,任何人都是他利用的物件,在這十七字營,他和于吉安算是最為交好,平曰給於吉安的印象也是沉穩睿智的,如今連續兩曰這般,自怕會被于吉安看穿他的本姓,無論是接下來的半年,還是將來離開這滅獸營,他楊恆總要多結交一些朋友。
楊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