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吳啟松還是翼王紀元的岳父。翼王是紀墨的親二叔,在大楚也是頗有聲望。
相比有著寧王外孫的申公虎來說,左鴻明覺得二者都可以成為自己的盟友。至於以後是支援寧王還是翼王來替代紀墨,這都不重要,反正不管誰來做皇帝,左鴻明都要做幕後黑手。
如果能夠把紀墨從皇位上拉下來,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對於左鴻明來說就至關重要。
並且左鴻明也不敢再像以前那麼咄咄逼人了,現在紀墨已經初露鋒芒,左鴻明也只能隱晦的、婉轉的來表達自己的意見。
紀墨呵呵一笑:“國師是在跟朕要證據?”
“不不不,不是本座要,而是天下的百姓要,南華其餘諸國要!”左鴻明含笑微微躬身:“本座真心希望皇上能夠撥亂反正,讓大楚的黎民百姓、南華的諸國友邦,相信皇上是大義之舉。”
左鴻明心中暗自得意,雖然倉促了些,但是沒什麼,左鴻明相信自己已經大體上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人證物證俱在的不是嗎?
要說比起申公虎來,沒想到吳啟松才是真正的好隊友啊。直接擂山河鼓告天子狀,把皇上都逼到死角上了,只可惜吳啟松沒有強有力的外援。還好自己及時趕到了,要不然沒準真讓皇上給糊弄過去了。
說起來皇上沒想到從軍一次把口才給鍛煉出來了,倒真是不容小覷了呢。可惜申公虎不在,不然有申公虎再輔助發力,自己三人聯手扳倒昏君,還真是極有勝算呢。
另外,吳啟松這老小子夠狠的,謀劃的如此周密。嘖嘖,以前還真是小看了他了。
“不錯!”左鴻明說完吳啟松也立刻介面道:“皇上,無論如何,老夫已經把人證物證都擺在眼前了!您要否定我,可不是隻憑聲音大就可以的!即便您是皇上,但既然今天老夫已經豁出去了告天子狀,那還是斗膽犯上請您拿出證據來!”
“要證據?”項威站出來喝道:“我孫女兒就是當事人,讓她來做人證如何?”
此時項蘭馨已經在殿外等候了,就是為了等著給紀墨作證的。現在急性子的小丫頭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聽到項威提起自己,立刻衝了進來:“我能給皇上作證!”
朝中大臣多是認識她的,而且她也是沒過門的蘭貴妃,眾人都是躬身讓開一條道路來讓她一路衝到最前面。
“哈哈哈哈”吳啟松大笑著搖起頭來:“開什麼玩笑!這位乃是蘭貴妃,什麼時候,後宮妃嬪也能出現在朝堂之上了?”
“”項威差點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他把這條給忘了若是項蘭馨不是蘭貴妃,自然就可以作證了。但問題是項蘭馨是,雖然未過門但也沒有悔婚的想法。
換句話說,即便是黎民百姓都可能有機會出現在朝堂之上,比如這次的機會。但後宮卻是不行,即便前幾年慈恩太后在幕後替紀墨處理朝政,也絕不會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金鑾殿中。
這是規矩。
左鴻明看向了屈浩然,陰陽怪氣的道:“屈尚書,您來判定吧,蘭貴妃能不能當證人。要是您說能,我相信定然能堵住悠悠眾口!”
屈浩然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他的心其實是偏向紀墨的,只是他的操守和德行,讓他不能違背道理。
他只好悶聲道:“後宮妃嬪不能出現在朝堂之上,不能為證。”
“說的好!果然是鐵面無私!聖人!真聖人!”左鴻明不禁拍起了巴掌,得意的和吳啟松相視一笑。
紀墨微微皺了皺眉頭,他忽然發現原來自己的頭上還有一座大山,便是祖制。有的時候,祖制對紀墨而言是助力,比如就因為祖制紀墨才有機會去參軍。但有的時候,祖制就是對紀墨的制約,比如現在。
但是沒辦法,自己祖宗立下的規矩,自己要是去推翻,那就是大逆不道。至少在通明界,就是這樣的道德規範。
擺了擺手,紀墨平心靜氣的道:“蘭妃,去見皇后吧,她最近可是一直唸叨著想和說說話呢。”
萬里河山一片紅的屏風之後,屈雪凝撇了撇小嘴兒,哼,本宮還真是想跟她說說話呢,也該讓這丫頭知道知道宮裡的規矩了!要不然等她日後入宮,宮裡還不得翻天啊!
項蘭馨鬱悶了,求助的看了一眼她爺爺,項威皺著眉頭搖了搖頭。項蘭馨絕望的用力跺了下小蠻靴,咬著櫻唇跑出去了。
“御前侍衛統領連浩龍,亦是當事人之一,他能算是證人嗎?”紀墨目光投向了屈浩然,對屈浩然這人,紀墨真是又愛又恨。
要說屈浩然絕對是挺他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