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行,這飛舟的駕艙和乘艙是在一起的,沒有單獨隔開。
謝青雲可以清楚的瞧見魯逸仲駕駛的動作,只覺著十分輕鬆,當下就問道:“為何這飛舟如此簡易。我瞧其他飛舟都操控起來都挺複雜,魯大哥你只是按下了幾個機關,就不去管了麼?”他倒是見過兩次這樣的飛舟,一是姜羽大統領的。一是武仙東門不樂的。儘管如此,他卻不知道飛舟不同品級的區別,因此這就開口問了出來。魯逸仲解釋道:“飛舟雖屬匠寶。但有單獨的品階劃分,這你可知曉?”謝青雲點頭道:“這個知道。武師飛舟就是下品,武聖的就是中品。武仙的當是上品了。其中每一品又分三階,只是不清楚他們的區別。”
魯逸仲笑道:“速度是一個區別,越好的自然越快,再就是功效了,有特殊功效的,最少也是下品高階的,到了中品,就有許多有特殊功效。譬如我這一艘,能夠擬色,現在的顏色和晚間又不一樣。你方才所問的操控問題,中品飛舟的操控都是如此,其中都預先設定了幾種飛行的法門,選擇一種只需要幾個機關,它就能自動飛行了。越好的飛舟,自動飛行可調的法門也就越多。”
有新的見識,謝青雲自是興奮,見魯逸仲也沒有什麼事,就纏著他詳細的將飛舟的相關知識都說了一番,和自己以前問過的、學過的一一印證。如此飛行半個多時辰,就接近了鎮東軍的營區,魯逸仲沒有靠近,就在外面盤旋了幾圈,這就落入了一座山巔,舉起手中的嘹望筒,遠遠俯瞰而去,謝青雲也拿起一旁架上的另一個嘹望筒,跟著一起瞧。這就瞧見那山巔之下,一群鎮東軍的兵將圍著一個人,一人手中拿著一個酒袋,對著那人輪番敬酒。謝青雲當即問道:“魯大哥,這人就是許念麼?”
魯逸仲點頭道:“正是。”
謝青雲奇道:“為何他剛好在今日和他的袍澤道別?”魯逸仲道:“他是軍中將領,對時間十分嚴苛,我來接你們之前,得到的命令,對你是在一個範圍之內接就行了,對於他是固定好了今天午時,想來我火頭軍選中他的將軍,當是和他約好了時間的。”
謝青雲忍不住再問道:“魯大哥為火頭軍選過新兵麼?”
魯逸仲搖頭道:“從未有過,我火頭軍選新兵,和兵將的死亡也無關係,只因為我軍中還有備營,若是正軍中有將士受傷或是死亡,就從備營中替補而入。至於新兵,任何兵將或是獲得回來的機會,或是因為某事,要去各郡,發現一人上報一人,上報之後,每年都會在一個固定的時段,派出至少三名營將在不告知對方的情況下,遠距離觀察,若是都同意了,就算是過了關。當然進入火頭軍營之內,還有新兵訓練考核,若是不行,仍舊要趕出火頭軍。至於在外的探衛,平日若是發現符合火頭軍的人才,都可以上報。不過無論是誰舉薦的,任何新兵都必須符合火頭軍選人的基準,若是三名營將共同觀察的時候,發現連基準都不夠,那舉薦之人必要受到重罰,我火頭軍平日時間極少,要出動三名營將為新兵出來巡查,自要耽誤許多事的。”
謝青雲聽後,點了點頭:“想來那選擇新兵的條件當是十分苛刻,否則一年也不至於只有五人。”
魯逸仲聽後,哈哈大笑:“你小子說著說著就得瑟起來了。”說過此話,又看了看飛舟上的日晷。時間剛好距離午時只剩下一刻鐘了,這就道了句。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去就來。話音才落。就開啟了飛舟的艙門,一躍而下,跟著向山下疾奔而去。
謝青雲就拿著瞭望筒細看,但見這魯逸仲發足狂奔,從如此陡峭的山上而下,確是如履平地一般,依謝青雲的經驗,這魯逸仲的身法應當到了影級高階的頂尖了,想來和之前自己對他的修為的判斷一致。魯逸仲應當是個三變頂尖武師。不長時間,魯逸仲就到了山下,謝青雲從嘹望筒中瞧見,他站在許唸的不遠處等著,當飛舟之內的日晷發出午時的響聲時,那許念當即衝著身周的一眾將士拱手道別,說的什麼,如此遠的距離,謝青雲自然是聽不見的。不過很快就見眾人讓開一條路,那許念大踏步的走了出來,走向了不遠處的魯逸仲。
謝青雲心下也忍不住感嘆道:“軍將的時間果然和魯逸仲說的那般,算得十分精準。自己今後進了火頭軍,也當要如此。”這般想著,就見魯逸仲和許念二人飛奔上山。上山比起下山自是要慢了一些,不過謝青雲瞧的出來。這許唸完全能夠跟得上魯逸仲的極速奔行,很顯然許唸的修為雖然是魯逸仲之前說的三變九十石。但身法卻達到了武師的最頂峰,影級高階的頂尖,想來這許唸的戰力應當是極強的。念及此處,謝青雲倒是冒出了若是修為恢復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