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然後至少半套鑾駕來大將軍府,入府之前先有太監通報,而後大將軍等人先行沐浴更衣,再在府門前掃街相候
這些禮節,不能節省的。
自從大楚立國以來,都是如此,從無例外。
一國之主,無論何時都該保持天子的威儀,這是常識,也是規矩。
對於明君而言這是治國之道,不可廢。對於昏君而言這是排場顏面,更不能廢。
陳瑾嘴角隱蔽的抽搐了兩下,大將軍這是在嘲諷皇上嗎?
也不能怪陳瑾多心,項威向來是看不順眼紀墨的,即便是朝廷之上,也經常對皇命抗命不尊,甚至倚老賣老的對紀墨這個小皇上橫加指摘。
當然現在項威絕對不是這個意思,但是太監嘛,不管好太監壞太監有文化的太監沒道德的太監,每天最愛乾的事兒都是瞎琢磨人。
沒辦法,職業病。
“若沒有鑾駕,在大將軍眼中,便不是皇上了麼?”陳瑾陰惻惻的道:“大將軍究竟敬得是皇上,還是鑾駕?”
宮裡跟宮外,是天然的兩個陣營。太監跟外戚,更是自古以來的一對糾纏不休的冤家。
陳瑾跟項威也是老對手了,陳瑾嫌項威對皇上沒有足夠的敬意,項威怪陳瑾捧壞了皇上,兩人究其根本就是嚴父和慈母的區別,只不過以兩人的身份而言就彷彿政敵一般,每次見面都是敵意滿滿。
被陳瑾夾槍帶棒的說得又是憋悶又是莫名其妙,項威心說老夫給你臉了是怎麼的?
“爹”項燕又想上前,手都抓住項威胳膊了,卻被項威胳膊一掄甩開一邊。
項威臉色陰沉,冷哼一聲:“陳總管,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項家世代忠良,一片忠心,天日可鑑,輪得到你上門來搬弄是非,血口噴人?”
“爺爺您誤會了,陳總管不是這個意思”紀墨一看要糟啊,自己再不說話這倆老爺子就要捲袖子動手了,所以也顧不得自己身份趕緊上前勸架。
“滾開!你是誰?爺爺是你能叫的?”項威猛地回身冷冷的盯著紀墨,他無法跟陳瑾動刀動槍,跟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俘虜撒下火氣還不行嗎?
“轟”
當項威凌冽的目光落到紀墨身上時,紀墨頓時感覺到如同泰山壓頂般的壓力憑空出現在頭頂,無形的壓力直壓得他渾身骨架都在“咯吱咯吱”響,彷彿隨時可能散架。
大將軍的虎威豈是兒戲?別說項威常年居高位、掌兵權,就憑他第三重天傳奇境的修為,即便隨意洩露出點靈壓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放肆!”
陳瑾頓時勃然大怒,一閃身擋在了紀墨身前,瞬間隔絕了項威的靈壓。
紀墨渾身一輕,就像是溺水的人終於爬上了岸,雖然身子都虛脫了卻是劫後餘生的放鬆。
而這會兒陳瑾已經跟項威打了起來,陳瑾惱怒項威竟然敢讓皇上滾開他也沒想想,就紀墨現在這樣子人家項威是不是能認出來。
反正他自己認得出來,他就覺得所有人都應該認得出來。
跟項威自然是不好用劍,但陳瑾手裡還有拂塵。
陳瑾尖聲厲喝,陡然騰空躍起,手中拂塵微微一抖,“唰”的一下,拂塵上萬根拂絲就像是一輪旭日散發出萬道光芒,根根拂絲都驟然豎起,彷彿無數根鋼針般刺向了項威。
雖然那拂塵平時柔軟,只能撣撣灰,但此時若中一拂塵必然是要付出血的代價。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項威既震怒又好笑,他跟陳瑾並沒有交過手,他乃是大楚中流砥柱,百戰不殆,哪裡會把區區一個老太監放在眼裡?
在項威看來,陳瑾露的這一手無非就是把真元附著到了拂塵上而已,頂天也就是通靈境修為。
項威不屑的冷哼一聲,大袖一拂,只見他那錦緞袍袖彷彿鋼鐵鑄成,挾帶經天緯地之勢橫在了拂絲之前。
只聽“哧哧哧哧”一連串輕響,項威頓時色變,連忙身形一震,頓時自項威身上猛地爆發出萬道白光,白光之中他整個人竟然化作一頭十丈高的白虎!
一雙綻放著金光的吊睛虎目,便同日月般璀璨光明。渾身潔白勝雪的長毛散發著聖潔的光輝,血盆大口彷彿能夠吞噬星空的黑洞,高聳的脊樑就彷彿頂天立地的山脊。
這頭白虎宛如傳說中的神獸一般,只是出現在那裡,的威風頓時便讓所有人都是情不自禁的躬下身子,無人敢仰視的虎威。
誅九族紀墨咬牙切齒的繃著勁兒不讓自己也躬下身子去,他可是皇上,怎能低頭