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就算當場出現,也鬥不過對方,對方只要說那不是之前放出去的鷂燕,他也絲毫沒有法子。這些行場的信雀。都曾經去過周邊數郡,以及一些門派勢力。甚至包括鎮東軍,自然這些門派勢力軍隊都是武華行場主動聯絡之後。表明以後若是有人寄信方便,他們便答應了合作,才讓行場的鷂雀認了他們的路,當然各勢力軍隊的機密所在自不會讓信雀知道,他們讓信雀認的路,都是在他們可以對外公開的地點,或是派遣了下屬專門接信的地方。所謂認路就是點對點的飛行一回,每個點都有數十隻信雀飛過,若是不慎死了。便在帶著新的一隻行走一回,補充進去。因此這般送信的價格是比較昂貴的,尋常百姓是不可能有這個銀錢來和其他郡的人通訊的,而同樣行場的信雀路途中死了,是他們自己要承擔的,和寄信的客人毫無關係,同樣信若是這般丟了,寄信之人也不得追究什麼,在武國各大郡的行場。這都是規矩,眾人知道送信的艱難,也都認同了這樣的規矩。兩次送信未果,王乾並沒有急著送第三次。回了白龍鎮後細細想過,又間隔了兩日,也就是今日喬裝改扮來了寧水郡。直接花錢買了一隻去過洛安鎮的鷂雀,這樣的鷂雀極貴。但為了白逵夫婦,王乾不介意傾家蕩產。實際上,他也沒有傾家蕩產,只是出了一部分的家資,另外一些白龍鎮各家都湊了,尤其以柳姨湊得最多,白逵夫婦被抓之後,白龍鎮家家戶戶都異常著急,都要求出錢出力,王乾明白藉助眾人力量,會事半功倍,也就沒有拒絕,有時會派鎮裡的漢子去寧水郡打探,或是去衡首鎮打探,他們面生,比起總是派出秦動和一些衙役來要方便。這一次購買鷂雀,本想也是直接買來去過鳳寧觀的鷂雀,但一是價格昂貴,其二他怕自己哪怕是喬裝了,那想置白逵夫婦於死地的人,也有手段探查全郡城飼養販賣信雀的商鋪,但凡探聽到有人買了能夠去鳳寧觀的信雀就會跟蹤攔截,而購買送去洛安的實在太多,而且那人幾次收買了行場的人攔截,多半是怕鳳寧觀,而不懼怕什麼洛安郡,所以才會如此。不過王乾依舊很小心,他本來可以用自家鷂雀直接送信去洛安,但也怕對方安排了高手在白龍鎮做生意,若是夜半潛入他家看他家中鷂雀是否不見了,便有可能又有所行動,他懷疑之前幾次他家鷂雀去送信,對方說不得都知道,不過探查清楚了他岳丈的關係,不懼怕罷了,所以也就沒有攔截。之所以還要換一下鷂雀,是因為他買的那隻去過的地點是洛安郡的百姓信局,根據信上的地址,信局的人再去送到對應的家中,而自家鎮衙門的鷂雀可以直接抵達到岳丈的手中,而這一次寄給岳丈的信中,是附上了銀票,請求岳丈租賃一直鷂隼,直飛鳳寧觀,他也表明要岳丈小心一些,看看是否有人攔截,想來那大人物未必手就能伸到洛安郡去,自然給鳳寧觀的信也都一併附在了這封信之後。岳丈沒法子了,只要信能夠送到鳳寧觀,讓那觀主瞧見,看在謝青雲的份上,多半會來援救。
至於白逵夫婦,已經受了不少的苦,面上看不出傷痕,可體內瘀傷處處,卻有不至死,可卻只剩下幾口氣在那,秦動和王乾都親眼見過,王乾知道有上頭人施壓,讓那些獄卒打人,他也知道此事去和那郡守陳顯說,也毫無用處,說不得那陳顯就接了人家的好處,但毫無證據之下,他也沒法子去狀告給隱狼司,隱狼司的反應雖然快,可對方畢竟捉著白逵夫婦,若是一旦得到訊息他狀告了隱狼司,可能當即就讓人在牢中害死了白逵夫婦,至於對方為何到現在還不殺白逵夫婦,王乾覺著可能還有更深的計謀,他可絕不想逼得對方,先一步直接要了白逵夫婦的性命,這可是他白龍鎮的百姓,是他王乾治下的良善平民。因此王乾知會秦動所做的一切,就是儘量收買每一名看守的獄卒,不求他們不打白逵夫婦,只求打得更輕一些,讓上面人滿意,又不至於讓白逵夫婦受到更重的傷害,那些獄卒一面不得罪上頭,一面拿錢,自然樂意,之後的時間,確是揍白逵揍得越發輕了,只有上面來查之前,才會打一頓狠的。此後又用秦動給的淬骨丹,為白逵夫婦療傷。當然他們也會得到同樣數量的淬骨丹,算是這般幫忙的好處。當然。白逵夫婦捱打的事情,王乾沒告之鎮中的其他人,怕他們有人衝動,做出傻事,王乾也去見過白飯,和他說了部分情況,自然沒有提他父母得罪了大人物,只是說被獸武者陷害,另外也說道怕獸武者連他也害。不如接他回鎮子,這孩子卻絲毫不懼,說要在武院習好武藝,才是根本,這讓王乾和秦動都十分讚歎。
一日之後,王乾的岳丈收到了那隻鷂雀帶來的信件,看過之後,老岳丈嘆了口氣,知道此事嚴重。他確是幫不了什麼忙,這女婿還送來的銀錢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