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著,剛剛這一瞬間,他真的爆發出了自己的全部力量——
先是以最快的速度穿過飛劍編織成的劍網,付出中了七劍的代價衝到了魯子升面前,然後手刀斬下,做完這一切他想再動一下都做不到,只能保持這個動作,惡狠狠的瞪著魯子升。
“呵呵,你已經沒有力氣了吧?接下來”魯子升得意的說到這裡忽然耳膜裡響起“喀”的一聲輕響,就像是敲破了煮熟的雞蛋。
“這是”魯子升呆滯了片刻,然後他感覺有什麼熱乎乎的東西從額頭上流淌了下來,魯子升臉色古怪的伸手一抹,滿手的鮮血。
“難道,你練出了真氣?這不可能”魯子升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是他的意識已經模糊起來,頭頂上更是感覺好像房間裡開了天窗似的“嗖嗖”灌冷風,這冷風從頭頂灌進了他的體內。
風是那麼的冷,就好像把他渾身的鮮血都給冰凍了。
這一回輪到紀墨嘴角勾起笑意了,紀墨艱難的把嘴角牽扯出個弧:“嘿,誰說手刀砍不死人?”
魯子升已經不能回答他了,乾瘦的軀體軟綿綿的癱倒在了地上,他的額頭處出現了一道整齊如刀切的裂縫,一直延伸到了他的眉心。
換句話說他的頭部上半部分,已經被當中切成兩半。
魯子升三角眼睜得大大的躺在那裡,當真是死不瞑目。或許至死,他都想不通為何在自己眼裡的螻蟻會忽然擁有了超出他想象的實力。
“叮叮噹噹”
魯子升一死,那些飛劍就都失控的落在了地上,它們彷彿也跟魯子升一起失去了生命。
“我就知道,我他媽是主角,哈哈”紀墨同時也渾身一軟癱在了地上,好在這裡鋪了厚厚的地毯,摔倒也不疼。
“嗷——”
紀墨一聲慘叫,剛躺下就又蹦了起來。摔倒是不疼,但是他身上正反面的中了七口飛劍,碰著一點兒都是鑽心的疼啊。
還好,這些飛劍沒有一個是致命傷——
蓮花真氣也不是白練出來的,在紀墨的身上已經形成了真氣保護層,雖然這些真氣保護層還很薄弱,甚至連這些普通飛劍都刺得進去,但好歹是護住了性命的。
飛劍刺破了真氣保護層之後就失去了銳氣,最多入肉三分就停止了,所以現在紀墨看起來渾身中了這麼多劍,其實都是皮肉傷,看起來慘烈罷了。
同樣也是因為蓮花真氣在紀墨斬出手刀時包裹住了紀墨的手,所以才能夠斬開魯子升的頭骨。
而魯子升看到的耀眼寒芒,也是白蓮的蓮花真氣包裹紀墨手上形成的視覺效果。
只可惜魯子升太自信了,成全紀總完成了穿越者必要目標——越級殺敵。
紀墨能殺死魯子升,一來是他夢裡切西瓜練成的一刀切法,二來是他逆練《蓮花寶典》修成第一重,三來魯子升身受重傷,四來魯子升被憤怒矇蔽了雙眼,五來估錯了紀墨的實力
這麼多因素在裡面,紀墨能殺死魯子升也就算不得奇蹟了,但也是了不起的一件事,畢竟是越級殺敵嘛。
紀墨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滿懷著越級殺敵的成就感,可憐的手扶石壁站在那裡休息
他無法躺下,也不敢拔出身上的七口飛劍,現在只是傷口溢血,如果拔出飛劍的話,那就得是飆血了。
這大概是穿越以來最苦逼的時刻了紀墨不禁想起了經典的《大富翁》遊戲裡一個經典環節:本月悲情人物是,噹噹噹當——紀墨!
好在魯子升已經死了,紀墨不必擔心還有什麼危險。他站在那裡喘息了一會兒,終於恢復了些精神,剛剛消耗掉的真氣也恢復了,蒼白的小臉也紅潤起來了,扶著牆手也不抖了,腦子也恢復運作能想些事情了。
“嘖,總感覺好像遺忘了什麼。”紀墨咂了咂嘴,擰著眉頭想啊想,忽然兩眼一睜:“想起來了!魯捲毛是怎麼身受重傷的?誰把他給打成這樣的?”
這個問題,很嚴重。紀墨剛剛鬆弛了一會兒的精神又繃起來了。
能把魯子升給打得身受重傷落荒而逃,那得是多厲害的人物啊!紀墨倒吸一口冷氣,也不知那人跟自己是友是敵,是自己人當然好了,但萬一是敵人呢?讓他找到這裡來,豈不是剛好把自己給甕中捉鱉?
想到這裡紀墨顧不得再休息了,甚至連“雁過拔毛、象過留牙”的精神都顧不上了,剛剛就是一時貪心結果讓魯子升給堵門了,這回可不能再重蹈覆轍。
紀墨扶著石壁緩緩俯下身子撿起了背在魯子升背後的星月寶劍,雖然得了這口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