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知道自己幹什麼。組成戰鬥的隊形,依靠著身邊的同伴共同戰鬥,你就不會死!”
“可是他們太多了”少年看著遠處。混沌軍團已經列成陣型,或者說看上去已經列陣型。他們的數量看上去要比這邊多上很多,
+因為他們戰陣的寬度要比這邊長得多。
不過經驗豐富的老兵能看出來,其實雙方數量差別沒那麼懸殊,之所以混沌的陣型看上去寬大,是因為他們排列的是進攻的稀疏的陣型,而這邊排成的是防禦的緊密隊形。
說不清楚貝勒爾這番鼓勵的話到底起了多大的作用,但是至少這個叫做塔勒的少年兵再也沒有說什麼“死定了”之類的說法。在貝勒爾離開之後,他忍不住問身邊的人。
“這個叫做貝勒爾的人是誰?”
身邊的同伴奇怪的看了塔勒一眼。“我們的將軍提比略人,就是那個來增援的將軍。現在是我們的指揮官!”
“好了,孩子們!”貝勒爾在佇列面前看了一圈。這些全部都是新兵——至少也是經驗不多的型別。不過,這正是他的選擇造成的結果。帕裡在佈陣的時候,將老兵列在一線,青年兵放在後方。所以,當全軍崩潰的時候,能夠無損逃出來,還能逃的比較快的那一批正是這些新兵。“我叫貝勒爾,相信你們都聽說過我。十年前,是我把那幫混沌的崽子們給滅了,現在這種情況還會再來一次!”
“你們看清楚,他們看上去人多,但是實際上狗屁不是!”貝勒爾的聲音很大,而且用那種最粗俗的語氣,完全不似他平日。
一聲長長的號角聲打斷了貝勒爾的演講。這是進攻的訊號。實際上,此時兩軍都已經完成了列陣的動作。兩軍之間的戰場是一片空曠平坦得出奇的石頭地。暖風吹拂而過,將兩軍的軍旗吹得獵獵作響。
“我們會再一次打敗這些混沌的狼崽子們!以星域諸神為證!”貝勒爾匆匆結束他的講話,然後從佇列的空隙中繞過,
兩軍的陣型很簡單也很明顯。混沌軍團就是一列橫線戰陣,他們的目標就是碾壓過來,如滾動的巨石一樣,碾碎前方的一切的反抗。混沌沒有遠端部隊——他們原本就傾向用暴力直接粉碎面前的一切,而不是使用遠端武器逐步削弱,最後摧毀敵人。
而貝勒爾依託地形佈下了一個倒v型的戰陣。數百名士兵手持長矛列為一線,兩翼則是手持火槍的火槍兵——為了防止敵人輕騎兵的騷擾,所以貝勒爾攜帶了大量的火槍——但是火槍兵位於山坡高處,上坡的路在長矛兵身後,為“之”字形。
簡單的來說,混沌軍團必須摧毀前方擋路的長矛兵,才能沿著之字形路線追殺上去,消滅火槍兵。但是,在和長矛兵交戰的時候,他們將遭到火槍的側面射擊。
如果能夠類比的話,這差不多類似於一場守城戰,一場沒有城門的守城戰。
“站穩了!”羅賓對著手下大聲喊道。他四下觀察了一下戰場。混沌軍團吹號之後尚未有所動作,但是佈置在兩側邊上的火槍兵都已經舉起火槍,準備開火了。
該死的他們居然有這麼多!他觀察到敵人的數量,在心算之後,羅賓確認混沌軍團的兵力要比他手下更多一些。雖然他知道己方已經佔據了有利地形,但是他也知道混沌軍團不止在數量上有優勢,在質量上也是佔據著壓倒性的優勢。帕裡就是算錯了這一點——這支部隊是混沌軍團中的精銳,悍勇非常。帕裡擁有優勢兵力,但卻不是擁有優勢的戰力——很多人都搞錯了這兩者的區別。
幾個巨大的,看上去像是巨型洋蔥的東西出現在混沌軍團的戰列裡。當它們走過的時候,混沌戰士就如遇到礁石的潮水一樣被劈開。這些怪物來到了第一線。
“混沌卵!”羅賓認出了這些怪物。不久之前,一具此類怪物的屍體還在紐斯特里亞城中示眾,直到腐臭了才被燒掉。認出它們並不難。
剛才這聲號角不是攻擊令?而是讓混沌卵上前線?
他們應該撤退,而不是留下來和混沌軍團交戰的。羅賓突然發現一股悔恨的念頭出現在腦海裡。他們全部都是騎兵,完全可以及時撤退。他確實這麼向將軍大人建議過。這是帕裡指揮不力,和他們無關,任何人都不能歸咎於貝勒爾。但是貝勒爾卻只是笑笑,拒絕了羅賓的提議。
“羅賓,這不是責任歸誰的問題。”貝勒爾是這麼回答的。“這是一個將軍必須有的擔當!如果你不明白這個,你永遠也沒資格當一個將軍。”
號角再一聲長鳴。混沌軍團開始移動,混沌卵領頭前進。
羅賓回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