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朕起來!”紀墨徹底無語了,直接伸手插在屈雪凝腋下把她給一下提了起來。
忍無可忍的紀總怒道:“皇后,能不能放輕鬆一點兒?不覺得這樣活著很累嗎?朕是皇上,乃是這天下第一的男人!是皇后,便是天下第一的女人!如果我們都不能活得自由自在隨心所欲,這皇上皇后還當得有什麼意思?”
屈雪凝小臉蒼白了一下,之前的氣勢被紀墨給壓住了,輕咬著嫣紅嘴角,低聲道:“可是國無法不立,民無法不治。無規矩不成方圓,如果我們不守規矩,又如何讓子民們守規矩?”
“規矩規矩!說的那規矩是誰立下的?”紀墨頭一次跟屈雪凝瞪起了眼睛。
屈雪凝委屈得小臉通紅,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賭氣的大聲道:“是聖人!是先賢!是我們大楚的太祖皇帝!”
“對!說的沒錯!這些規矩都是他們立下的!但是憑什麼他們立下的規矩,就要我們遵守?憑什麼朕就一定要遵守他們立下的規矩?”紀墨厲聲反問。
“因為你不是聖人!”屈雪凝大聲叫道。
“如果朕遵守他們立下的規矩!朕就永遠都成不了聖人!”紀墨目光灼灼逼視著屈雪凝,雙手因為憤怒而顫抖著抓住了皇后那柔軟又倔強的肩頭:
“聽著!朕要做這世間的萬王之王!朕還要做這天地的萬仙之王!朕要讓這通明界,讓那北疆、西梁、中原、東土、南華的所有凡人所有修士,都要遵守朕立下的規矩!
“只遵守朕的規矩!”
這是紀墨第一次對屈雪凝說出了自己的志向,也是他真正確立了自己的本心。
在當初和陳瑾說起如何破除祖制的問題時,紀墨就已經明白了自己要走的路。但是直到此時此刻,他才勇敢的大聲說出來!
屈雪凝徹底驚呆了,她從來沒想到自己的男人,竟然會有如此這般志向。
她可從來不敢這麼想,這念頭在她看來都是褻瀆。聖人啊,豈是能質疑的?可是紀墨竟然就這麼大張旗鼓的說了出來,而且是那麼的理直氣壯、是那麼的斬釘截鐵,他是真的這麼想啊
但是以往覺得褻瀆聖人的事情,現在卻讓她的心裡莫名的激動澎湃。她一直強忍著沒流下來的淚水,這一刻卻是再也阻攔不住,倏地在她小臉上縱橫成河。
屈雪凝輕捂著心口,那裡有著特別的感動。她不知自己為什麼感動,但就是心房打鼓止不住的流淚。
不僅僅是她,那可人還有幾個貼身侍奉他們夫妻的幾個宮女太監也都是驚得目瞪口呆,這可是前所未聞的宣言啊,堪稱大逆不道。可這大逆不道的話,卻是出自於皇上之口
就在此時,整個天空似乎都陰暗了下來,外面忽然狂風大作,風聲宛如狼嗥般嚇人。烏雲滾滾,隱約有雷聲連綿響起。
紀墨心有所感,放開屈雪凝,急行幾步出了寢宮到門外去,仰頭看天,只見天空上出現異象皇宮正上方對應著的雲端出現瞭如同漩渦般不斷旋轉著的烏雲,烏雲之中卻又隱約有金光閃現。
紫色的雷電宛如一條條靈活的小蛇在漩渦之中鑽進鑽出,“轟隆隆”的雷聲在漩渦之中孕育著,就像其中隱藏了什麼神明。
狂風吹拂著紀墨的長髮、袍角,但古怪的是圍繞著紀墨為圓心,方圓三丈之內卻乾乾淨淨連片樹葉都沒有。相反在三丈之外,簡直是飛沙走石,宛如地球上的沙塵暴。
屈雪凝也已經跑出來,素手緊緊抓著門框,狂風吹得她立足不穩,她心驚肉跳的叫道:“皇上,快進來!不要在外面”
有的話,她想到了,卻不敢說。她懷疑這天生異象是針對剛才紀墨的“口出狂言”,那種話或許普通人說了沒什麼,但是皇上這樣的特殊身份說出來,那便是違逆天道,說不定是引來了天譴呢!
紀墨卻恍若未聞,他只是仰頭望著天際的漩渦,因為他似乎感覺到那烏雲漩渦之中有什麼在吸引著他。
紀墨睜大眼睛,努力要去看清那烏雲漩渦之中究竟是藏著什麼。
見紀墨不但不躲避反而站在那烏雲漩渦之下,屈雪凝急得顧不得多想,她毅然矇頭衝出去要拽回來紀墨,卻忽地被人拉住了手臂。
屈雪凝猛地回頭惡狠狠瞪去她是聖女皇后,掌管後宮更多靠的是說教、以德服人,什麼時候做出過這麼兇惡的樣子?
可是為了心愛的男人,屈雪凝連向來秉承的禮教都拋下了。她見是可人拉住她,憤怒的一甩胳膊沒能甩開,怒目厲聲喝道:“放開!可是想死?”
可人堅定的搖頭:“就算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