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單獨住在鎮東北的老王頭的熟食鋪了,謝青雲這便直奔了過去,這一進入院中,人又一次愣住了,老王頭也不在家,謝青雲越發的意識到不對勁,似乎不在家中的人都是和自己關係最為親密之人,這一下他沒法子在冷靜了,直接推開老王頭的屋門,四處尋摸探查,許多食材都已經發黴爛了,發出陣陣臭味。謝青雲忍著難聞的氣味,認真查了個遍,最終得出的結論,是老王頭離開的時間應當比白叔、白嬸要晚一些,比那柳姨又要早上一些。這麼奇怪的事情,謝青雲怎麼想也想不通,他心中焦急萬分,卻不停的提醒自己要冷靜,如此這般,終於將心神凝結如一,這才沒有衝動的直接衝進鎮衙門,尋了捕快就直接來問。這事情如此詭異,他更加需要悄然潛入鎮衙門之內,看看白龍鎮是否被什麼人給監視或是掌控了,就好似當初在柴山郡時,鬼醫大弟子婆羅、二弟子先羅掌控蒼虎盟那般悄無聲息,讓外界無法察覺。想明白了接下來的計劃,謝青雲離開了老王頭的熟食鋪,這就向著鎮衙門潛行。正門自然是不能走的,謝青雲從側面的圍牆躍入衙門的後院,這裡樹木倒是不少,極為方便藏身,謝青雲進來之後,靈覺小心翼翼的外放,生怕這裡面住著一位武者,被對方發覺了他的存在,那樣自己的想要暗中探聽訊息的計劃,就要被揭破了。就這樣走走停停,謝青雲發現偏堂之內,竟有光亮傳出,那裡當是記錄文案的衙役平日呆的地方,其中也存了不少衙門記錄鎮子裡發生的事情的卷宗,這麼晚還有人在這裡待著,想來想去也只有府令王乾大人的可能了。
謝青雲直接上了房頂,悄悄解開了瓦片,向下一瞧,這屋子內真個坐著一人正自一邊寫著,一邊思索,寫寫停停,也不知道在錄些什麼,需要這半夜來做。這人卻不是府令王乾,而是方才謝青雲遍尋不到的那不在家中的秦動大哥,此時的秦動身穿的不再是捕快服,卻換上了捕頭的緇衣,這讓謝青雲倒是為之一鬆,挺為這個大哥高興的。想來那老孫捕頭多半是告老了,才將捕頭的位置讓了出來。謝青雲沒有直接下去打招呼。他離開了這裡,繼續探查整個衙門。從公堂到中院,再到後院都探查了個遍,如此小心翼翼之下,讓他發現這裡沒有任何武者的存在,除了幾個值守的衙役,以及府令王乾的家眷之外,就是那偏堂之內的秦動了。確信了沒有人監視這裡,謝青雲直接下了房頂,走到偏堂的正門。伸手敲了敲了,這便聽見秦動有些不耐煩的聲音道:“誰,不是說了,沒有要事,莫要來報麼!”謝青雲聽了,心中一笑,覺著秦動大哥倒是有了點官威了,不過老王頭和白叔、白嬸兩家都不在的事情,尤其是白叔家中院落的地上。還有一灘幹了不知道多久的暗紅色血跡,讓他心中一陣煩悶,那笑立刻就消失了。謝青雲沒有再囉嗦,伸手就推開了偏堂的門。跟著邁步進去,順手又將門給帶上,口中說道:“秦動大哥。我回來了。”三年多不見,謝青雲的聲音已經不再是稚嫩的孩童。這一說話,秦動還沒能聽得出來。當即就抬頭去瞧謝青雲,這細細一看,只覺得似乎在哪裡見過,可一想,卻應當從未見過此人,秦動心中微怔,手下意識的摸向腰間的捕快長刀,口中厲聲喝道:“你是何人,深夜闖我白龍鎮衙門,到底是何居心”說著話,眼睛也不停的上下打量謝青雲,瞧謝青雲的裝束,不似官門中人,秦動更加緊張了,索性將腰間長刀給抽了出來,繼續道:“再不答話,莫要怪我不客氣,我目下還是白龍鎮的捕頭,你不表明身份,在這等時候,我有權先斬後奏。”謝青雲當即就愣住了,雖然秦動認不出他來,完全合情合理,可秦動如此緊張,確是不合常理的,他當下不再玩鬧,直接將面上的軟皮面具給抹了下來,又把臉上的一些殘留面漬抹了個趕緊,這才抬頭說道:“秦動大哥,是我,謝青雲啊,我回來了。”秦動一聽,仍舊發愣,只是手上的長刀沒有握得那般緊了,好一會才道:“你真是謝青雲?”謝青雲用力點了點頭道:“是我,三年不見,你怎生認不出來了?莫不是又和我玩小時候的遊戲?”這話一說,秦動總算反應過來,面上的猶豫變成了一臉的驚喜,將那長刀重新插回腰間刀套之內,這就三兩步衝了上來,一把抱住謝青雲的肩膀,卻發現謝青雲已經比自己還高了那麼一點,這就更是興奮的捶了捶謝青雲的胸口,說道:“好小子,這麼高了嗯,也夠結實”話到此處,神色又是微微一愣,他明顯察覺到謝青雲身上有一股子和武徒完全不一樣的氣息,這讓秦動有些不能理解,謝青雲哈哈一笑,隨即做了個噓的手勢,道:“我的元輪已經生出了,如今我已修成武者,此事千萬不要外傳,這元輪從無到有,可是許多強者惦記的,說不得就捉了我去切片研究,那可麻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