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艾修魯法特保持著沉默。
“最後一個方法,就是留下殿後部隊,掩護主力撤退。可是問題是兵力太過懸殊,又沒有合適的地形和工事,一支殿後的小部隊是沒辦法拖延綠皮大軍太久的。所以唯一的方法就是一支較大的部隊那還不乾脆讓整個軍團都留下來。”
“嘉莉”艾修魯法特突然問道,“還記得我們在納伽羅斯的最後一戰嗎?”
“最後一戰?嗯?”
“那個時候”艾修魯法特在腦海裡緩緩的說道。“如果由我來代替加爾斯指揮,你覺得我們有獲勝的機會嗎?”
“大概大概很難吧。”
“沒錯,就算當時指揮軍隊的是我,也沒辦法打贏。加爾斯已經做的很好了。但是面對著三倍兵力差別,以及用兵謹慎小心的對手,一切花招都是沒有意義的。我們之所以能打贏那一戰,就是因為我們沒有按照正常的戰爭步驟去打。我還記得湯瑪士告訴過我,打仗一定要選擇對自己有利的方式,決不能跟著對方的腳步走,特別是不能去做敵人希望你做的事情。”
“主人您該不是想要再來一次刺殺吧。”嘉莉說道。“我提醒您,那一次是那一次,這一次情況完全不同。綠皮不可能突然就知道了我們大本營所在,一定有一隻手在綠皮的背後指明瞭他們前進方向。再說了,綠皮原本應該散落各處,分成幾百個中小型部落,肯定是那隻手將分散的綠皮統一到一面旗幟之下的。這樣的情況之下,綠皮是不可能不做好防禦措施,您的刺殺不會成功。如果您抱著必死的決心去做,或許有很大的機會,但有什麼意義呢?殺了綠皮老大,然後被綠皮們一湧而上幹掉?”
“嘉莉,很多書上記載著,矮人對任何一種魔法都沒有親和力他們感受不到魔法能量的存在,對不對?”艾修魯法特突然之間換了一個話題。
“對。但是如果您想用魔法,在一個較遠的位置發動偷襲,那也是不太現實的。”嘉莉回答。“就算您得手,殺了那個綠皮老大,也會立刻讓自己陷身在極度危險之中。不管是魔法也好,劍也好,您很難殺了綠皮老大之後再全身而退。千萬不要忘記了,您不是真正的矮人,您在這裡做的一切都只是表演!實際上,矮人是您的敵人!”
“矮人在幹什麼?”灰白斗篷又一次摘下了那個頭盔狀的儀器,神情疲憊的問道。看得出來,操縱白手老大遠沒有預想的那麼輕鬆。當然了,他們事先也沒準備用這種粗暴的方法。
“說起來你一定會感到驚訝的。”沃切爾微笑著看著灰白斗篷。“你一定猜不到他們幹了什麼。”
“將所有的火藥做成一個掩護撤退的陷阱??或者是挖壕溝打算進行防禦作戰?或者丟下一切狼狽逃走?”
“都不是。事實上,他們什麼也沒幹。”沃切爾說道。“說起來,連我都感到驚訝呢。按理說,哪怕是死馬當活馬醫,他們也該做點什麼才對的。我懷疑血色公爵已經獨自逃走了但是這又不太可能,如果將軍獨自逃走,那麼矮人們肯定已經秩序大亂了。但是偏偏他們的營地又很平靜。我懷疑其中有詐。”
“隨便他什麼詐。”灰白斗篷冷冷的說道。“我不相信血色公爵還能耍出什麼花招來!戰力上的懸殊差別可不是一個兩個小花招能夠抵消的。綠皮部隊的前鋒在什麼位置了?”
“如果按照今天的行軍速度,那麼後天就會抵達了。”沃切爾回答。
“你確定?”灰白斗篷有些疲憊的問道。“這些綠皮真的散漫得不可思議,我預定的行軍計劃完全沒用。”
“沒錯,後天你就可以帶著綠皮發動攻堅戰了。所以今天晚上和明天晚上將是矮人夜襲的最後機會,我覺得血色公爵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順帶提醒一下,白天矮人的行軍我可以觀察得很好,但是晚上的話,衛星之眼就沒轍了,一切靠你自己。”
“放心,我有佈置。”灰白斗篷回答道。“最多隻是多死幾個綠皮少死幾個綠皮罷了。血色公爵不管玩什麼花招,我都奉陪到底!他是翻不起什麼浪花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臉上浮現的恨意是如此的深切,以至於沃切爾都不得不把頭轉過去,不去看同伴的臉。
一個男人的嫉妒居然可以達到這個程度嗯說到底,都怪依蘭太傲氣了,感覺不到別人的心意。當然,也可能是感受到了卻並不在意。感情這個事情,誰說得清楚呢?沃切爾在心裡暗自為那些倒黴的矮人感到惋惜。
不過,該乾的活還是必須要幹,不是嗎?
灰白斗篷站起來,放鬆了一下身體。用如此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