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一發不可收拾之際,沒有人注意到飛舟上方五十丈高處,那座小型飛舟已經悄然落低了二十丈的距離,跟著一道黑影直接從三十丈的高空直墜而下。
嘭!
重重的一聲響,不止震住了吵鬧的眾人,更是將巨大飛舟的甲板都給震得抖了起來,只聽這聲音,任何人都會覺著甲板已經被砸穿了,可循聲去看,卻發現飛舟完好無損,而發出響動的地方,站著一個人,正是大教習刀勝。
“都給我閉嘴!”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不徐不疾的喊了出來,一股看不見,卻能感覺得到實質的波紋,順著空氣,以刀勝為心,向四面直擴開來。
“啊”
“嘭”
各種聲音不絕於耳
這一聲吼,令飛舟上所有人的耳膜都轟得難受之極,包括教習、營衛在內,許多人都踉蹌不穩,一些體魄較弱的**更是直接栽倒在地,更有甚者,栽倒之後,當場暈了過去。
“這便是大教習麼,這便是三變武師麼?”儘管許多**都是世家子弟,可親眼見到三變武師出手的極少,平日大教習講課,也從未出過手。
尤其是刀勝,時常笑嘻嘻的和**吹牛閒扯,卻不想著一聲平實的吼叫,鼓盪起靈元的吼叫,竟有這般威勢,
儘管營衛和教習中有一些身份較高,戰力達到二變武師的教習,早見過三變武師的戰力,也見過大教習出手,但仍舊被刀勝的一吼之威,跟驚得怔在當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刀勝掃了一眼眾人,冷笑道:“都挺厲害啊,自己個在這裡轟起來了,你們可是教習、營衛,非但不制止**們爭鬧,還帶頭吵,所有人罰俸一月!”
“是,大教習!”當場,幾名營將和普通教習中的佼佼者,拱手應聲,絲毫沒有異議。
**們更是個個低頭垂目,依然有些昏沉和陣痛的腦袋,不敢多言。
“滅獸營的**,每一個都是天才,每一個將來都是為武國,為人族,滅殺荒獸的武者,龐放殞命,大家都很難過,也很遺憾。”刀勝見眾人徹底安靜,便緩緩說道:“至於試煉場中殞命,確是我滅獸營多年來再難出現的一幕,此事自然要查個清楚,若是乘舟的錯,誰也不得偏袒,若不是,誰也不得誣陷,再讓滅獸營失去一個天才。”
三言兩語,句句公正,沒有人能聽出刀勝對於龐放殞命的看法。
相助彭發的教習,自不會為此事拼盡全力,方才鬧那麼一會,助彭發造勢,已經算得上是對得起彭家了,畢竟滅獸營教習在武國也都是地位遵從,結交外間家族、勢力,卻絕不會屈從與任何家族勢力。
這也是那些個教習營衛幫助一些勢力拉攏天才**,被大教習和總教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原因。
若任何教習敢於歸附於外間任何勢力、家族、個人,都會立即被查出,重則死罪,輕則驅逐出滅獸營,這一個驅逐可是連帶他們搬入滅獸城中的整個家族都要被驅逐的。
在這等荒獸橫行的亂世,自己的戰力、修為再高,家人卻總有老弱幼小,而滅獸城在整個武國的防禦,遠勝於任何勢力,誰不想有滅獸城的庇護,所以沒有人輕易為了利益,去做這等傻事。
“大教習說的是!”當即有營將應和刀勝的話。
“行了,飛舟降落,各回各營,乘舟會被帶回律營,直到水落石出。”刀勝不耐煩再去囉嗦,交待了幾句,當即奮力一躍,竟直接從五十丈高空的飛舟上跳了下去。
什麼?五十丈,不會摔死?!
當即就有**驚愕不已,一時間,眾**嘩啦啦的衝向舟邊,和方才看賭戰一般,探頭向下,這一看才知道,刀勝沒有直接跳下,而是落入了飛舟之下,二十丈處一棵參天大樹之上,借樹為地,踩踏之後,再度躍下,如此反覆,才落入實地。
“律營?”待刀勝走後,姜秀憋了一會的話才敢說出,當即就問起了司寇:“不會拷打乘舟師弟吧。”
“不會,滅獸營規矩森嚴,沒有證據之前,乘舟安然無恙。”司寇沒說,一邊的平江笑道:“這一點你們放心,我當年也被懷疑過偷竊了滅獸營的潛龍高階的武技,進過律營,在裡面住了十幾天,好吃好喝,審訊之後,抓著真賊了,我就被放出來了。”
平江這麼一說,姜秀這才放心,同樣鬆了口氣的還有司寇等六字營的一眾**。
刀勝離開後,飛舟很快降落,教習、營衛當下各自散去,**們也都和相熟之人一齊離開了試煉場。
司寇他們想去找乘舟,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