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艾修魯法特知道自己曾經是僱傭兵)?
老人慢慢的轉過頭。“艾修魯法特,”老人溫和的點了點頭。雖然他一身戎裝,但是表情慈祥,完全和他軍人的身份不相稱。此外他身上沒佩戴任何武器,反而是手中端著一張琴。“其實戰爭中有一點很重要,那就是它沒有任何固定的規則。所有的行動都有風險,但是偏偏不行動卻又是最大的冒險。從原則上說,要儘可能的避免冒險,但是如果不冒險就絕對打不贏,那”
老人突然露出一個宛如孩子一樣的頑皮笑容。“不妨孤注一擲的賭一把好了。”
艾修魯法特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話,但是他應該說了什麼,因為老人臉上的笑容漸漸褪去。“但是啊,一定要記得,作為一個將軍和一個賭徒是不一樣的。將軍決不能將將籌碼徹底的壓在不可靠的命運之上,最多一半寄託給命運,另外一半卻必須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他露出一個無法形容的笑容。“不過,唯一的麻煩是,很多人不懂得什麼是徹底的將一切交給命運,什麼是自己掌握一半。”
艾修魯法特猛的睜開眼睛。剛才的記憶依然在鮮明,在腦海裡迴旋不去。一種本能的衝動使得他立刻撲向帳篷角落裡自己的行囊。那張損壞的“白銀之翼”正靜靜的躺在那裡。
這張琴這張琴某種東西迴旋著,在他意識的深淵裡升起。突然之間,好像有很多東西涌上來,衝擊著他腦海裡一處無形的壁障。這是前所未有的的強烈感覺,有那麼一瞬間,他簡直以為自己即將想起一切。
但是,他的頭部就在這一刻感覺到一陣猛烈的刺痛。那種感覺,彷彿有人將鋼針刺進了他的頭顱裡一樣。幾秒鐘後,這種刺痛才開始慢慢消失。等艾修魯法特定下神來,他現自己捧著損壞的琴,呆呆的站在帳篷的正中間。而剛才那種感覺已經無影無蹤。
但是至少,他想起了那麼一點事情。這張琴,曾經是那個被他忘記姓名的老人所有,後來才轉到他的手上。他低頭看著這張損壞的琴,猛然意識到,那位不知道姓名的老人已經死了。
在意識到這件事情之後,他心頭突然一片茫然。然後,在他覺之前,現自己的眼睛不知何時變得潮溼起來。
過了好一段時間,這種胸口壓抑的感覺才逐漸消失。這種感情這種自內心,源自意識深處的東西,是如此的強烈,讓人無法忽視,也無法壓制。
沒有辦法形容艾修魯法特此刻心頭的衝動,那種恢復記憶,想起過去一切的強烈本能差一點就完全控制了他。這一瞬間,很多東西都被他拋之腦後,他想要回憶起來,想要知道過去生了什麼,除了這個,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艾修魯法特伸手將手上的那枚戒指旋轉半圈,讓奸奇徽記的那一面朝上,然後想要貼在額頭上。但是在最後一瞬間,他的動作慢下來,戒指離頭部差一拳頭位置的時候終於停下來。
艾修魯法特將手再一次垂下去。只有從他此刻急促的呼吸聲才能察覺這個簡單的動作耗費了他多少的心力。
“大人?”簾門掀動的聲響再次傳來,拉菲妮婭走進了帳篷。然後她突然驚訝的現艾修魯法特的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焦躁和怒氣,。
“拉菲妮婭。”艾修魯法特深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神情緩和了一點。“你過來幹什麼?”
“我只是”拉菲妮婭稍微退了半步,她感覺得到艾修魯法特身上那種被壓抑的兇暴氣息。“我只是”她現自己的雙腿軟,她第一次從艾修魯法特身上感覺到這種**裸的狂暴。“想為您添一點飲料”
她的手中拿著另外一把酒壺,能夠清楚的聞到酒壺之中傳來的“酩酊之血”的味道。
“你在我身邊幹什麼?你想要什麼?我可以告訴你,你什麼也別想得到!”艾修魯法特走向拉菲妮婭,“我不是棋子,我不會永遠順著你們的腳步起舞!你給我聽好了”他伸出一隻手,抓住拉菲妮婭的肩膀。
少女出一聲低低的痛呼,“您抓疼我了”她用祈求的聲音說道,眼睛裡淚水湧現。
艾修魯法特突然愣住。他再次仔細的打量這個女孩她的胸部因為劇痛而上下起伏,她的眼睛閃耀光。這是個身材苗條、柔軟輕盈的女孩,有著宛如象牙一般的白嫩臂膀、修長的腿。她黑色的頭乖巧的披灑在柔軟的肩頭在那一瞬間,他恍惚看到了另外一個人。那股剛才完全消失不見的意識浪潮再一次出現在他腦子裡。它再一次翻湧著,想要從意識的深淵爬上來。
但下一瞬間,又是一陣深入腦髓的刺痛傳來。艾修魯法特後退了一步,用手無助的抱住頭。這一次比上一次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