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拾面色一冷:“我說過了,我只有一個師父。”
寧道奇道:“那便是老夫啊!”
蕭拾忍耐道:“前輩大恩,蕭拾日後定有所報,但若執意戲耍,恕不奉陪。”
寧道奇從懷中掏出一物:“你看這是什麼?”
蕭拾臉色劇變:“它怎麼在你那?你從哪裡得到的?”
這是一隻小小的竹牌,那是師父去世的一個月前,問他要的拜師禮。蕭拾沒有多想,就刻了,師父是屬虎的,他原本想刻一頭猛虎,師父卻說最喜歡馬,便讓他刻成一匹駿馬形狀。他記得他親手綁了紅繩,掛在師父的脖子上的。
蕭拾想到一種可能,目光變冷:“你屬馬?”
寧道奇點頭。
蕭拾緩緩閉上眼睛:“滾。”
從未有人敢對寧道奇說這樣不客氣的話,寧道奇卻完全沒有怒意,他發現面前粉雕玉琢的孩子瞬間變成了冰雕一般,渾身散發著森冷的氣息,滿身的蕭索和疏離。
“小”
他剛開口就被蕭拾打斷,似乎生怕聽到他說出的任何一個字,蕭拾睜開眼睛,目光中充滿絕望和抗拒:“我叫你滾啊!”
寧道奇微楞,隨即想起蕭拾的身世,心中充滿憐惜:“你聽我”
“我不聽,我不聽!”蕭拾捂住耳朵,倉皇逃竄。
不過逃出數丈,便被人從身後抱個滿懷:“聽我說!”
“我不聽!”蕭拾垂死般的掙扎,拳打腳踢。
明明可以輕易制住蕭拾,寧道奇卻捱了無數的拳腳,只死死抱住他:“聽我說,他沒有出賣你!沒有出賣你!他只是將你託付給我!”
蕭拾瞬間安靜下來,睜開溼漉漉的眼,看著救命稻草一般的看著寧道奇:“真的?”
“真的真的,百分百的真金一樣真。”寧道奇只差舉手發誓了。
蕭拾推開寧道奇,退了幾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你又說是我師父,還說是我唯一的師父。”
“我的確是你師父。”寧道奇道:“你從頭到尾都只有我這麼一個師父。你可能不記得了,你兩歲時拜師拜的便是為師啊!”
“啊?”蕭拾是真的不記得了。
“向雨田在你一歲的時候帶你回忘憂谷,那時是真的只想讓你做他的爐鼎,但時間一日日過去,他一日比一日捨不得你,便冥思苦想才想出一個保全你的法子,但是如此一旦功成,你便會具有一身最正宗的道家內力,他練得卻是魔門武學。他便想到了我,於是讓你拜入了我的門下。我們約定,他道心種魔大法成功或是失敗後,就讓你正式入門,學我的功夫。說起來,你叫他師父,吃虧的卻是我。”
蕭拾期期艾艾道:“師父沒有問你要什麼嗎?”
寧道奇失笑道:“你有什麼了不得的,要我拿東西來換你做我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