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他確實是個能幹的小夥子!”極度興奮之下,她轉過頭,抱著星見,猛的親了她一口。這本來是很出格的動作,可是此時此刻,人們全部被一種莫名的興奮所充溢著,沒人在意這種小事。
在艾修魯法特衝出來一小會之後,其他的馬也逐一衝出樹林。此時的局面看起來對艾修魯法特十分有利,因為他和第二名之間相差了足足數十個馬身。
離開樹林之後,前方是一段相對平坦而簡單的道路。這也是整個賽程最後一段無障礙的路了。
“啊,我們領先者產生了!”一個聲音從高處響起。聲音來自一個高高的架子上,那裡站著一名大嗓門的解說員,他的位置使得他能夠比一般的觀眾更好的看到比賽的細節。這是比賽的一種服務,使得那些未能佔據好位置的觀眾(這些人通常很難看到全貌,只能看到其中一段賽程)也能理解發生了。
“那,是本城的艾修魯法特,他雖然不是第一個衝進樹林的,但是他卻是第一個衝出來的。大家都,他的坐騎正是曾經屬於迪克斯爵士的寶馬‘迅捷’!他已經超出了後面人近三十個馬身了!”
雖然四周空曠,但是這位大嗓門解說員的激情聲音還是使得大部分人都能聽見。
“等等!看起來,艾修魯法特的速度並不快,他們追上來了啦!緊緊追逐”
解說員的觀察確實沒。艾修魯法特從樹林裡衝出來的時候佔據了很大的優勢,但是隨著的推移,後面的馬匹一點一點的追趕上來了。
剛才艾修魯法特領先帶來的興奮已經褪去。星見不知不覺中雙手已經不安的絞在了一起。艾修魯法特雖然依然佔著頭位,但是後面那匹四蹄雪白的黑馬“踏雪”領先,“紅色閃電”和“灰毛”緊隨其後,已經一點一點但是十分穩定的縮小著被拉開的距離。所有的這些馬都已經和那些選擇繞路的騎手們拉開了巨大的距離。
“奇怪,它們為會追上來?”星見聽見旁邊有人提出這個問題。那是一個外地來的貴族女子,她的身邊陪著一位男士。
這個位置是一個很好的觀賞位,是特別圈出來為女士們使用的。不過實際上這裡依然混雜著一些男人。他們全部都偽裝成陪同女伴的模樣——這個世界總是這樣,總有一些人為了佔點小便宜而無視別人鄙視的目光。
“哦,親愛的,這太簡單了。”那位男士回答道。“這就是技術方面的問題。”
“技術?”
“我聽說這位艾修魯法特是軍人出身。”男人說道。“他會騎馬,而且騎的不。但是一個軍人的馬術畢竟不能和專業騎手相比。”
“騎馬也有專業的?我還以為這很簡單的呢,是個男人都會騎。”
“親愛的,這方面細微的差別很大。騎馬打仗的軍人其實並不追求馬的最大速度。他們真正追求的是紀律和速度方面的一致。但是賽馬不一樣,騎手講究的是要和馬融為一體,一舉一動決不能影響坐騎的運動——甚至要輔助坐騎的動作而不是阻礙坐騎的動作。這就是專業的高階技巧了,必須要經過專業的指導和良好的訓練才能做到。比如說這個艾修魯法特,雖然說也會騎馬,可能在軍隊中馬術還不,但是和這些專業的比起來,他掌握的也只是鄉下人都會的跑法罷了。”
儘管不是故意的,但是星見確實完全無漏的聽見了這番話。這讓她更加不安了。她繼續看向賽場,這段整個賽程最後的平坦道路已經將近完成,而後面的馬已經追了上來。此時此刻,艾修魯法特依然領先,但是他的領先已經不再是剛才那種大幅度的超前,而是一個群體之中略微領先而已。他隨時可能被後面的人追上甚至超越。
比賽依然在進行。從起跑點出發的馬匹之中,已經非常清晰的分出了領先集團,中間集團和落後集團。領先集團由六、七匹最出色的(賽前也是大熱門)的馬組成,中間集團和領先集團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但是相差不至於太懸殊。而落後集團全部由那些選擇繞過樹林的騎手組成,他們和前面的人已經落下了很大的一段距離,以至於大部分觀眾都已經放棄了對他們的關注。
現在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領先的那些馬身上了。眾所周知,這是一場越野賽,而現在騎手們已經來到真正的“越野”路段中。而高處的那位解說員正在大喊大叫著鼓動人們的情緒。
剛才那一對閒聊的男女還在繼續。那個男的聽起來是對賽馬有著很深入研究的人,至少給人的感覺如此。
“其實現在賽程才過了一小半。”那個男人說道。“每個人都還有機會。”
“那些落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