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展,和他走之前的大局相同。從頭到腳也沒生什麼意外的事情。總之,血牙領主的突擊遭到了名為坦克的新式戰車的全力截擊,再加上各種各樣的魔法支援,使得艾修魯法特的右翼最終堪堪擋下對方的攻勢。相反的,由於得到了足夠多的魔法支援,艾修魯法特的重灌騎士最終比預想的還快的突破了血牙領主右翼的部隊。
這兩個情報結合起來,戰場的勝負就不言自明瞭。當成群的敗兵向後方潰逃的時候,那位留下來的巫師學徒也就跟著離開,對後面的細節不甚清楚。但是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混沌軍團已經戰敗了——以馬文數十年戎馬倥傯的經驗,還沒見過一翼潰敗之後的軍隊能夠鹹魚翻身取得最終勝利的例子。
前面說過,馬文已經先一步離開戰場。他完全沒有受到失敗的影響,轉而用最快的度抵達過去的宿營地裡。對於眼下的情況,他早有準備。等到戰敗的混沌戰士們三三兩兩的敗逃過來走,馬文就開始收容敗兵。
軍隊的指揮權只能來自兩個方面,要麼是得到上級的委任,要麼就是得到部下的認同。混沌軍團的指揮權通常都來自後者。血牙領主已經在戰場上失敗,所以他就天經地義的失去了指揮權。而馬文既然身為一個混沌領主,又能夠及時做好收容敗兵的準備,那麼他就理所當然得到了指揮權。
上一次血牙領主一回來,就能在毫無任何抵抗的情況下立刻剝奪馬文的指揮權,並且可以順理成章殺了馬文(當然,最後沒成功)。他的所作所為先別說是不是正確,但是至少在普通混沌戰士的觀念裡,卻是身為統帥的合情合法的權力。但是這一次,如果血牙領主也跟著敗兵撤回來,馬文就可以在不暴露底牌的情況下和他爭一下指揮權了。哪怕雙方真的為了指揮權刀兵相見,那麼雙方能調動的都只是自己最親信的一小群死黨。而其他計程車兵,只會選擇觀望。
這種微妙的人心變化,也只有當事人能夠感覺得到。從這一刻起,儘管沒有任何宣誓的儀式,但是馬文已經取代了血牙領主,成為這支混沌軍團新的統帥——儘管它是一支新敗之師。
夜色深沉。營地裡散落著火光,伴隨著受傷士兵的呻吟聲。馬文坐在自己的帳篷裡,聽著部下的彙報。收容敗兵的事情已經差不多了,現在這裡已經聚集了兩萬來人——這裡是他們的來路,但是零散的逃兵可以從任何一個方向逃走。
“你是說血牙領主可能沒死?”馬文皺了皺眉頭,這可以說是今天他收到的最糟糕的一個訊息了。原本在確定混沌軍團戰敗之後,他就以為血牙領主死定了——恐虐的瘋子不都是這個德行的麼?“仔細給我說說。”
那個軍官將自己看到的情況說明了一下。那個時候戰況非常激烈。坦克雖然退出了戰鬥(這些新式的鋼鐵戰車雖然威力無窮,但是持續戰鬥的時間卻並不是特別長。在經過了反覆衝殺之後,蒸汽機終於耗盡燃料,於是原本馳騁沙場的戰爭機械變成了一個個不能動彈的炮臺),但是其他兩翼的戰鬥已經分出勝負。血牙領主要面對來自側翼和後方的包抄。
恐虐信徒的作戰的特色雖然是悍不畏死,但是血牙領主也是久經沙場的宿將,戰鬥經驗十分豐富。他第一時間判斷出自己後路已經被包抄,前方才是唯一的生路。於是他立刻下令自己兩側的大隊全力抵抗,掩護中央突圍。這種情況下,儘管有諸多魔法的支援,艾修魯法特放在右翼正面的部隊還是抵擋不住混沌戰士的反覆的衝擊,最終被撕開的了一個大口子。血牙領主帶著數千部隊突圍而走,而剩下的部隊則像所有的恐虐信徒一樣,呼喊著血神的名字戰鬥到最後一刻——為敗兵爭取到了足夠的逃跑時間。
“向前突圍了?”馬文倒是不在乎了。情況是很明顯的,血牙領主如果向後撤退(就像馬文做的一樣),那麼至少他還能和馬文爭奪一下指揮權。但是他向前突圍了這是一個多麼有趣的事情。
現在,血牙領主被敵人的大軍隔絕在外,無法返回。如果他想要返回白堡,意味著他必須從艾修魯法特的大軍中殺出一條路——這完全是妄想。如果他想繼續呆在外面對不起,格魯尼東北部的國土都已經堅壁清野,血牙領主恐怕收集不到足夠的補給來養活自己的部隊——雖然現在只剩下幾千殘兵。
雖然沒有當場陣亡,但是這種結局,也是差不多了。至少在馬文以後的計劃裡,他不必再考慮血牙領主的因素了。
想清楚了這一點,馬文臉上再一次露出了滿意的微笑。雖然艾修魯法特沒有按照他的要求做,但是終於,一切都回到了正軌之上。現在血牙領主再也不是一個問題,混沌軍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