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一看,原來邀君憐已經在那裡原地盤膝打坐,閉目不語彷彿入定了。
聳了聳肩,紀墨便也找了個不硌屁股的地方坐了。說來真是齊了,明明只是元神進來,但卻跟‘肉’身進來感覺一樣,居然連石子硌屁股的感覺都有,當然這也是因為修為被封印,跟凡人一樣了。
就這麼等啊等啊,紀墨也算是知道什麼叫山中無歲月了,這裡根本也沒有日出日落,所以完全沒有時間概念。雖然有神表,紀墨也懶得去盯著時間看。
估計大概過了一個月的時間吧,忽地紀墨聽到邀君憐有動靜了,他連忙睜眼一看,只見那‘迷’‘迷’‘蒙’‘蒙’的天邊果然是飛來一道七彩虹橋,宛如長江大橋一般宏偉壯觀,偏偏又只是虹形成的。
那飛虹橋一直飛到了懸崖邊上,剛剛好搭住,能讓懸崖上的人透過飛虹橋走過去。
只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原本是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顏‘色’合成的一座橋卻是在搭到懸崖邊之後分裂了開來,化作了每種顏‘色’一道橋,共是七‘色’七座虹橋。
紀墨初來乍到,又是修為被封印的凡人狀態,當然是回頭去看“老司機”。
“看我做什麼?”邀君憐本不想理他,她故意不先走,就是想跟紀墨走兩條路,如果紀墨死在裡面那就最好了。可是紀墨直勾勾的盯著她看,邀君憐被他看得心慌,無奈之下只好開口。
“看你選哪條唄。”紀墨輕佻的挑了挑眉‘毛’:“youjump,ijump!”
“什麼油脹破,愛脹破的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邀君憐讓紀墨說的莫名其妙,見紀墨是鐵了心的要跟著她,只好嘆了口氣道:“我之前已經來過三次了,依次試過了赤橙黃三種顏‘色’,但是都不是正確途徑。
“要麼是妖魔的圍殺、要麼是繞死人不償命的‘迷’宮,總之都是白走一趟,卻又十分‘浪’費時間,每次都是剛好能困住你五年,如果五年之內不死就會被放出來。
“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選,但是我既然已經依次試過三種了,當然接下來便要去試綠‘色’虹橋,這麼挨著試下去,總會找到正確途徑的吧。”
紀墨舉手。
“什麼事?”邀君憐蹙起眉頭,就沒見過這麼憊懶的人,要說就說舉什麼手啊?
“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可能,就是或許每一次走,每個虹橋背後的內容都不一樣?比如說赤‘色’虹橋,可能你第一次進去的時候是個繞死人的‘迷’宮,但是第二次進去就可能是妖魔的圍殺呢!”紀墨小盆友提出了自己的觀點。
“呃?這個”邀君憐呆了一呆:“不會吧?”
“為什麼不會?”紀墨指著這七‘色’虹橋問道:“這麼說吧,你覺得那遠古仙人設計出這個七‘色’虹橋來讓咱們選,是出於什麼目的?”
“什麼目的?”邀君憐下意識的問。
這可是紀墨的強項,引導思維。
紀總咳嗽一聲,進入分析狀態:“咱們來反推一下,打比方說,像你這麼做,一座橋一座橋的挨個試驗,終於試到第七座的時候,成功了!那麼豈不是說明,遠古仙人這麼大費周章的來造出七座彩虹橋,還設計出七種不同的內容,實際上就是為了考驗下我們的耐‘性’?
“如果是考驗耐‘性’的話,七座橋會不會少了點?如果是我的話,起碼設計他個百八十座橋的,可那樣的話我是不是吃飽了撐的?”
“那”邀君憐聽得入‘迷’了,忍不住問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很簡單,我個人認為,其實那遠古仙人想要的結果,是測試氣運!”紀墨篤定的道。
“氣運?”邀君憐怔了一下:“不錯!氣運對於修士而言極其重要,如果氣運差了最直接的就是根本入不了道‘門’。”
“就像是一盤桔子擺在這裡,我吃了幾個都是甜的,可能你隨手挑一個就是酸的要死!這就是氣運最簡單的體現,所以我想其實這七‘色’虹橋測試的就是氣運,也就是說你氣運低的話,一千次也找不到正解。如果氣運高,或許隨便選一個就到了。”紀墨想了想,又補充道:
“當然人的氣運也不是始終好或者始終壞,也許之前你氣運低,始終找不到‘門’,以後氣運高的時候就能直接進去了,這都是說不定的。”
“所以現在我們需要做的就是賭一下氣運?”邀君憐指了指七‘色’虹橋:“可是怎麼選?”
“你最喜歡的顏‘色’是什麼‘色’?”紀墨問道。
“白‘色’。”邀君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