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您好像我們兩個不能讓您滿足其實您不用擔心這個這個這張床很大,就算五、六個人睡也是不成問題的”
“別說這種話。”艾修魯法特輕聲的嘆了口氣。一個人可以整天偽裝,整天作假(就和他現在的情況一樣),但是他也必須有一個能夠讓他表現真實一面的小角落。
“這樣的妻子可是很難得的。”嘉莉的聲音突然在腦海裡響起。“要是別的男人知道的話,大概會嫉妒到死吧。主人,順帶提醒一句,緋已經醒過來了,現在是在裝睡。”
“我在考慮的,是矮人的事情。”艾修魯法特最後決定說真話。“還記得我之前告訴給你的故事嗎?我裝成一個鼠人,按照那個幫我脫困的鼠神的約定,帶著鼠人們攻陷了矮人族的一座要塞都市。”
艾修魯法特並沒有對自己的經歷隱瞞。應該說,沒有完全的隱瞞經歷,他閒談之間不經意的已經將這趟出門遠行發生的事情講給兩個妻子聽,特別是鼠人的事情。或許有很多細節他沒有講很詳細,但是至少兩個妻子都明白他為什麼拖延了這麼長時間。
這是一個好故事。嘉莉提醒他應該隱瞞絕大部分細節,日後才方便講給她們聽。事實上,若非親身經歷過這一切,艾修魯法特自己也不相信居然有這樣的故事。哪怕是想象力最豐富的詩人,或者是專職編寫民間傳說的作家,也不可能想出這樣離奇不可思議的故事的。
“矮人族?您擔心他們的報復?”蕾雅很敏銳的察覺到艾修魯法特的意思。“但是您這種擔心實在是不必要的。矮人們生活在遙遠的地方,他們不可能跨越漫長的征途來西瓦尼亞找您的麻煩。”
“就算他們來了,我也不怕。”艾修魯法特回答。“我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矮人族是挖掘的大師,如果有了他們的幫助,那麼西瓦尼亞的天險就不復存在了。”他輕聲的說道。
西瓦尼亞位於人類世界的邊緣,受到群山遮斷,唯有一條道路(當然,現在是兩條了)和人類世界相通。這也是艾修魯法特為什麼能夠佔據這片土地的原因。假如西瓦尼亞是一片位於人類世界腹地,無險可守交通四通八達的區域,那麼他再厲害,也不可能割據一方。
“那麼大人您想要”
“我想要解決這個隱患。”艾修魯法特回答道。“這兩天我們派去和矮人族進行接觸的使者帶來了一個訊息。”說到這個話題的時候,他忍不住苦笑了一下。“我的名字確實被記錄在仇恨之書上了,而且聽說佔據了十個章節的篇幅。”
“您不能用什麼外交的途徑緩和這個矛盾嗎?”蕾雅提議道。
“矮人們都是心胸狹隘,而且頑固透頂。”緋突然開口說道。“他們是絕對不會忘記仇恨的。血債血償才是他們的法則,除此之外,任何方法都不能讓他們放棄仇恨。”
“你也知道?”蕾雅問。
“濱族和矮人族有過來往。”緋回答道。“後來發生了一場商業的糾紛,好像一個矮人族的商人被一個騙子給騙了。本來這種事情總是難免的,但他們卻將這個責任歸於濱族全體的頭上,甚至記在仇恨之書裡。不管我們怎麼解釋這和我們官方無關都沒用。”
“最後呢?”
“當時為了進行和瑞恩人的戰爭,不得不消除這個不穩定因素。最後好像是由達蒙出面,做出了金錢上的賠償。這樣這條記載才最終從仇恨之書上被劃掉。”
“喂,這種微不足道的事情也會被記載仇恨之書上?”蕾雅好奇的問道。她雖然也是濱族人,但是她從未涉及過此類高層事件。
“只要他們感覺到自己受到了傷害,什麼事情都能被記錄在仇恨之書上。”緋回答道。“當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之後,濱族就儘可能的減少了和矮人族的來往。”
“除了這種方法之外,還有其他辦法能讓矮人們劃掉仇恨之書上的記錄嗎?”艾修魯法特問道。
“我不知道,也許達蒙會知道。”緋回答。
“主人,您記得那個和您同名的矮人嗎?”腦海裡,嘉莉突然說道。
這句話彷彿是一把鑰匙,瞬間開啟了記憶之門。艾修魯法特想起了他來西瓦尼亞路上發生的事情。在那之後發生瞭如此多的事情,以至於他甚至忘記了這件小事。
“您還記得那個矮人的說法嗎?他們來殺龍是因為仇恨之書的記載。您要懂得,連一條沒有多少智商的龍犯下的事都能列入仇恨之書,那麼您就不用妄想能夠從仇恨之書上把自己的名字抹消了。血債血償,錢債錢償,只有這種情況下,仇恨之書上的記錄才能被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