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年多虧宇文兄照料了。”
“好說。”宇文成睿覺得很憋屈,他照顧小拾可不是為了別的什麼人,明明自己才是小拾最親近的人,現在居然有其他人代替小拾多謝他的照顧,好像他一下子就成了外人一樣,滿心的不舒服。
人家是和小拾一起長大的兄長,我算什麼!宇文成睿有些自暴自棄,仍含了笑:“小拾還沒有起床嗎?他今兒可足足晚了一個多時辰。”
他原本想表現一下與小拾的親近,話說出口卻讓寇仲和徐子陵心酸不已,小拾最愛的便是睡懶覺,不到日上三竿堅決不起床,但聽宇文成睿的話,這半年來他每日天不亮就起身。想到最愛睡覺的小拾晚晚失眠,只能用打坐熬過漫漫長夜,便覺得心疼無比。
徐子陵收拾情懷,道:“宇文兄,小拾還在洗漱,請進來稍坐片刻?”
宇文成睿更憋屈了,他找小拾的時候,向來都是在外面等他,很少進他的房間,偶爾小拾心情好的時候讓他進去坐坐。而這兩個傢伙,一來就登堂入室不說,居然還代他迎客!這裡是宇文府啊宇文府!你們兩個臭小子才是客人好不好!
含著虛偽的笑容正要進門,一個白影風一樣的飄過。寇仲眼尖:“小拾,你幹什麼?”
“仲哥陵哥,我急著跑路。”蕭拾的聲音遠遠的傳來,語速極快:“成睿哥哥替我解釋,那個傢伙來了。”
三人拔腿就追,哪裡追的上。
徐子陵駭然:“小拾的輕功何時練得這般好了?”
宇文成睿催頭喪氣:“好是一定的,不好要死人了。”
寇仲徐子陵臉色一變:“還請宇文兄告知詳情,小拾為何要跑路,那個傢伙指的是誰?”
宇文成睿也沒心思嫉妒了,道:“說來話長,我們入內詳談。”
這是小石頭的分界線
蕭拾只跑的氣喘吁吁,剛才的感應只是一閃而逝,希望石之軒沒有感覺到才好。石之軒的輕功勝過自己百倍,除非他不是朝著揚州來的,否則只要他朝著這個方向跑,肯定會給他感應到。蕭拾自己都跑的沒信心了。
忽然身邊有灰影一閃而逝。
下意識就喚了一聲:“喂!”叫完自己都笑了,這是幹什麼呢!繼續趕路。
“小傢伙,你叫我?”忽然有聲音從身後傳來,蕭拾猛地轉身,看見一位峨冠博帶的老人,留著五縷長鬚,面容古雅樸實,身穿寬厚錦衣,從容飄逸的目光透出坦率、真誠,至乎帶點童真的味道。配合他古雅修長的面容,有種超乎凡世的魅力。
這是他見過的除了石之軒以外最為高明的人物,卻與石之軒有著截然不同的氣質。
老人好奇的目光望向他:“小傢伙,你喚我做什麼呢?”
“我”蕭拾努力回憶自己剛才的心態,道:“我原本想搭個順風車不過現在不用了。”
“順風車?”老人微笑:“真是奇怪的用詞。為什麼現在又不用了呢?”
“當然是因為我發現順風車並不順風。老人家你是去揚州的吧?我卻想離揚州越遠越好。啊!就此別過,我可沒有閒聊的功夫。打擾之處,請見諒。”
蕭拾說完就跑,自己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可是
“你跟著我幹什麼?”
“現在是不是就順風了?”
蕭拾翻白眼:“仲少說過,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老人搖頭嘆息:“小石頭,你真的不記得為師了嗎?”
☆、師父原來不是師父
蕭拾腳下一絆,直接砰的一聲五體投地重重跌了下來,什麼輕字訣、快字訣都沒用。
從地上艱難的起身,吐出嘴巴里的草葉:“喂,高速行駛中不要說這麼驚悚的話好不好?很危險的。”
老頭哀嘆:“你果然不記得為師啊!”
卻見蕭拾熱情的向他懷裡撲來:“師父啊”
“哎!啊,你幹什麼?”
“幹什麼?”蕭拾惡狠狠的揪著他的鬍子:“臭老頭,你以為貼上幾撇鬍子小爺就不認得你了!還敢假裝我師父!我告訴你,我師父他現在骨頭都化成灰了!我讓你扮他,我讓你戲弄我!”
“不能揪啊!小石頭,我真是你師父!哎呦,疼疼疼!”絕世武功也練不到鬍子上,老頭悲催了:“啊呀!我的鬍子!”
蕭拾看看手裡那一紐沾著血跡的鬍子,還有疼的直哆嗦的老頭,傻了眼:“真的?”
老頭怒吼:“當然是真的!”
蕭拾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