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進攻一群毫無準備的敵人和進攻一群列陣備戰的敵人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兩者之間的難度天差地別。
作為一個混沌戰士,每個人都知道如果在沒有任何預知的情況下,突然聽見象徵戰鬥爆發的號角聲意味著什麼。
就算是傑克斯自己,也對這種代表著突襲的號角聲不陌生。在過去他和阿斯提安納糾纏的時候,這種事情不止一次的發生了(每個人都承認混沌領主阿斯提安納確實是一個很難纏的對手)。不過,每一次聽見這種聲音的時候,傑克斯都是在沼澤外面,至少也是在沼澤的邊緣地帶。可是這裡可是他的居所,沼澤深處啊!
自從他得蒙慈父納垢的寵愛而成為這片沼澤的統治者之後,還從來沒發生過外人能夠深入沼澤的事情。這是沼澤特定的地理決定的。沼澤本身勝過任何高城深池,勝過一切弓箭和魔法,甚至勝過一切的詭計和策略。除非是另外一位納垢的混沌領主向他發起挑戰,除非是另外一支能夠忍受沼澤惡劣環境的納垢軍隊向他進攻,否則傑克斯是絲毫不必擔心自己會在自己的老窩裡遭到攻擊。
過去的歲月充分的證明了這一點。就算是他一度落入阿斯提安納的陷阱而損失慘重,只要他能夠縮回沼澤之中,阿斯提安納也無奈他何。這就好比海中所向無敵的鯊魚,也奈何不了爬到陸地上的區區一隻海龜一樣。
“敵襲?”他手下一名衛兵遲疑了一下,對他的判斷提出了反對意見。“大人,可是這裡是”
他沒說出口的話很容易猜想——吹起號角這種事情,一個人就能做到。雖然說沼澤地形險惡,但若有三五個三五個敵人的斥候找到這裡,這倒也不算離譜。這也許是一種擾亂敵人的策略,而不是真正的襲擊。
傑克斯沒有回答,那位掠奪者倒是動作很快,只是很短的時間,一件連枷就被送到他手上。哪怕以混沌標準,這也是一把看上去骯髒醜惡的武器。不會有人質疑這件武器的殺傷力,因為一股股肉眼可見的綠色煙霧圍繞著這件武器,清楚的說明這件武器的效果。
“做好戰鬥準備”傑克斯話音未落,就看到幾個納垢的混沌武士朝這邊跑過來。這些人都沒有穿混沌盔甲,就算穿了也只穿很少的一點。
“大人”領頭的一個話未出口,一道粉紅色的火焰從遠方飛來,剎那之間席捲了這幾個混沌戰士。粉紅色的火焰貌似無害,但是卻遠比任何人想象的更加危險。只是很短的一點時間,幾個混沌戰士在慘嚎中全身上下燒成了火把,最後變成了一堆不再動的黑色固體。
“次元魔焰”傑克斯的頭盔下,傳出這個詞。這是奸奇巫師特有的法術——在目睹這一切之後,所有人心中的懷疑都灰飛煙滅,只剩下驚懼。
發生了什麼?奸奇的軍隊怎麼來到這裡了?
這與其說是一個結束,不如說是一個開始。因為轉眼之前,整個營地似乎都被哭喊和驚叫聲所覆蓋。一場襲擊已經全面爆發。
這個村落營地外圍只有柵欄——簡易的柵欄。前面說火鍋,這玩意是用來防禦那些沼澤生物潛入營地的,對於蓄謀攻擊的一支敵軍而言,連點小障礙都算不上。這原本並不是一個錯誤,但是現在卻變成一個無法挽回的劣勢。
如果此時此刻,這個村落的周圍也有著類似其他混沌部落的堅固圍牆,或許傑克斯還能一搏,嘗試一下能不能守住營地。但是現在,他唯一的選擇就是撤退——或者說逃跑。
但是不朽主宰畢竟是不朽主宰,在他遠比正常人類漫長的生命之中,他經歷了無數次戰鬥。哪怕他曾經是一個庸才,現在也早就是個專家了。正如一句俗話說的,“頑石也能被雕琢成玉”。他花費了一點點時間判斷了一下四周的情況,然後立刻朝著部下們一揮手,朝著動靜最小的那個方向衝去。
只要他離開這裡,只要他能活下去,他會搞清楚一切,會找到機會來反擊敵人的。
但是這一次的攻擊絕不是一個點或者一個方向,而是四面八方的圍攻。傑克斯走出沒幾步,就遇到了一群衝進來的敵人——那是一群身披混沌盔甲的混沌戰士,白色的,閃亮的混沌盔甲,和納垢戰士完全不同的顏色。
他馬上就投入到一場混戰之中。
村落裡沒能組織起頑強的抵抗。一方面是他們確確實實一點準備都沒有——又有誰能想到在這裡遭到敵人的偷襲呢?納垢的信徒們沒時間穿戴盔甲,最多隻是來得及抄起武器,其中一些武器不在身邊的甚至是空著雙手衝出門想和敵人交手,最終只能遺憾的躺在家門口的血泊之中。另外一方面,村莊糟糕的防禦能力——前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