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從軍的哥倆兒都已經是三年的老兵了,像走*運升到偏將的樸振英,更是從軍十年,方才藉著紀墨的機遇才升遷的,否則還是大都統呢。
十年啊。
人生中,又有幾個十年?
樸振英跪在被雨水泡成了泥湯子的地上,抹了把臉,也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
“吳越恥,猶未雪。六國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抹茶山缺!”紀墨的歌聲豪放渾厚,充滿了悲壯雄渾之感,更是唱到了魔鬼軍人人的心裡。
吳越叛變自立,大楚不但未能收回失地,反而被他們聯合其他四國,六國伐楚,讓大楚裂土分疆,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之後六國就像是貪婪的狼群,餓極了的時候便糾合一起撲到大楚的身上撕下塊‘肉’去。
抹茶山便是昔日大楚和陳國的邊境,斷山關便坐落在抹茶山。曾經那是大楚的領土,卻被陳國割佔了去。當今天子率領大軍已經收回了抹茶山,可是這怎麼能夠?
六國帶給大楚數百年的恥辱,當然要越過抹茶山,向六國連本帶利的收回來!
魔鬼軍將士們的眼中流動著仇恨的目光,仇恨是一種力量,同仇敵愾更是最大的力量。他們的呼吸沉重急促,他們的肌‘肉’緊緊繃起,他們彎曲的脊樑在不知不覺的‘挺’拔起來。
藍寶兒只覺如此歌聲簡直讓她無法駕馭,一開始還是她在主動迎合著紀墨的歌聲和鼓聲,但是到此時她已經完全被歌聲鼓聲所牽引,根本她都停不下來,甚至連她的血液都似乎在沸騰著,心境無法平靜。
這誠然是因為她放開了防備心甘情願去追隨著紀墨走,但同樣也是因為這歌聲中蘊藏著的無形魔力!
“壯志飢餐屍鬼‘肉’,笑談渴飲妖魔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紀墨渾身的筋絡都在跳動、渾身的血液都在燃燒,他整個人都凝聚著一種難以形容的力量,形成濃濃的青氣。
這青氣圍繞著軍魂鼓形成一團雲霧,暴雨的雨點甚至都落不下來,只能遠遠的繞開。
這是在歌聲、鼓聲中凝聚起來的,與此同時藍寶兒的琴聲也產生出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