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檢查另外兩個巡哨的身體。前面說過,他們已經被打昏了。
不過幸好,一切都在可控範圍內。這句話的意思是兩個人身上都沒有留下那種致命、致殘的傷。在混沌內部,比方說這個小部落,小規模的爭鬥同樣經常發生,甚至被認為是不可避免的。只要沒有死亡或者殘疾,那麼身為領導者的阿索文就不會過問——混沌法則本來就是如此。
實際上,若非死亡和殘疾會很直接的削弱部落的力量,那麼也許阿索文也不會過問。
總之,今天晚上發生的意外事情,對於這個部落來說,實在是無足輕重的小事情,就和路邊吐一口唾沫差不多。沒人傷亡,部落的力量沒有受到削弱,強者得到了他應該得到的東西,弱者因為挑戰強者而受到了懲罰。一切都符合混沌的法則。就算有人事後找阿索文控訴,也不會得到任何結果——如果阿索文肯分心關心這個事情的話。
艾修魯法特檢查完畢,他直起身,對克萊兒做了一個“沒事”的手勢。他甚至沒有發現克萊兒身上的變化。
可惡的男人!下一瞬間,一股怒火將其他所有多餘的情緒全部從克萊兒的腦海裡趕了出去。雖然克萊兒知道不能怪他——這是歡娛王子將他吸引到北方來的手段,而又有哪個凡人能和歡娛王子的美貌和魅力相比較呢?——但是依然從心頭感覺到窩火。
她站起來,一聲不吭的朝著自己的帳篷走去。前面說過,她已經完成了巡邏的任務,現在可以休息了,部落的安全自然有下一個巡邏者負責。她走的是那麼的快,以至於艾修魯法特緊走兩步才跟上了她。
“這就是結束了?”艾修魯法特突然問道。他的手朝著營地中央的空地那邊一指。如果他沒弄錯的話,今天大概有一百多個俘虜和解救的奴隸改變信仰——混沌內部的小小變更——變成了歡娛王子的信徒。他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這是他第一次見識到一場混沌內部的戰鬥結果。雖然這場戰鬥的規模不大,但是卻很典型。
勝利者贏得戰鬥之後,掠奪了敵人的營地,奪走了所有的東西。俘虜(包括那些奴隸)得到了一個選擇的機會,改變信仰,或者死。當然,具體的操作手段根據勝利者自身條件而有所不同。比方說阿索文的部落規模太小了,擴充實力是第一要務,所以這位混沌巫師會允許對方成為部落裡的正式成員。如果部落規模較大,不缺成員(又或者其他什麼原因),那麼這些人會成為奴隸。
恐虐戰幫裡的奴隸就是這麼來的。
“當然了。”克萊兒回答道。她想了一下又補充道。“其實還沒有結束,還有有一部分會選擇投降的。”
“還有一部分?”
“逃走的那一些。”克萊兒回答道。“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在一無所有的情況下獨自在荒野上活下去的。”
那些戰場上逃走的恐虐戰幫成員確實是一無所有——就算有,也是身上的盔甲和手中的武器。前面說過,他們營地裡的東西已經全部落到了勝利者手裡。武器盔甲在戰鬥的時候是好東西,但是在日常生活的時候可沒什麼用。
真正能支援一個單身旅人在荒野上活下去的(當然,艾修魯法特這種特殊的傢伙例外),是各種各樣的工具,比方說火石、繩索、魚鉤、獵弓、小刀、剪刀、鏟子等等。事實上,哪怕所有工具都攜帶齊全,一個人也很難獨自活下去。
所以很容易想象那些逃走的人的結果:要麼就這樣被荒野吞噬,要麼選擇投降,加入勝利者一方。信仰不夠堅定的人(這種人才是數量最多的)就會選擇後者。
“部落的實力差不多增強了一倍。”艾修魯法特說道。和阿索文的部落不同,恐虐戰幫裡,大部分成員都是掠奪者或者正牌的混沌戰士。他們的加入能夠極大的提高部落的實力。就算純粹以人數上來講,這一戰,阿索文的部落戰死和殘疾五十餘人,而選擇加入的卻有一百來個,也是大賺了。
“有這麼多麼?”克萊兒轉頭看了艾修魯法特一眼。在確定這個男人完全沒有看著她之後,她用力的踢了路邊的土塊,濺起滿地泥土。
這一夜就這樣平安無事的度過了。接下去的幾天,正如克萊兒所說的,不斷的有恐虐戰幫的敗逃者選擇了投降。這些逃走的大都是掠奪者(重灌的混沌戰士跑不快),他們的地位本身就是對其信仰虔誠程度的最佳說明。對於他們來說,換一個神並不是什麼不可接受的事情——至少要比渴死、餓死在荒野上強。
阿索文的部落因為這場勝利實力暴漲。除了外來者改宗加入之外,他們內部中,至少有五十個年輕人因為在戰場上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