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火刑架在烈火中逐漸被吞沒,這讓他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大人當初拒絕給我侍妾的地位就是為了這個理由嗎?”一小會後,蕾雅再次問道。
“是的。那個時候,我沒有把握能夠打贏當然,現在的把握更低了。我不想把你捲進來。因為我希望我的失敗只歸咎於我自己,因為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他轉過頭,不再看對方。因為他突然之間難以控制自己的心情。他對這個女孩是什麼感情?連他自己都不能正確回答這個問題。僅僅是床上一個伴侶,還是有更多的羈絆?難道真的只是一種迷茫,連自己都不能理解?但是,又似乎沒有把這個問題想明白的必要。因為眼下他只有一個簡單的希望,那就是不希望蕾雅死去。
“大人知道結婚誓言的最後一句嗎?”
結婚誓言?艾修魯法特自己結過婚,但那是在一種精神不正常的狀態下和琴心舉行的婚禮,對婚禮的過程只留下非常模糊的印象。就連這個模糊的印象,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淡化了。但是結婚誓言他還是知道的——這是一種很廣泛的習俗。當婚禮不包括後面的宴會和狂歡進行到最後,主持人宣佈男女雙方結為夫妻之前,夫妻之間要交換一個誓言。一般來說,是男人先誓,這個誓言比較隨意,只要是終生相愛的誓言即可。而女人同樣要下一個誓言。對女性來說,那是一句儀式化的,固定的話語。
“你若不離不棄”艾修魯法特輕聲的說道。
“我必生死相依。”在他身後,蕾雅同樣輕聲的補上下半句。
艾修魯法特心頭一震,居然呆立在那裡。在他回過神來後,現蕾雅已經從後面抱住了自己。
“不要說這種傻話,你不知道死亡到底是什麼”他想推開蕾雅,但後者已經先一步退開。她的手上拿著一把匕。
這是剛才咪咪嚕拿的匕,不過艾修魯法特從她手中奪下來並隨手插在身上。剛才蕾雅抱住他的時候,就順手拔出了匕。
“你要做什麼?”雖然說蕾雅手中拿著武器,但是艾修魯法特並不認為對方的目的是想傷害他。
蕾雅沒有回答,而是一步一步的後退,一直到回到床上。她的眼睛中閃過堅毅的神色。
“我在這裡等著大人回來。如果我最後聽到的只是大人戰敗的訊息,那麼我就用這把匕刺進這裡。”她用手指了指自己胸口的位置。她的神色和語氣讓艾修魯法特相信這絕對不是一句空話。
“雖然我只是一個女人,但是至少我可以為大人做一點事!”她把匕舉在眼前,仔細的看了看這件武器鋒利的刃部,然後猛的滑向自己的眼睛。
她動作很快,而艾修魯法特又太過驚訝,以至於完全沒能阻止這一幕。他只是呆呆的,看著蕾雅用匕劃過眼睛。那不是輕輕的劃過,而是相當用力的切割。說不清楚那一瞬間到底持續了多久,但是等艾修魯法特清醒過來的時候,他看到鮮血從蕾雅的眼睛中噴出來。
“你瘋了!”下一瞬間,艾修魯法特撲上去,奪過蕾雅手中沾血的匕遠遠丟開。他一手抱住對方,另外一隻手扶住她的頭部,觀察著她的傷口。
“嘉莉!快點拿止血藥和繃帶過來!”他大聲的下令。難以置信,艾修魯法特腦子感到一陣混亂。蕾雅居然用匕刺瞎了自己的眼睛,用自己的手攻擊自己最敏感也最脆弱的器官?這需要的可不是自殺的勇氣,而是而是一種瘋狂,或者是一種強大的法想象的精神力量。
蕾雅突然之間用雙手緊緊的握住他的手。鮮血不斷的從她眼中流下,彷彿是從她眼中流出的淚水,如泉湧一樣從她臉頰之側滴落。
“嘉莉,還沒好嗎?”艾修魯法特焦躁的在腦海裡喊道。
“果然大人果然嘉莉說的是對的。視力和預知能力兩者不能並存。我看到了我再一次看到了!”她劇烈的喘息著。“大人,請不要動!”
“不要做這種傻事”
“大人,請不要動!”蕾雅的聲音裡,帶著一種非常強烈的意志。就算艾修魯法特也不自覺的服從了,他停了下來。
“大人,我看到了!他們的左翼!他們在那個位置的山坡上放置了大炮那是我從未見過的大炮!還有他們的中央不牽涉到太多人的命運太複雜了我看不清楚”蕾雅的聲音裡滿是狂亂和痛苦,手卻在用力的握緊。她的握力那麼大,甚至出了少女的正常的力量。
“巨獸巨獸一半像蝙蝠”蕾雅在痛苦的掙扎,全身都在顫抖。艾修魯法特記得嘉莉曾經說過,蕾雅的占卜是天賦能力,但是因為人類大腦太過脆弱,所以有極限。那極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