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君一臣,一坐一跪,卻是一般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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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中,一陣風沙吹過,笑寒無助地孤單站立著,任那風沙吹打在臉上。
他悲寂的神情似乎正對天地訴說著無盡的悲傷,難道他想說我命犯天煞孤星嗎?不過配合他的白頭髮,這倒是蠻像的。
他是如此的悲傷,是如此的專注,以致於一批危險的沙蟲接近了也沒有發現似的,似乎此時此刻,天地間除我之外,再無他物!多麼高的境界呀!
真的有如此高的境界嗎?還有就是,“女士優先”的另外三位女性呢?真的把笑寒始亂終棄了?呸呸,根本就沒有始亂,哪裡來的終棄呀?看來笑寒是給甩了。不過想想,這樣說和始亂終棄似乎沒什麼區別。
沙蟲真的近了,這種低能生物有一隻大眼睛,能對那些靜止或移動的生物做出反應,它們的反應只有兩個,一是大流綠口水,二就是本能地朝那兒移動。這就是隻看食物的食肉生物。
“轟!”忽然由沙下射出一個大火球來,將一個沙蟲燒掉大半,眼看活不成了。同時從沙下竄出三道人影,剎時間閃電共靚服一色,擊劍與美女齊飛。三個女人藏身沙裡,只等沙蟲靠近就各施絕技將沙蟲殺了個七零八落!
是什麼讓她們不顧儀表甘心藏於沙下?
笑寒嘆了口氣,因為他由她們眼中看到的只有食慾。至於原因就要從一天前說起了,當時也是自己一個不小心碰到了一隻路過沙蟲,(到現在還記得那蟲子的大眼睛)然後一不小心就把它打死了。(現在還記得那沙蟲在自己哈哈大笑時掛掉的樣子)雖然這次出來是帶夠了糧食的,但有了材料,笑寒就想起十五歲前的森林生活來。
那時,老頭教自己怎麼打獵和怎麼燒烤食物的情景到現在還歷歷在目,於是笑寒就鬼使神差把沙蟲扮些料烤了。一來嘛,當然是自己的燒烤技術不減當年,二來嘛還是自己技術不減當年,這個三來嘛,還是自己技術太高了。最後附加一個理由才是那沙蟲的肉確實太好了。結果就是那香味直接刺痛了那三大美女的食慾。
哎,本以為有此一技之長可以在這“男護士之旅”中好過一點,誰知道她們竟然變本加厲!當笑寒得知她們決定讓自己做餌時,他方才意識到自己的大顯身手其實是大觸黴頭。
為此,笑寒是做了深入而持久的鬥爭,可是他自己卻是兔子尾巴,長不了,在三個美女的面前實在沒有鬥爭的前途,於是
為了凹顯“肉香”笑寒的頭罩被剪去前面部分,將頭罩摘了下來披在了背後。這下可好,本來那魔字是一體的,現在那“魔”字頭上的那一點變成了白色的,遠遠一看,那真是黑白分明一魔頭哇。
阿寒算是真正體會到了做一個男護士,男保姆的悽慘,那三位美女好像一點也不懂得矜持,她們只懂得簡單下命令。
“阿寒,探路。”
“阿寒,做飯。”
“阿寒,扛帳篷”等等。笑寒就被再次剝奪了說話的權力,她們再次美其名曰:“你有權保持沉默。”笑寒只能沉默了。
最糟糕的是這三個女人睡覺了卻要揪住笑寒的衣角才睡得著,她們自己的理由是:“我們第一次出來冒險,不適應環境,你卻是常出來的,不靠你靠誰。”笑寒苦笑,自己真的太能幹了,這一路真是當了護士當保姆,又當爹來又當媽。
本來做了兩個月的雜務,這點小事對笑寒來說實在不算什麼,可奇怪的是這三個女的,她們一起時總是不遺餘力同聲聲討自己,明明自己沒做錯什麼,在她們的嘴裡卻成為了十惡不赦的證據,簡直恨不能生啖其肉似的,似乎只要不聲討自己就是對不起人民,對不起黨。笑寒苦笑呀,其實苦大仇深的是俺呀!
當她們發現笑寒的唯一亮點——烤肉厲害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終於不會帥得驚動了黨,運氣也算好了。
有一次,只有阿代在,利娜和黑梅都去休息了,留下笑寒一人支帳篷,那阿代居然走過來,溫柔的說聲:“我來吧。”就默默地幫起了笑寒,真把笑寒弄得受寵若驚。
誰想到,第二次當阿代和黑梅都去尋找柴火時,利娜也過來溫柔的說了聲:“我來幫你吧。”就和笑寒一起支起了烤架,弄得笑寒感謝不已。
而最後一次卻是黑梅趕到了她們前頭,自己也走得快了些,便打算在她們來之前搭好帳篷,那黑梅居然也紅著臉過來說:“我來幫你。”看到笑寒奇怪的眼神,她還低著頭替自己掩飾道:“一個人支帳篷不容易嘛。”好像獨處的時候她們就會變得溫柔得多了,這到底怎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