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十分遵守隱狼司的律則,在隱狼司派來狼衛之後,他就絕不參與案子分毫。而現在,約莫著還有不到半天時間,狼衛就要下來了,到目前為止,他幾乎查遍了郡守陳顯他們查過的所有,和他們遞交的卷宗詳述完全一樣,沒有任何的多出來的新線索,也就是說,到了這裡,所有的線索都斷在了死去的韓朝陽的身上,他不是沒有檢測過韓朝陽的屍首,可的確是查不出什麼來,那韓朝陽中了魔蝶粉而死,沒有任何問題,吳風只知道,能夠神不知鬼不覺進入重罪牢房,毒殺韓朝陽的定然是高手,這世上詭異的手段層出不窮,憑他吳風根本不可能猜出那些千奇百怪的手段。雖然心中有些失落,不過吳風向來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否則坐在這報案衙門府令的位置上,早已經鬱悶死了,很多案子他都沒法查出來,都要上交給狼衛,而且上交之後,案子就成為了機密,無論最終結果如何,他也是沒法子知道了。這樣的境況,對於尋常的喜好探案之人來說,就是一種折磨,早先吳風也這般認為,到後來也就看得開了,平日有事沒事也會拿起以前的卷宗研究一番,儘管這些卷宗都已經上交,結果或許早就出來了,但是他所知道的部分,依然沒有結果。依然是個迷,這些迷都給了吳風最大的推理的樂趣。吳風瞥了眼桌上的卷宗。深深的吸了口氣,哈哈一笑。小聲自嘲道:“這會可以安穩的睡個好覺了,這些日子天天為此案忙活,累也要累糊塗了。”說過話,吳風就起身邁步,拿起卷宗,正要向後廳而行時,忽聽的有聲音傳入耳中,就好似那人就在身後幾步遠的地方一般:“吳大人,好好休息。一切由我們來。”吳風嚇了一跳,以他的靈覺,方才還是正面對著大堂之外,竟然沒有感覺到任何異樣,而自己才一轉身,就有人出現在身後,顯然此人不是以極速瞬間到了大堂,就是早已經伏在大堂之外,此刻剛好走了進來。儘管如此。吳風也只是微微一驚,只因為對方的話中顯然已經表明了身份,上面派來的狼衛便是他們了。吳風轉身一看,兩個相貌尋常。面目尋常,看起來就是普通武者,甚至都沒有什麼精神的年輕人站在自己面前。這二人吳風並不認得,曾經寧水郡也有許多起案子要上報。其中部分,也會有狼衛直接下來。吳風見過一些,卻沒有眼前的兩人。不過對於他們的精氣、形容,吳風倒是習以為常,所有狼衛都是這般,精氣內斂,出外辦事,連隱狼司的狼衛服也都不穿,免得引起他人矚目,唯獨能證明他們身份的就是隨身攜帶的狼衛令牌了。吳風轉身的同時,也是順帶將那捲宗放入懷內,跟著雙手抱拳道:“下官吳風見過兩位狼衛,敢問兩位是”雖然猜到了對方是狼衛,但每一步都必須謹慎,這一聲敢問,實際上是要這兩人拿出證明身份的狼衛令牌罷了。隱狼司中人辦事雖也避免不了一些人情世故,但相對各郡衙門,朝廷部門卻要好很多,兩位狼衛絲毫沒有因為吳風的言語而有什麼不滿,當下各自取出了各自的令牌,遞給了吳風,同時口中自我介紹道:“在下吏字頭吏狼衛佟行見過吳大人。”另一位則說:“在下吏字頭吏狼衛關岳見過吳大人。”這兩人一報名,吳風倒是吃了一驚,不過他卻暫時壓住了驚愕,先將那兩枚令牌接了過來,細細檢視一番,以自身的府令令牌與其相嵌之後,確認絕無虛假,這邊立刻將兩枚令牌還給了對方,跟著趕忙不只是再次拱手,更是深深的一鞠到底,道:“竟然是兩位大人前來,下官真是失禮了。兩位大人的名頭,下官久聞了,佟狼衛可是吏字頭第一探案高手,任何痕跡、屍首上留下的破綻都逃不過佟狼衛的法眼。關狼衛更是吏字頭狼衛中的第一高手,想不到這樣一件案子,竟然會派兩位前來,怕不是這韓朝陽的身後還有更為大的勢力組織。”他話一說完,佟行就笑道:“吳大人謬讚了,其他狼衛都有案子在手,我二人剛好有時間,便就來了,這韓朝陽背後到底是什麼人,我們還沒探查,怎麼可能提前猜到。”關岳也是搖了搖頭道:“你報上來的卷宗,我們都已經看過一遍,這案子多半又要成為懸案了,我們隱狼司有很多最終斷了線索的,和獸武者相關的案子,幾乎和韓朝陽沒有什麼差別,被神秘高手殺了滅口,便再也尋不到任何蛛絲馬跡了。這一次多半也會如此,我來也只是瞅著個空兒,出來透透氣,主要還是指望老佟的法眼,看看能不能從韓朝陽的屍首身上尋到什麼。”他們這番話,說得誠懇,吳風也是連連點頭應承,不過吳風並不會完全相信,雖然合情合理,但也有可能真個是上面重視這件大案子,那韓朝陽畢竟是當今右丞相鍾書歷親點的十二三藝經院的首院之一,也是鍾書歷的弟子,他被定為獸武者,那或許隱狼司會考慮到鍾書厲的關係,才會派來得力狼衛來探查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