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對方答話,謝青雲又道:“哎呀,糟糕,莫非是你巨魚宗的毒計,故意說是走賊,然後你再殺了我,好賴在賊人身上?!”
這話一說完,謝青雲就向後急閃,做出一副防備模樣。
“放屁!”若非宗主親自交代,這位藥長老的**上午就想揍謝青雲了,如今又聽謝青雲這般說,再也忍不住痛罵起來:“你什麼東西,也配住我師父的樓閣?若非宗主大人有令,早宰了你餵魚了!”
“你看,我說什麼來著,你還是要殺我。”謝青雲一臉驚駭:“莫要過來,你都說了宗主有令,莫非是你自己個想借此機會殺我麼?”
“滾蛋!”鱗甲**再沒心思和謝青雲多囉嗦,理也不去理他,沒去走那樓梯,一個箭步躍上了二樓,這便一把推開書房的門。
謝青雲見狀,也無能為力。此刻若是上前阻攔,更會被這鱗甲**懷疑,反而會搜得更加仔細,所以他能做的也就是在剛才那麼一會,稍微拖延一點時間,希望那少女能夠乘此機會藏好。
這少女什麼身份,又是什麼人,謝青雲完全不知,願意幫她,只是看在她大約是巨魚宗敵人的份上,雖說巨魚宗的敵人未必就是好人,可至少眼下,謝青雲把敵人的敵人就當成了朋友。
至於這少女的手段,謝青雲不覺有什麼,他自己個也是個坑人不眨眼的傢伙,危急時候鬥戰搏殺,自然要用非常手段。
其實,與少女打過這麼一回,除了勢均力敵的武技之外,還有這般勢均力敵的坑人的法子,反倒讓他生出幾分親切,若非少女的容顏比師孃少了一分妖靈之氣,他還真要懷疑對方也是妖靈族的一員了。
雖然無能為力,但謝青雲還是上了樓,跟在鱗甲**身後嚷嚷:“這是你師父的樓閣麼,為何沒人說與我聽?你要是早說,我就不在他**撒尿了。”
“你!”鱗甲**一聽,頓時勃然大怒,原本從書房中出來,這就要進臥房的,卻被謝青雲氣得,就要動手。
“你不是說不來殺我麼,你要殺人”謝青雲滿臉害怕,向後連退了數步,他知道這鱗甲**早晚要進少女躲藏的臥房,但能拖半刻就是半刻。
“明天過後,你就等著死吧!”鱗甲**狠狠的瞪了謝青雲一眼,忍住怒氣,推開臥房的門。
謝青雲三兩步又跟了上來:“明天過後,為何我會死?你們又有什麼陰謀詭計?我會把你的話告訴總教習的,他一定會保住我。”
鱗甲**的話,顯然表明他們巨魚宗準備充分,當有什麼法子,定下謝青雲的罪,不過謝青雲並不擔心,只是隨口試探一番,一邊試探,一邊左右四看,又用餘光向上、向床底,向衣櫃瞄了瞄,卻尋不到那少女半點蹤跡。
“對付你這小兒,需要詭計麼?”鱗甲**冷笑,同樣四處檢視,不過卻比謝青雲大開大合的多,衣櫃什麼的直接開啟,床底下也彎腰,直接取了佩刀,胡亂橫掃。
“光明正大,你們又如何定得了我的罪。”見鱗甲**尋來尋去,也找不到那少女,謝青雲也微微放心,當下繼續試探,若是這廝願意說最好,他也有個準備,若是不願說,謝青雲也不怕,公堂自辯,他有足夠的信心,說得那些人啞口無言。
“哈哈,別以為有個武聖修為的總教習為你撐腰,就什麼都不怕了。”鱗甲**沒找到盜賊,轉頭像是看笑話一般,看向謝青雲:“雖然現在說給你聽,也不打緊,但你莫要以為就能套出我的話,今晚就老實待著,明天等死吧。”
說過話,鱗甲**不再停留,大踏步的離開臥房,這就要離去。
“咦,那兩間有藥味的房間你不進麼?”謝青雲見探不出什麼,又轉而去打探那煉丹房,多知曉一點是一點,小少年天生就是這副好奇的姓子。
“那裡?”鱗甲**頭也不回,冷笑道:“那小賊敢進那裡,也就不用我去尋了,自然會沒命的。”
謝青雲呃了一聲,目送鱗甲**走遠,這才返回臥房:“出來吧,人走了。”
“你先出去!”十分突兀的,少女的聲音就這麼傳到了謝青雲的耳朵裡,這讓謝青雲忽然想起了在靈影碑中,聽那武仙老婆婆說話,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不出,這般晚了,我要睡了,要不你就一直別出來。”謝青雲撓了撓頭,果真就要**躺下。
這等機會,能看見少女如何藏身的機會,小少年當然不願錯過,顯然這少女潛藏的本事,比他的潛行術還要高明,這麼點大的地方,都翻了個遍,卻看不見,幾乎就和隱形沒多大區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